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九安完全紅了眼,絕望之下起了殺心,拿起一把餐刀就沖向弗雷德,準備給他放血!
可下一秒,一隻大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
奇洛輕輕一掰,鄭九安的手腕頓時九十度折斷!
「啊!」
劇烈的疼痛,讓鄭九安跪在地上吃痛大叫,滿臉猙獰!
「老子要殺了你,殺了你!」
鄭九安已經接近癲狂的狀態,沒辦法,弗雷德把他逼上了死路!
弗雷德掃了鄭九安一眼,滿臉不屑的笑道:
「這是玩不起了?」
「弄死他!」
奇洛二話不說,搶過餐刀來就朝著鄭九安的脖子捅去!
可就在這時,奇洛只覺得前面一道涼風吹來,他下意識的往後一閃,只見一個沙包大拳頭擦著他的額頭閃過!
猛烈的拳風讓奇洛感到皮膚都有些刺痛!
「高手?」
奇洛目光微眯,隨即看到那個娘娘腔假太監站在前面。
「你還想當著老爺的面殺人?」
突然出手的,正是司馬圖名身邊的娘娘腔,王夜華。
弗雷德臉色微微一變,
沒想到這個假太監,居然還真會武術。
奇洛深深望了他一眼,
這個假太監看上去娘啦吧唧的,但的確是個高手,尤其是剛才那股拳風,可見他的拳速有多快,
要是腦袋挨上一拳,不死也會休克!
「死太監,你什麼意思?」
弗雷德板著臉,然後冷笑一聲:
「怎麼,這是玩不起了?」
「想動手好說,老子奉陪!」
這時,
沉寂良久的司馬圖名沙啞開口道: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司馬圖名一音定場,王夜華緩緩收起拳頭,但仍舊警惕的看向奇洛。
畢竟能躲開他那一拳,這人也絕對是個高手。
現場再一次陷入寂靜。
「你說到底為止,就到此為止麼?」
就在這時,
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開口的,正是站起身的李青。
在眾人頗為凝重的目光下,
李青走到了弗雷德身邊,站在鄭九安面前:
「既然你輸了,還要殺人,那麼你就沒理由活著。」
見狀,
司馬圖名臉色一沉,說道:
「李青,凡事都要有個度,出了這個度,那就不好了。」
「先不說是鄭九安先被打,他的公司已經破產,手腕折斷,這還不夠嗎?」
李青目光冷漠,一雙鋒利的眼神直射司馬圖名:
「不夠。」
司馬戰眸子微微眯起,一股極具威脅的目光看向李青,但他始終沒有說話。
王夜華神情不屑的冷哼一聲:
「小子,那你還想怎樣?」
王夜華的太監聲音很刺耳,讓不少人都感到非常膈應。
司馬圖名略微陰沉的道:
「今天是我的壽宴,李青你要是真的心裡不舒服,那麼一些事情,咱們私下裡解決如何?」
「況且你老婆孩子都跟著,見血的話,別嚇著孩子。」
此話一出,
王勉和弗雷德幾人皆是臉色一狠,
這話里話外,透著濃重的威脅!
李青並不在意,而是抬了抬眼皮說道:
「從劉明洋離開的那一刻,你應該明白,今天該怎麼辦了吧?」
「鄭九安活不了,至於其他人,不好說。」
話音落下,余安陽和張雨麟幾人就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禁閃過一絲驚懼。
李青難道要在這宴會上,正大光明的動手?
不過幾人心中也不免高興起來,
若是真在這動手,那殺掉李青,正好!
張雨麟身後的青年眉宇間無比凌厲,附身在他耳後低聲說道:
「麟爺,要我動手麼?」
張雨麟目光微凝,低聲道:
「不用,先看情況再說。」
司馬圖名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他倒不想這個時候徹底掀桌子,
畢竟這可是自己六十歲壽宴。
不過,
事到如今,若是能一次性解決問題,那也並非不值得。
司馬圖名手指叩了叩桌子,眯著一雙老眼沉聲道:
「在座的各位體制內的領導,接下來我有點私事需要解決,你們可以離場了。」
聽到這話,
所有人愣了下,隨即臉色大變!
眾人都不是傻子,當然能聽懂司馬圖名這話是什麼意思!
讓體制內的人離場,
這麼說,接下來雙方很可能要動手了!
現場議論紛紛:
「這是要徹底掀桌子,動手殺人?」
「李青咄咄逼人,司馬圖名不惜放棄自己的壽宴,也要做掉李青!」
「壞了,我覺得咱們也該走了。」
「是啊,萬一動槍了,子彈可不長眼...」
「別走啊,這麼好看的戲可是不多見。」
「...」
眾人一陣議論,臉色不禁凝重起來。
這要是真開打那還得了,畫面不敢想像!
柳墨然同樣有些害怕了,坐在柳紫煙旁邊小聲道:
「煙姐,不行咱也撤吧,我覺得形勢有點不妙啊。」
柳紫煙俏臉陰晴不定,說實話她內心也有些動搖了,不過好奇心終究是壓過了害怕:
「再看看吧。」
柳紫煙始終在觀察司馬戰,
她就喜歡司馬戰身上那股沉穩,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她想看司馬戰如何碾壓李青,碾壓這個本該泯然眾人矣的京都天才。
嘩啦嘩啦!
不少人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相繼離場。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吃鐵飯碗的,如果三大家真的要跟李青真刀真槍干,那麼他們很難做。
所以倒不如直接離場,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至於死人,誰死了,對他們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很快,
該走的都走了。
不過現場仍舊有不少人留下,
能留下的,一個是膽子大好奇心重的,比如柳紫煙他們。
其餘的就是跟三大家有捆綁關係的,這些京都一線大佬,倒是真想跟李青掰掰腕子。
轟隆隆!
宴會大廳上面的捲簾門緩緩拉了下來,氣氛變得越發緊張。
「李先生,我帶你離開這吧。」
這時,一個半頭白髮的老者走到了李青身邊,臉色凝重道:
「我帶你們出去,他們不敢太過於阻攔!」
李青轉頭一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科學院的楊忠。
李青眉頭微微一挑,眼中不免有些詫異:
「楊院士,你怎麼還不走?」
楊忠臉色微沉,說道: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說著,
楊忠看向司馬圖名,冷淡道:
「圖名先生,我看大家各退一步算了。」
楊忠很擔心李青這邊,
畢竟李青勢單力薄,關鍵還帶著孩子!
「你他媽是誰,哪來的老頭,還敢站在他那一邊,不想安度晚年了麼?」
吳丘陵冷聲道,他常年在外做生意,對於科學院士完全不認識。
其餘人同樣如此。
「老先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看清楚形勢。」
「呵呵,真是老糊塗。」
「你有什麼資格,敢跟司馬老先生提這個要求?」
楊忠臉色唰的一變,就要發火,
這時,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楊院士當面,學生有禮了。」
緊接著,
眾人就見到樓上,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見到這青年,不少人臉色紛紛一怔:
「司馬器?」
「圖名老爺子的大兒子,他怎麼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