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嗓音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和愜意,「好巧~」
慕照怔住,好巧是什麼意思?
明明就是刻意,為什麼還要說好巧。
向南下面的話,解釋她心中的疑『惑』,「我有個朋友將紅杉公館二期的房子轉給了我,今天我剛巧搬過來。看來我們母女情分也沒那麼淺,剛喬遷就又重逢。」
她說完,目光自然而落嚮慕照身後挺拔俊朗的男人臉上,紅唇輕輕的挑出更深的弧度,「既是鄰居,日後請多多關照啊!」
盛熙修英俊的臉早已經繃的難看,他薄唇抿成一道冷弧,似笑非笑般的:「我們很熟?」
向南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抬起蔥蔥玉手,攏住耳根上掉落下來的碎發,「來日方長,多見幾次自然就熟了。」
「你還有什麼拙劣的手段都一塊使出來!」慕照打斷向南,看她的目光過於冷淡,所以顯得有幾分恨意,其實她並沒有那麼恨她,「但,不要背後動刀。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也挺狠的,我的東西包括我的男人沒有我的授意別人休要染指半分。向南,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保證你若是再犯我,我讓你受到的痛苦並不會比我少!」
向南看著小女孩義憤填膺護著身後男人的模樣,那真正是有幾分青春年少時的觸動和說不出來的滑稽可笑。
她半含著湖光瀲灩的桃花眸,低笑:「嗯,有我幾分年輕時的骨氣,有點意思。」頓了幾秒,她收起目光再次落在盛熙修的臉上,「聽說你在調查我的底細啊?不如,你請我喝杯下午茶,我親自告訴你,如何?」
盛熙修抬手勾起慕照的腰,將她護在懷裡,哂笑般的看著向南:「不必!」
說完,便擁著慕照上車,向南挑唇,對著他的背影忽然清冷的道:「我們打個賭,我多久能讓她乖乖的跟我走?三天?三個月?還是最多六個月呢?噢,太久肯定是不行,太久孩子都要生了…我是那麼見不得她生下她親生父親仇人的孩子…」
此話一出,慕照的周身神經明顯凍住了,不過她沒有轉過身,哆嗦著手拽著盛熙修的衣襟:「我們回去。」
傍晚,太陽還沒有下山。
莫念紅著眼睛出現在紅杉公館,那時慕照在用雞『毛』撣子逗著小八。
慕照看到莫念紅腫的眼皮,不禁皺眉,「念念?」
莫念只是眼睛紅,像是一夜沒有休息過度疲倦留下來的紅血『色』。
三月底的天並不冷,莫念卻穿的笨重羽絨服,這本身就是有些另類的行為,何況莫念神情明顯的不對。
慕照放了小八,走到莫念的面前:「念念,出了什麼事?」
莫念眼神有些飄忽,嗓音很是嘶啞,「啊照,我晚上七點的飛機,過來看看你。對不起啊,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
「你喉嚨怎麼了?」
莫念低頭,「沒事。」
慕照最煩莫念這種悶聲不吭的樣子,她道:「是不是在莫家又受了委屈?」
莫念咬著唇,憋在心裡實在是難受,她道:「昨晚莫家壽宴,我不知道被誰推進了湖,差點淹死。還好厲少斯及時出現救了我,不然我肯定翹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