118 什麼叫紅手啊!

  安寧開始在巴黎郊外的莊園徵兵的消息一傳出,更多巴黎的人湧向這個郊外的小莊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連著幾天,來莊園的人絡繹不絕,搞得莊園像是菜市場一樣。

  安寧在莊園二樓俯瞰的時候,甚至看到了有人動起了在莊園的人流里賣水和小吃的腦筋。

  但是因為來的人太多了,全徵召過來根本住不下,莊園就那麼多房子,連牲口棚都算上也住不了那麼多人。

  於是沒辦法,安寧只能把目前招收到的人先送去孔塔。

  幾天下來,安寧已經往孔塔發送了幾個連的步兵,為了讓這幾個連有足夠的基層士官負責組織,安寧又從自己帶回巴黎的那個連的人里提拔了一系列的士官,先對付一下情況。

  安寧這個舉動,讓拉扎爾·卡諾大皺眉頭。

  但是情況如此,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餘暉騎士這邊,因為大部分士兵都是正牌的士官和軍官,反而組織起來簡單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安寧組織餘暉騎士——餘暉軍的行為,在巴黎多了許多解讀,結果就是一堆之前農村革命中倖免於難的小貴族全都跑來加入這支部隊。

  因為一個個甄別這種人需要的人力和精力都太多了,所以安寧捏著鼻子照單全收了。

  結果情況變得非常奇怪,安寧這個推翻舊制度的功臣手下,有一支最反動的軍隊……

  對此拉扎爾卡諾也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但安寧表示將來打起仗來,自己會把餘暉騎士當敢死隊用,不用擔心。

  7月24號的時候,安寧又往孔塔送了一支編組完成的女騎兵部隊。

  這支部隊還沒有戰馬,所以要走著去孔塔。

  看起來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因為拉扎爾·卡諾過於能幹,安寧反而閒下來了,所以每天和小女僕在二樓露台上喝茶。

  不得不說,這種垂拱而治的感覺是真的好啊!

  7月26號這天,安寧一樣在喝茶,突然莊園的僕人出現在露台上,在梵妮耳邊耳語了幾句。

  安寧:「怎麼了?」

  「有個指名要見你的,說是你的熟人。」梵妮聳了聳肩,「我下去看看吧。」

  安寧:「不,反正我也沒事,讓他上來吧。」

  梵妮:「我不建議這樣,如果隨便什麼人想見你就能見到,會……」

  安寧打斷梵妮的話:「我又不是什麼真的貴人,我和大家都是一樣的,既然我有空,別人來找我,見一見又何妨?沒事的。你是貴族的女僕沒錯,在你看來不應該這樣做,我也可以理解,但你記住,我不是貴族,我只是個皮匠的兒子。」

  梵妮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鞠躬:「那我去把人領上來。」

  說完她就轉身跟著來報信的侍者離開了。

  片刻之後,梵妮領著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少年上來了。

  安寧一看這少年就皺起眉頭:「我不記得我有這麼年幼的朋友啊。」

  少年馬上上前一步:「弗羅斯特先生!我爸爸在攻打巴士底獄的時候死了,我媽媽參加過進軍凡爾賽,是您的擁躉!她臨死的時候跟我說,要我來找您,說您身邊沒有勤務兵,應該還缺個人!」

  安寧皺著眉頭:「臨死的時候?」

  孩子點點頭:「是的,她得了病,一直咳血,醫生來放了幾次血都不見好轉,後來我們花光了錢,再也請不起正規的醫生了,就找了城裡的赤腳醫生,結果放血之後她就一直高燒不退,最後死了……」

  說著孩子掩面痛哭起來。

  梵妮拿出手帕,在孩子面前蹲下,替他擦拭眼淚,輕聲安撫道:「別哭,好好說。」

  安寧嘆了口氣。

  他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病人本來就虛弱,還放血導致更加虛弱,最後那個發燒,應該就是傷口感染了,加上原本的病,就一下子走了。

  這個時代的醫療就是這樣,能不能救活全看命是不是硬,命不夠硬就連華盛頓這種都要被治死。

  孩子止住哭聲之後,看著安寧:「弗羅斯特先生,我……」

  安寧:「伱媽媽叫你來當我的勤務兵?」

  「是的,她是這麼說的,她說她觀察了好久,您身邊一直沒有勤務兵,也沒有什麼隨從,就讓我來試試看。」

  安寧撇了撇嘴,心說這個母親是個聰明人,讓他兒子當大頭兵可能很快就在戰場上慘死,勤務兵就安全多了。

  但是安寧搖搖頭:「我不能讓你當勤務兵,因為沒人知道你是不是我的敵人派來的。這個巴黎想讓我死的人很多的。

  「不過,你母親不想讓你上戰場白白枉死,她這份心思我要尊重。梵妮,把這孩子派去馬廄,讓馬夫喬治教他怎麼照料馬匹。」

  梵妮:「是。」

  孩子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顯然他並沒有一定要當勤務兵的想法,他只想找個能讓他活下去的生計。

  孩子連連感謝安寧,然後被梵妮帶著下去了。

  片刻之後,梵妮回來了:「門廳還有一位先生求見。」

  安寧皺眉:「又來一個孤兒?」

  「不,來的是你的徵兵負責人保羅中士。」

  安寧立刻抬起頭,因為他吩咐過,讓負責徵兵的人注意幾個特定的人,一旦徵召到就立刻向自己報告。

  安寧:「他發現了誰?」

  梵妮:「我不知道,我讓他上來?」

  安寧:「快讓他上來!」

  片刻之後,保羅中士帶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出現了。

  保羅中士向安寧敬禮,大聲喊:「將軍閣下!我們按您的命令,找到了一個符合您要求的人!」

  安寧:「好!很有精神!」

  草,因為保羅聲音太大,習慣性的就這麼回應了!

  安寧:「你找到了誰?」

  保羅中士一指旁邊的那年輕人:「這位就是染坊的學徒,讓·拉納!他今天才來報名參加我們的軍隊。」

  安寧大喜:「哦!斯巴拉西!」

  我他媽在說什麼啊!

  安寧:「我是說,幹得漂亮!」

  他站起來,繞著讓·拉納轉了一圈,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他。

  沒錯,看起來和畫像中的人幾乎一樣!必須感謝這個年代畫人像的畫家都是寫實派,就算有一些藝術加工,也不會像後來的美顏一樣把人整個都變了。

  這毫無疑問,就是「不死的擲彈兵」,染坊出身的平民元帥讓·拉納。

  安寧興奮得直搓手,又抽到SSR了!我說我怎麼穿越前玩手遊都這麼黑,連保底都總歪,原來運氣擱這兒攢著呢!

  讓·拉納不愧是後來勇冠三軍的元帥,雖然現在的狀況很詭異,但是他依然沒有畏縮,還昂首挺胸站得筆直。

  安寧開口了:「你是讓·拉納?」

  「是的,我就是,是個染布學徒!」

  「不要緊,我還是個鞋匠呢!大革命讓我們都有了截然不同的命運!」安寧拍了拍拉納的肩膀,「在我的部隊裡你好好干。你下去找拉扎爾卡諾上尉吧,就說你是我給他派去的幫手,讓他好好教你怎麼組織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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