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伺候過?你沒伺候過,怎麼知道,我難伺候?」
「好吧…,盛先生,你想讓我怎麼伺候你?」南馨覺得,她現在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知道我先前是有口無心,再說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我只是實事求是,是你說的…如果我恢復不了記憶,你就不再糾纏我的……」
「我說的?」男人臉『色』黑的難看,下顎線隱隱繃著,心臟痛的揪成一團,偏又沒辦法對她發怒,他深深吐了一口氣,半嘲半諷的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因為你『逼』的?」
南馨:「……」
因為她不配合,她強烈的要求離開,他為了讓她留下接受治療,才妥協退後一步,加了三個月的期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疚,還是別的什麼她說不上來的情愫,就是等她伸手去抓男人的衣服時,就已經是心軟的態度了,「對不起。」
男人在這時抬起頭來,目光深邃幽暗。
他望著周身攏在陽光下的小姑娘,輕輕的笑了一下,涼涼的道:「身為慕小公主的人設,怎麼能輕易的就像別人低下傲嬌的頭顱?你從前,可不是一個隨便就容易道歉的人。就算是你錯,那也是不屑道歉的。」
南馨詫異,「我有這麼蠻橫不講道理?」
「有,且相當!」
南馨不信:「你少忽悠我失去記憶,就把我說的這麼一文不值,好不好?」
「你不信?」
「我為什麼要信,僅你一面之詞,有什麼說服力。」
「那你要怎麼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頭頂上的陽光越來越大,她白皙如玉的臉龐滲出許多細細的薄汗。
他聽她頗為不服氣的道:「可以找我從前的朋友。」
「朋友?」這話說的他不想笑都不行,盛熙修眼神涼了一下,「你除了莫念,還有什麼朋友?你隨便抓個圈子裡的名媛一問問,誰敢或者是誰願意跟你做朋友?」
南馨手指一緊,將男人的衣服抓的更緊了,「我就怎麼不堪?沒有學歷,沒有文化,好吃懶怠,驕橫跋扈,混的人緣也這麼差?」
盛熙修冷笑一下,「不信啊?」
南馨心虛了,她真已經分辨不出這男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去換衣服,帶你見識見識,你從前的人緣有多差。」男人漫不經心的口吻,沒什麼鋪墊的說著,「這樣吧,就去你母親他們家吧。顧家今天給小朋友舉辦滿月宴,會有不少名流千金到場。嘖,不過要到晚上了。」
男人說到這,好像有些點為難的模樣,「要不,我們傍晚過去吧。」
南馨覺得去認自己的親生母親跟參加什麼滿月宴並不衝突,「現在也可以去,我想先見見我的母親。」
「可是…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不是說了?」男人一本正經的又將話繞了回去,波瀾不驚的看著她,「你不是問我要怎麼伺候我,我才高興的?」
南馨真的要懊死了,咬咬牙,平心靜氣了好一會兒,才努力笑著道:「好啊,盛先生,您要怎麼伺候才高興?」
盛熙修薄唇微勾,淡淡的:「你這麼在意我開不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