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醒不過來,七七『尿』濕了褲子…嗚嗚…」
……
五分鐘後,盛熙修出現在南馨的房間。
伸手試探了她的額頭果然很燙。
顧不上太多,他電話叫江繞安排家庭醫生後,又電話叫來盛妝給小姑娘換衣服。
二十分鐘後,小七七被盛妝哄睡著,季明給南馨打上了點滴,這才結束了這一陣的兵荒馬『亂』。
季明收拾好『藥』箱,拍了拍男人的肩頭,「我挺羨慕你的,久別重逢又失而復得,是不是很幸福?」
盛熙修苦笑,實事求是的搖頭:「沒有,很苦!」
季明沒再說什麼,收拾好東西後,連同江繞和盛妝都匆匆的離開。
……
房間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小七睡在最裡面,胖胖的小身子依偎在女人懷裡,女人大概燒的太難受,一直深入沉『迷』。
他一直看著她們,看到眼睛發酸,心口發脹!
七七除了眼睛,其實其餘的地方跟她很像。
她們嘴巴最像,連抿嘴唇的動作都很像。
可是dna報告,說這不是她的孩子。
不是她的孩子,那就不是他的了。
但,南馨是慕照,這件事已經確定了。
他沒有通過調查南歡去調查她的身份,而是通過南馨的頭髮和從前慕照留下來的頭髮做了醫學鑑定,她們是同一個人。
躺著的這個女人,是他的妻。
他好不容易等來她,不能嚇著她,她好像記不起來關於京城裡的一切。
七七說,她有腿疾,冬天要坐輪椅,會疼的睡不著覺。
所以,他想,她一定是吃了天大的痛苦再活了下來。
死裡逃生,落下的腿疾,孩子應該…也是不在吧。
……
他伸手探了探她額角的溫度,燒已經漸漸褪去,只是眉頭一直都皺皺的,睡的並不踏實。
五年了!
比起五年,褪去少女青澀,眉宇間盡顯小女人該有的莞爾柔軟。
那些深埋在記憶深處的,隨著面前這張越來越模糊起來的臉而顯得越發清晰深刻,慢慢攪碎著他的心。
他手指顫抖的撫平她的眉,伸手抓起她的手,緊緊的我在手心。
這樣遠遠不夠,越是靠的近,越是心底空洞。
很想將她攬入懷裡,輕輕的靠著她,聽聽她的心跳。
心跳啊,原來是世界上這麼美好的東西。
是當年他的錯,他的一個不小心,就是五年的萬劫不復。
這些年,隨著歲月流轉,那些積淤已久的傷痛在日積月累下變成無法釋然的後悔。
他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歷著和正在經歷著什麼,心臟里的痛楚被安靜的夜『色』所吞沒,只有自己越來越沉重的呼吸。
他是無法原諒自己!
就像是不敢在奢望對她的愛!
她比五年前最後一次見到的模樣還圓潤一些,沒有他的歲月里,她過的靜好。
他想起白天,她一顰一笑里的淡漠和安寧,隱隱覺得她現在日子過的很不錯。
應該是很不錯,她笑起來的時候,不摻任何的虛與蛇委,是那樣的自然而靜好。
……
南馨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她穿著救生圈在一望無際的萬平面上飄搖,海水冰冷刺骨,她感覺自己隨時都像是要死去,耳畔在這時響起一個來自遙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