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伴著胸中迅速燃燒起來的小火苗越來越大,脾氣也大的很。
「你什麼意思?言責,你娶我願意供著我是因為我長的好看?你對我都是沒有感情的,就只是貪圖我的美『色』,並想要獨占?」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不能哭了?」
「我本來現在過的好好的,你非要『插』足進來干涉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你把我說的這麼破爛不堪,我還不能哭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誰都不認識,憑什麼還不讓我難過一下,哭也不讓哭了?」
「既然你貪戀我的美『色』,並不多愛我似的,幹嘛還要死皮爛臉的『逼』著我留下?」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很了不起似的?」
「你把自己老婆孩子都弄丟了,身為丈夫,身為男人,身為有孩子的男人,你一天盡到父親的責任都沒有,你哪來的臉這樣說我?」
「怎麼了,我再怎麼一無是處,這幾年,我跟孩子花過你一分錢了?我就哭……就哭……」
像是為了宣洩積怨已久的委屈,又像是為了虛張聲勢,但她的目的顯然是達到了。
盛熙修被她懟的啞口無言,甚至是心中千百滋味掠過,一時間暗『潮』洶湧,心口如被人擰了一塊肉下來,疼抽抽的。
他鳳眸微微掀起,她哭的渾身都抖成篩子似的,肩膀不停的抖動。
她還真就哭給他看,眼淚也不去擦了,晶瑩剔透的從墨玉般的眼眶裡滾出來,滑過臉蛋,再砸到他的手背上,溫溫的,讓他心口揪了一下。
他薄唇抿了抿,想來她無論是失憶了還是沒有失憶,都是被保護極好的瓷娃娃,真是說也說不得,罵那就更不行了。
她還真是無時不刻的都活成了慕小公主這個人設。
堪稱完美的小公主人設。
他微微嘆氣,終是不忍,抽出紙巾去擦她眼帘下的水滴,低聲哄慰,「別哭了……哭的我心裡難受。」
南馨腮幫子鼓了鼓,「你有什麼可難受的?你就是貪圖我的美『色』,又沒有多深的感情,你還難受……」
「不許哭了……再哭我不僅吻你,還弄你,你信不信?」盛熙修被她哭的頭髮都發麻,無計可施的恐嚇她,「誰說只貪圖你美『色』了?貪圖美『色』是得多膚淺的一件事?比你好看的女人又不是沒有,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了。」
哎呀,這話說的真讓人生氣。
南馨氣壞了,氣的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我不是天仙,那你抱著我做什麼?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盛熙修自然是不會放她下去的,她身體那麼軟,抱在懷裡不知道有多舒服。
他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伸手捧起她的臉,眸『色』深不可測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著,「你是天仙也好,是癩蛤蟆也罷,都是我想要的。好了,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被七七知道多難為情,七七都沒你那麼能哭。」
南馨被男人這麼捧著臉很不舒服,她將腦袋撇向一側不理他。
盛熙修只好放開她,「你去洗澡,晚上我打地鋪,你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