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計投入的訓練安保人員？為的就是應對將來可能發生的意外，一年數千萬的費用，看似不少，實際從他們自己口袋裡面掏出來的少，畢竟訓練基地屬於安保公司，而安保公司是有著獨立的財務的，這些年接下礦業公司那邊各大礦區的安保任務，都是有錢可拿的，再加上偶爾接一些外部業務，盈利不說，收支平衡卻是差不多的。
軍火公司加礦業公司，他們每年的資產是在不斷的增長之中，少賺那麼幾千萬，卻能更大程度保護自己等人的安全，而減少經費，口袋裡面的錢是多了，但在安全問題上可以說是自毀長城，阿曼可不是這麼短視的人，當然是很乾脆利索的拒絕了肖揚的提議。
而肖揚自然也只是開玩笑而已，如今的他們，錢這玩意也就是享受一個去賺的過程，進入自己口袋裡面的是多一點還是少一點，真沒太多的意思。
幾千萬分到他頭上，也就一百多兩百萬而已，或許就是趙楠她們一次購物的經費，有必要去在意？
再說，錢和自身安全，哪個最重要，他分得很清楚。
兩人閒扯了幾句，測試結果就出來了，軒轅戰拿著結果走過來，兩人就把目光投向了他。
「還行，在接受範圍之內，比我們現在的超出兩個點，畢竟五十多年的貨了，很正常。」軒轅戰揚了揚手中的紙，一邊說，一邊遞給兩人。
他們現在的不良率是稍稍低於行業標準的，超出兩個點，也就是說只是稍微超出了標準，這對一批生產於半個世紀前的貨，已經是相當不錯了，只是這不良率是一個總稱，肖揚想知道的是哪方面的問題最多，所以他馬上接過軒轅戰手中的紙看了起來。
啞彈、外殼腐蝕……
對其中啞彈沒有做深入的檢查，這個結果自然談不上詳細，很多並不能確定是底/火的問題還是火藥的問題，看了一下結果，發現不良品中啞彈和外殼基本都比從國內拿來的貨要高，肖揚和阿曼就都心裡有數了，不過還是讓軒轅戰吩咐下面人對啞彈進行深一步的檢查，以確定底/火和火藥問題的各占多少。
這樣的結果已經非常令人滿意了，剩下的就是換包裝了，公司人手不夠，但這不是什麼問題，訓練基地這邊人足夠，抽些人過去幫忙幾天是沒問題的，畢竟這種事又沒什麼技術含量。
回到公司，阿曼很快把這事交代下去，然後兩人就商量起米國那邊投標的事了。
米國那邊，公司幾天前就提交了競標申請，現在米國政府有政策扶植中小型企業，而他們的「皮包公司」正好屬於這一列，就在他們申請的第二天，國防部那邊就通過了他們的申請，現在剩下的就是報價了。
考慮到這次競標有三次報價的機會，兩人覺得哪怕有喬納森和漢密斯在，他們能夠很容易得到別人 的底價，但那也得演好這場戲，不說三次機會都用上，但總該不能一次就中標。
「那價格呢？定個什麼價才好？」確定出價了，然後就是具體的價格。
這個價格很重要，如果隨隨便便出個價格，或許不但起不到想要的作用，反而帶來麻煩。
肯不能按照市場價格來的，這次競標，選的是最低價位，能夠參與到這場招標中的公司，都是有一定渠道的，爭的就是誰的渠道優惠力度更大，出個市場價格，只能是讓人笑話，但是太低的話，也不行，兩人考慮了好一陣，這才把價格定了下來。
「就這樣吧，我覺得能夠比這個更低的報價不會太多了，不過是第一次報價，也不會顯得很起眼，現在還有二十二天，再過兩天，就讓他們報價。」
再過兩天嗎？
再過兩天，那就等於是時間過去三分之一的時候，這時候報價的應該不會太多，但絕對有的，「也好，那就兩天後。」
兩天之後，阿曼通知米國那邊的公司進行第一次報價，而這時候，小伊萬正好看完第五個地庫，同時傳來了一個讓肖揚他們震駭的消息。
這天上午，肖揚正和一早就通知了米國那邊開始進行第一次報價的阿曼在聊著第一批貨更換包裝的事，小伊萬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當接通之後，肖揚就聽到了小伊萬用緊張兮兮的聲音詢問他現在方不方便說話。
和小伊萬認識這麼多年，肖揚完全能夠聽出來他現在的緊張並不是開玩笑的，可這麼多年裡，他如此緊張的情況有過幾次？什麼事讓他如此緊張？
馬上招呼阿曼，兩人進了辦公室，把手機的免提打開放在桌上，「說吧，現在就我和阿曼在辦公室。」
「我剛剛在地庫發現了核物質，最少有幾十公斤，至於是鈾235還是鈽239，手上沒有工具，我沒自己看。」
「……」
肖揚和阿曼兩人立馬面面相覷，幾十公斤鈾或者鈽？這是在開玩笑嗎？
阿國根本不是核武國家，一直以來也沒有生產核武的計劃，怎麼可能會有核材料在他們國家的地庫？再說了，無論是鈾235還是鈽239，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幾克，幾十克都是極為難得，一下出現幾十公斤？
「你確定是核物質？不是看錯了吧？」沉默了一下，肖揚看了一眼阿曼，沉聲問到。
小伊萬最初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自己所看見的一切是真實的，那麼自己說的這些絕對不會錯，面對肖揚的話，他很是無奈，只能詳細的說了一遍自己發現這些東西的經過，「……我也希望我看錯了，但事實就是這樣，這種小型的存儲裝置，我在俄國的時間見到過很多次，絕對不會看錯的，裡面總不可能存放普通炸藥吧？」
「……」
兩人頓時無話可說了，他說得如此肯定，他們還能說什麼？
核武器，對於私人軍火商來說，絕對是個禁忌，一旦觸碰，絕對就是一個麻煩，按照小伊萬的說法，這些東西裡面如果存放的真是核材料，那絕對是軍用級別的，幾十公斤，那是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忽視的。
五十公斤左右的高濃縮軍用級別鈾235的話，足夠製造出這個世界上現有最大當量、也就是二十萬噸級別的核彈了。而隨著如今核技術的越發先進，製造一枚微型核彈，高濃縮材料，只需要幾百克，按照這個算法，這幾十公斤的材料，輕鬆可以弄出超過百顆的核彈。
一旦他們接觸這批東西的消息泄露，麻煩可想而知。
那些擁有核武器的國家、想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別有用心的武裝組織或勢力，到時候只怕都會盯上他們。
他們最有自信，也不可能與這麼多國家或勢力對上啊。
可交給哪個國家或者上報國際原子能機構啥的，同樣是個麻煩，自己還得不到什麼好處，唉……
兩人無話可說的同時，只覺得頭疼。
「你先找個機會確定一下看裡面是否真是那些東西，按照你說的，來源可能是前蘇聯的話，應該能查到點線索，我馬上讓大狗查一下這批東西的來歷，至於怎麼處理，我和阿曼商量一下……」老半天之後，肖揚才有了決定。
「好。」小伊萬也知道現在還算不上真正確定，可他是實在忍不住要打這個電話，幾十公斤的軍用級別核材料的話，影響真的太大了，只要是有這個可能，他們就得重視再重視，否則的話，一個不小心，就只能給自己引來麻煩。
「今天是沒機會了，明天，明天下午，我們就能擁有隨意進入這裡的權限了，不過你確定要只要做？」
接手地庫，那就等於說他們和這事摻和上了，現在離開的話，就算有什麼麻煩也找不上他們，相反，就是代表麻煩隨時可能找上門，另外還有一個可能不得不考慮，那就是這是否是一個陷阱。
和核武有關的東西，是眾多國家的禁忌所在，他們一旦觸碰，哪怕有九頭蛇組織在聯繫著他們和各國的關係，他們最終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如果說有人要讓他們和各國的關係破裂，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辦法。
肖揚和阿曼很清楚這些，不過他們並不是那種膽小的人，相應的風險，代表了相應的回報，干他們這一行，哪一筆單子沒有風險？
所以，麻煩歸麻煩，說兩人要是沒點別的想法，那完全是假的。
對於小伊萬這個問題，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就有了決定。
「沒事，先確定東西再說，就算情況不對，我們還有抽身的機會，我會讓大狗盯著的，一旦有異常，那就馬上把這個消息通報給國際原子能機構。大不了，也就是這次少賺一點。」
肖揚回答他。
小伊萬同樣不是那種膽小的人，該提醒的已經提醒了，既然肖揚和阿曼都有了決定，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那好，我想辦法在明天上午接手這邊。」
中斷通話，肖揚和阿曼兩人馬上離開辦公室前往信息中心。
東西的來源，這是肯定需要查一查的，幾十公斤的軍用級別核原料，不可能無緣無故冒出來的，全世界擁有核材料礦的國家並不多，而這東西又屬於各國嚴格管制的，別說幾十公斤了，就是一克兩克，都是有著記錄的，儘管不清楚怎麼會出現在阿國的地庫，但不可能沒有來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