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聽到的這些可謂是顛覆了幾人國際大企業在他們心中的印象，某些小型私人銀行會弄出一些洗錢的行為並不奇怪，但如此國際大企業居然也有這種服務，還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他們不是衛道士，只是客戶，而這種服務項目顯然是針對他們這些客戶的，心裡吐糟歸吐糟，但絕對樂意有這樣的服務。
不過想到一年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美金要從帳號上面過，僅僅憑非洲區的一個負責人，似乎還不足以令人信服，他們以回去先好好看看資料為由，很快離開了。
穆勒對此，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只是告訴他們這些資料不能外傳，「有什麼需要了解，可以隨時聯繫我。」
「好的，再見。」
「再見。」
幾人晚飯都沒吃多少，出了酒店一商量，乾脆去了肖揚那裡，讓兩女給他們弄點吃的，一起喝一杯，正好商量一下眼下的事情。
回到家裡，趙楠、琳娜和兩個女保鏢正在客廳裡面看電視，兩個保鏢看到肖揚他們打了個招呼很識趣的離開了，肖揚有事，也就沒像平時一樣讓她們留下，讓兩女弄點吃的，自己則拿出一瓶白酒和阿曼、小伊萬先喝了起來。
戰鬥民族的小伊萬，酒精兌水都能喝，白酒只是小意思，阿曼和肖揚他們在一起這麼酒，對這個也早已習慣了，所以幾人談事的時候，還是比較喜歡和度數高一點的白酒。
「你們怎麼看？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肖揚喝了一杯，又給自己倒滿，這是回國過年是李志偉送他的茅台原液，沒經過任何的加工和勾兌，喝起來味道到底不一樣。
酒杯也是李志偉送的，聽說是哪個陶瓷大師的作品，杯子很小，一杯酒也就三錢，阿曼和小伊萬跟肖揚一樣，喝了一杯給自己滿上，才開始說話。
「我怎麼感覺有些玄，以前從沒聽說過啊。」小伊萬覺得有些問題，因為大伊萬乾的也是這一行，似乎沒聽他說過，要知道大伊萬在瑞銀同樣有業務的。
阿曼卻不這樣看，「我倒覺得應該不假，首先瑞銀非洲區負責人，地位不算低，再來以他的身份，絕對不敢偽造出這些東西來，要知道只要我們和瑞銀總部一驗證就能知道了，他有把握我們不驗證？更何況他根本沒有要阻止我們驗證的意思……」
想想之前的談話，對方似乎確實沒這樣的想法，肖揚和小伊萬頓時覺得阿曼說得有道理。
「這樣的消息從沒聽說過，但這傢伙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我們把這個消息泄露？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變現的洗錢，一旦被某些國際機構抓住把柄，他們似乎不會有好結果？」小伊萬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沒什麼……」肖揚搖搖頭說到，「阿曼的感覺是正確的話，那就證明瑞銀不簡單，根本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他們的實力比表面更強，這傢伙很聰明，知道我們一旦有了這樣的判斷，絕對不會向外界透露這個消息，因為我們的罪不起瑞銀……」
「對，沒錯。」阿曼也點點頭，「這個穆勒很好的把握住了我們的心思，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對小伊萬來說，這難免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心裡有些不爽，但不得不承認肖揚說的沒錯，如果這些項目是瑞銀針對特殊客戶而開闢的，那就證明他們根本不擔心這些服務帶來的麻煩，進一步證明瑞銀根本不是表面表示出來的樣子，是一個他們根本無法得罪的龐然大物。
這種情況，他心裡有最多不爽，那也只能放在心裡忍受著。
三人正說著，兩女端來了幾個菜，放下東西，看到三人臉色都有些奇怪，趙楠就順口問了一句是不是有什麼難事。
平時他們說什麼事情，兩女都是主動避開，倒是難得見到趙楠會主動問起一次，自己枕邊人，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把文件遞給她，然後示意琳娜也看看。
資料不多，兩女一會兒就看完了，肖揚於是把他們現在的問題說了出來。
「我沒聽說過。」趙楠黛眉微蹙，搖了搖頭，「不過我覺得應該沒這麼大膽的騙子吧，這也太容易拆穿了。」
倒是琳娜遲疑的說到：「這上面的我也沒聽說過，不過我聽爸爸說過，瑞銀在紅酒行業有類似的服務項目，好像只針對最高端的客戶……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還是小時候聽我爸爸說過，你可以問問他……」
「哦……」幾人都有些意外。
不過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如今這世界，哪一個行業沒有黑暗的一面？軍火行業有黑市，紅酒這個行業就沒有他們所不知道的東東？比如某個地區的推廣、炒作，或者打壓某個品牌，其中少不了各種關係和金錢往來，這時候就和銀行掛上了勾，再說，瑞銀並不是只有銀行，而是一個龐大的機構，他們難道就不能有向各行各業滲透的野心？
眼下情況不明，而且畢竟不是同一個行業，肖揚並不準備諮詢切爾西，讓兩女繼續去看她們的電視，三人繼續邊聊邊喝。
…………
第二天上午，肖揚打電話給了道爾，因為他知道憑道爾的身份，肯定知道這件事情。
「是不是瑞銀的人找你了？」一聽到肖揚打聽瑞銀，道爾馬上就問道。
肖揚笑了，沒有回答，而是說到：「看來你是知道的，趕緊給我說說。」
道爾大笑，「我當然知道，你們還是我推薦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沒想到這麼久了，他們才來找你，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啊……」肖揚有些愣，「你推薦的？」
「當然！」道爾傲然的回答，「相信來找你的人都跟你說了他們的那些服務項目，你覺得沒有推薦人，沒有經過他們的考察，他們會隨隨便便選擇客戶？我的推薦應該差不多快一年了，這麼久沒消息，我還真忘記了。」
難怪！
之前只考慮瑞銀的實力很強，不擔心消息泄露而引起的麻煩，或者他們的實力能夠震懾住那些想要泄密的人，卻從來沒考慮過他們是在選擇客戶，而這個選擇的條件甚是苛刻，而不是隨意尋找他們認可的客人。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因為我們業務多了，他們才會提供至於的服務項目呢。」肖揚自嘲的說道。
「哈哈……怎麼可能。」道爾再次大笑，「他們有能力擺平任何一個國家政府，但不可能擺平全世界六十億人口，所以在安全方面，他們考慮得很嚴格的，新客戶，必須要有十年以上服務資格的老客戶才能推薦，推薦了也不一定成功，最少會有半年以上的考察，他們才能最終確定，對你們的考察，花了快一年，說明你們某些地方還有所欠缺……」
「好了，不是讓你來數落我的，給我說說這個吧。」肖揚苦笑著說到。
「好……」能讓肖揚難看，道爾顯得極為高興，「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人確實是瑞銀的，那他們跟你說的肯定沒問題，而且那些服務項目也會做得很好，比如像這次的技術出售，那邊的買家完全可以直接打款到阿古斯塔的帳號上，中間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名義上還是由你們那裡過來的，這些東西不會被任何一個國家或者機構知道……」
「他們有這麼大能耐？」
「為什麼不能有？知道他們的股東是那些人？摩根、羅斯柴爾德幾個家族都是，加在一起能夠控制這個世界一大半金融市場的人，這點事情也擺平不了？」
「嘶……」肖揚這些年大多數混跡於中東和非洲，但並不代表他對歐洲和北美的一些家族不熟悉，羅斯柴爾德家族，號稱控制美元，能說出「只要我能控制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我不在乎誰制訂法律」的家族，至於摩根，一個在19世紀就能認購法國、墨西哥、英國等國家的公債的一個家族，不要再說其他股東了，就這兩個家族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人比人，氣死人，他們公司現在算起來最起碼也是百億美金的資產了，但要和這兩個家族的那些直系成員比，估計也就人家帳號上面的零花錢那麼多而已。
知道有這兩家在，肖揚就知道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的目的就是對各行各業的滲透。
至於這些服務項目給銀行帶來的收益，估計根本沒在他們眼裡，只是摟草打兔子順手而已。
「我知道了。」
把從道爾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阿曼和小伊萬，兩人也是無話可說。
在圈子裡，他們自認為也算是個人物了，但在這兩個家族面前比起來，唉……
人家隨隨便便拔跟毛估計都要比他們腰粗，不得不服氣啊。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考慮什麼，這些項目對我們只有好處，答應他唄。」小伊萬直接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