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照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出了什麼事嗎?」
季夏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嗯,見面說。慕念孝讓我給你帶了東西,正好見面一併給你。」
慕照心臟微扯,半晌才說道:「他怎麼樣?傷好透了吧…」
慕念孝的槍傷是真,開顱手術是假,這麼久了,以他的體質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季夏自然都說是好的,只是遲疑了幾秒後,她忍不住的問:「慕念孝視你如命,為什麼你最後卻嫁給了盛熙修?」
話題跳躍『性』太大,慕照一時就被問住了,許久她才悵然若失的道:「大概是有緣無分,錯過了。」
如果慕念孝在慕家出事之前,就向她表明心意,以她黏膩他的『性』子來說,她是抗拒不了慕念孝對她的誘『惑』的。
季夏掛了電話,看著機場上方湛藍的天空,想起那個借酒消愁喝到胃穿孔的男人。
她一直都很好奇,慕念孝為何如此執著,只愛慕照,別的女人在她眼裡都不算是女人了?
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了慕照,他才能看到其他女人也是有『色』彩的?
如果沒有慕照,他眼底的世界還有顏『色』嗎?
雖然不敢奢望他能看到她,但想想他那樣只執著於別的女人,心還是忍不住的那樣疼。
慕照是在第二天上午見的季夏。
兩個人就約在紅杉公館,盛熙修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什麼,早出晚歸,甚至有時候都不在。
反正慕照每次見到他,都覺得他情緒十分低落甚至是消沉,每每她問他,他只說是新的軍事演習正在籌備,事情多,忙的累的。
所以她也沒有問。
因此,當季夏帶來霍梟出事的消息後,慕照才後知後覺盛熙修這幾天怕是一隻都待在醫院。
最近起起落落的事情太多,什麼樣的打擊她都經歷過了。
霍梟出事,慕照能想到的最壞結果無非就是中彈了什麼的。
結果,比這嚴重的太多!
慕照看著面前不在冒著熱氣的茶杯,眼睛眯著,聲音很平靜:「植物人?」
季夏點頭:「事發突然,墜入山崖我們也很意外。等找到人,後腦勺就『插』了一個鐵鏽釘子,手術成功,但人沒有知覺。醫學判定腦死亡,醫生建議放棄治療,是盛帥強烈要求我們才偷偷的把人運往了京城,養在盛堡營!」
「好好的怎麼會墜入山崖?」
季夏表情有些傷感和凝重:「聽維和部隊的戰士說,他掉了一張和良知的合照,就去撿了,當時下著雨,石頭圓潤又光滑…然後…就出事了…」
慕照許久都不在說話!
季夏沒有多留,將慕念孝帶給她的東西放下就走了。
盒子打開,是一支盛開的梔子花,不過是假的而且不大,只有她巴掌那麼大,但做料鳳『毛』麟角,是少見純種藍鑽雕刻而成。
梔子花永恆的愛!
慕照輕輕扣上蓋子,將東西拿上樓鎖進柜子,就匆匆下樓叫來盛妝。
她要去盛堡營,去看看那個仰望天堂的孤獨男人。
如果顧良知知道,最愛她的男人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她會痛的活過來吧?
是的!
她一定很痛,就像她能感受到的那般,痛到無力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