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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高興得太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進行了面部識別，但是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呃……」阿曼就像吃東西吃到一半被噎住了，張了張嘴怎麼也說不出話來，老半天之後才說到：「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這不是讓我白高興嗎？」
肖揚訕笑一聲，他可真沒有想要吊胃口，只是想到哪就說到哪罷了，面對阿曼的不滿，他只能說到：「也不是完全白高興吧，初級面部識別只是查找他的基本資料，既然這個人出現在摩洛哥，那就能找到其他痕跡的，多花費一些時間，應該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那也是。」信息中心的那一套流程，阿曼也是知道的。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巧，兩人又聊了沒幾句，肖揚的手機響了起來，正好是信息中心那邊打過來的。
意識到可能是下午的事有結果了，肖揚馬上就接通了。
電話里傳來的是阿偉的聲音，看樣子他今天加班了，「肖哥，下午的事有結果了，我們查遍了資料庫，都沒有查到他的資料，但是找到了他曾經在幾個國家出現過的痕跡，綜合地下世界裡面的名單，我們懷疑他就是殺手『幽靈』。」
「幽靈？負責開車的是幽靈？」
殺手和傭兵是兩個圈子，但都是地下世界裡的一員，肖揚他們少和殺手組織有聯繫，但也知道這個「幽靈」的名字，畢竟他們傭兵生涯裡面也會接一些保護任務，而有些保護任務就會和殺手有接觸。
這個人出現在地下世界裡的具體時間已經不可考，較為準確的大概是十五年前，曾經的他如圈子裡面大多數人一樣默默無聞，但是在一次刺殺非洲某個小國的總統成功之後，他的名聲就在圈子裡面響了起來。
據肖揚所知，這個人不管是成名之前還是成名之後，都很少接任務，起碼圈子裡面能夠考證的，也就十幾件，要知道這可是他十幾年的殺手生涯所有的任務，哪怕每一次任務暗殺的都是舉足輕重的任務，可算起來的話一年都沒有一個任務，這不得不說這是除了他每次任務都會成功之外另一個讓其成名的理由。
「對，米老大很早之前就建立了一個行為資料庫，這裡面收集了地下世界裡面比較有名氣的人員或者團隊的行動方案、行
為等等數據，我們經過對比之後，得出的結果和幽靈最為相近，所以我認為我們之前的消息是錯誤的，幽靈並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兩個人。」
這個行為資料庫的話，肖揚也是有過耳聞，這個東西並不是米麒麟的首創，米國那邊CIA好像也有這個項目，只是成效如何則不清楚。
他看了一眼阿曼，「我們去信息中心看看？」
阿曼點了點頭。
於是肖揚對電話說道：「你把資料準備一下，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兩人馬上起身，然後開上車就去了信息中心。
信息中心裡，阿偉早已等待，見到阿曼也來了，他稍稍愣一下，馬上和兩人打了個招呼。
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客套，趕緊介紹情況，見此，他也不敢再多話，馬上打開大屏幕，把相關的資料投放到上面，一邊開始講解了起來。
「最初的時候，我們沒能查到他的國籍資料，所以只能改成查找他的行蹤，沒想到還真讓我們查到了他在幾個國家露過面，這一張是巴西的，這一張是西班牙的，這一張是秘魯的……這幾次的行程，雖然和地下世界裡面他幾次任務並不相同，但是他出現過的這幾個地方，在那個時間段裡面，這個國家都發生而來暗殺的事件，而且都是當局一直沒有抓到兇手……」
「他每到一次地方都有一個身份，所以我們根本沒辦法確認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哪一個，但是我們發現了其並不是單獨一人的痕跡，在查到他和暗殺事件有關之後，我們就拿到了這幾次暗殺事件的所有卷宗，然後對案件進行了分析，得出結論這個團隊絕對不是什麼新手，而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正常情況下，這種老手不可能默默無聞，於是我們就想到了地下世界裡面的那些殺手，一查之下，系統分析出來這幾件案子和幽靈曾做過的那幾次任務在行動細節上有七成的相似度，之前幽靈完成過的一些任務有些人不是覺得匪夷所思嗎？如果他們是兩個人，那就完全可以解釋得通了，另外還有一個事，剛剛我想起米國那個安保公司，和他們做過的這幾件案子對比，兩者之間是有重疊的，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和那個安保公司有關，也可能和米國擊斃的那幾個人有關……」
不得不說，今天
的信息中心是下了狠功夫的，別看阿偉在短短的十幾分鐘裡面就把所有的情況介紹完了，實際上能得出現在的結論，中間需要多少調查和分析？肖揚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努力，一改之前那一點有失偏頗的看法：「不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這麼多東西，你們辛苦了，等你們老大回來我會和他說的。」
聽到這句話，忐忑了一天的阿偉終於輕鬆了起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好了。」肖揚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說到：「做得不好，有批評，做得好自然也得有獎勵，這些都是早有說過的，你也不用說什麼客套話，你說說，按照你的分析，這個幽靈是九頭蛇的人，有幾分可能？」
知道他的性格不喜多廢話，阿偉沒敢再說，馬上鄭重了起來：「按照我個人的分析，他們百分百是九頭蛇的人，就算不是九頭蛇的成員，那麼也是九頭蛇下屬組織的人。」
「哦？為什麼？」見他如此肯定，阿曼有些好奇。
「刺殺親王隨從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就是為了滅口，當初這個人刺探米國人的基地，不管他是被僱傭，還是得到了命令，他死了，就等於斷了一條線，而米國人的基地遲沒碰到有人刺探，早也沒碰到，偏偏這個時候碰到這個事，只能說明是九頭蛇指使或者命令的，這麼一來，這條線一斷，收益的只有九頭蛇，綜合起來，幽靈是九頭蛇的人，就可以肯定了。」
他說的這些看似有些牽強，但實際上都很有道理，聽他說完，肖揚兩人沉默了一陣，都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也就支持了他這個說法。
「那麼就按照你的這個想法查下去，能確定這個幽靈的去向嗎？」
阿偉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沒有，刺殺之後的行蹤就消失了，不過給我們一點時間應該能查到，我們已經對出入那個商場的所有人一個個的辨別，應該能找到線索的。」
就算查不到線索，今天的收穫也夠大的了，肖揚已經很滿足了，「行，有這個進度已經不錯了，你安排下去就行，你自己該休息就去休息，事情不是只有今天有，別為了今天的事而耽誤明天的工作，得不償失，我們先走了。」
說著，他沒有再留下來，朝阿曼點點頭，然後兩人離開信息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