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話音擲地有聲,尤其是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氣,更是讓不少人臉色一變。
這樣的自信和氣勢,根本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尤其是坐在後排的那些,
本就跟司馬家沒有太大關係,完全是來參加宴會混個臉熟罷了,所以一時間,不少人心裡盤算起來。
「我看這場宴會不會善終了,李家出了人物,今天是來找場子的。」
「陳友賓說死就死了,咱們這些人也不比陳家強到哪去...所以還是別來湊這個熱鬧。」
「我公司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各位...」
一些地位不算高的老闆富商們,已經起身開始離開宴會。
這種大家族的爭鬥,無疑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種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到時候若是被逼著站隊,不論站在哪邊,都只是炮灰罷了。
這些身價幾十上百億的富商,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從第六排往後,
漸漸的就有許多人起身,向司馬圖名拱手祝壽之後悄然離開。
見周圍許多人離開,
柳墨然不禁也猶豫起來,看向柳紫煙笑聲說道:
「煙姐,咱們要不要走?我看好多人都離開了。」
柳墨然俏臉微凝,神色糾結。
說實話,她很清楚接下來或許會很危險,這場宴會搞不好會成為雙方的『擂台』。
但越是危險,柳紫煙就越想留下來看,
因為她想看到,李青到底會有什麼下場,更想看到內心完美的男神司馬戰,會不會出手?!
一看到司馬戰那張毫無波瀾的俊臉,柳紫煙內心就變得堅定起來,堅決道:
「咱們不走,看這場戲怎麼演下去。」
嘴上說著,
柳紫煙內心也不禁嘆息一聲:『李青,你終究是只是童年過客...算了,讓我目送你最後的風光,最後的倔強...』
很快,
大廳內將近一半的人走離開了座位,顯然是不想摻和這場博弈。
李青當眾殺了陳友賓,又逼劉明洋讓步,這樣的手段和狠辣,
讓那些普通豪門望而止步。
哪怕大家覺得最後李青肯定完蛋,
但誰也不想拿著自己身價性命,去跟一個不怕死的瘋子拼命。
畢竟這個社會最近流行著『幸福著退讓』的原則。
當然,也有一少部分留下來,打算看戲。
「呵呵,這群軟蛋,還沒開始就都走了。」
一名外企大老闆不屑道。
這名大老闆名為鄭九安,不僅在全國有十幾家企業,在國外更是建立了三大公司,生意遍布全球。
跟司馬家和張家都有來往,
所以才會親自回來,參加司馬圖名的壽宴。
鄭九安淡笑道:
「圖名先生,我記得十年前,李家就不復存在了,沒想到李家小輩,還這麼倔強呢。」
旁邊一名身價幾百億的上市公司董事長,吳丘陵說道:
「真以為殺個人有多了不起麼。」
「別說你是一個總教官,就算你們戰營總長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
隨著這兩人不屑開口,
周圍的人也逐漸恢復了之前的囂張。
大廳里,剩下的這些人,都是多多少少跟三大家有關係的人。
這些人都是出身名門,又或者是海外大拿,
殺個人什麼的,他們都見多了,甚至很多人他們自己都殺過。
而且他們並沒有那麼在意李青身份,
區區戰營特種總教官又如何?
得罪了你,絲毫不影響做生意,尤其是鄭九安那些海外豪門,更不怕你國內的勢力!
大不了幹掉你,拍拍屁股走人,
更別說這裡還有三大家族頂著呢!
所以這些人,根本不懼李青的手段!
在場眾人的眸子紛紛盯著李青幾人,那種濃重的敵意和玩味,猶如猛虎戲弄眼中的獵物。
司馬圖名神色淡然,一雙老眼盡顯輕蔑。
這時,餘輝露出有趣的笑容,說道:
「李青,現在一部分人已經離開了,所以接下來呢?」
「怎麼,難不成你還要殺人?」
吳丘陵冷笑一聲:
「殺人?他再敢動手試試,別的不說,劉領導在這,哪怕你是什麼戰營教官,也不能目無法律。」
「往輕了說撤職,往大了說,你真以為只有你敢動手?」
吳丘陵並不是說大話,
即便李青擺明了戰營教官的身份,
但在座的各位,哪一個不是經濟巨頭,家族人脈大到可怕,別說一個總教官,就算是戰營總長來了也得賣三分薄面!
劉明洋深深地望了一眼李青一眼:
「這是圖名先生的宴會,李教官別自誤。」
「我去你媽的!」
弗雷德受不了了,指著幾人鼻子就開始大罵起來:
「一個個的,蹬鼻子上臉,你們兜里有幾個子兒?就這麼牛逼?!」
看著這幫人一個個拿錢拿資本說事,
弗雷德是最受不了的!
比資本,他最不服!
見劉明洋被罵,
他身後的青年眼眸不僅變得更深邃起來,
仔細打量了弗雷德幾眼後,隨後又看向奇洛。
緊接著,
青年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麼,臉色猛然一變!
「你...」
劉明洋氣的臉色漲紅,剛要說什麼,卻被身後青年攔住。
青年在劉明洋旁邊耳語了幾句。
只見劉明洋臉色微變,目光中帶有疑惑。
青年神情有些焦急,又耳語了幾句,這下劉明洋才眉頭緊皺,目光驚懼。
「咳咳...」
劉明洋緩緩站起了身子,看向司馬圖名說道:
「圖名先生,我剛才接到消息,燕山那邊有個重要會議,我需要出席接待,
所以現在要提前離開了。」
司馬圖名眼眸微眯,
他豈能看不出來劉明洋剛才的神色變化,那青年肯定說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然不會著急現在離開。
但劉明洋都這麼說了,
司馬圖名也不好說別的去挽留,只能起身說道:
「既然劉領導有公務,那我就不挽留了。」
「夜華,去送送劉老。」
劉明洋擺了把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用了,你們繼續。」
很快,
劉明洋就離開了宴會大廳,
只留的眾人面面相覷。
「這麼回事,那青年應該是劉老的保鏢吧,到底說了什麼,能讓劉老起身離開?」
一名大佬皺眉低聲說道。
鄭九安冷哼一聲:
「八成劉明洋不想摻和咱們世家爭鬥,他雖然退下來,但身份依舊敏感。」
說完,
鄭九安看向剛才罵人的弗雷德:
「外國佬,你剛才說什麼,是不是想死了?」
弗雷德年紀輕輕,又是外國人,眾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三大家亦是如此,
只有司馬戰深深看了一眼弗雷德,尤其是他身邊的奇洛。
離開莊園後,
坐在車上的劉明洋依舊眉頭緊皺,沉聲問道:
「你現在可以細說了吧,那個外國人,來頭不簡單?」
叫做陸丙宜的青年保鏢說道:
「嗯,劉老,這場宴會鬧不好會出大事,您在這太不安全了。」
「我剛開始就看那個殺陳友賓的外國人眼熟,但一時沒能想起來,
直到剛才,我才記起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