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芊芊語塞,她發現跟不要臉的人鬥嘴皮子是一件相當有失體統的事,她放棄同他理論。
她目光自他手上的餐盒移開,心裡冷笑,男人果然都是偷腥的,家花哪有野花香呢?這是中午過來給小野花送午飯了?
怎麼說都是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想想都是難過的…
她的難過,更多的不是因為委屈和愛沒有善終的難過,她的難過更像是一種後悔和不值得。
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她懷胎十月咬牙堅持生下遺腹子並用全部的呵護撫養孩子,就算談不上抱怨,可如今他好好的站在面前心卻變了,這種衝擊還是不小的。
她斂起眸底的晦暗,從他的左側準備快步走開,卻在擦肩而過的剎那。她的腰一把被男人掐住,跟著在她一臉不可思議中她就被他攔腰抱起幾步就上了不遠處的電梯。
盛芊芊又踢又打,可終究不是體格健壯的顧南爵對手。
上了電梯門一合上,她人就被男人壓在身後的電梯壁上,紋絲不動。
他身體很硬,身上的溫度燙人,低低的嗓音故意的哈在她的耳根處,「盛小姐,現在單身,不介意多一個追求者吧?」
盛芊芊不可意思的瞪大眼,揚起巴掌就要打出去被男人一把鉗住,「生什麼氣?剛剛那個男人誰?聽說帶眼鏡的男人都是斯文敗類。尤其是那種衣冠楚楚還戴眼鏡的,通常這種人骨子裡都透著刻薄的惡劣,存在暴力和變態的潛質。」
盛芊芊被他說話的熱氣弄的不舒服,脖子往後揚,抬高下巴,冷淡的道:「關你什麼事?」
顧南爵瞧著她的模樣,這女人二十八了,怎麼皮膚如此的嬌嫩,明明挺精緻的五官湊在一起如此減齡?
他低笑,手捏住她的下巴,俯首下去,薄唇若有似乎的擦過她的鼻尖,但始終沒有落到她的唇上,「就是好奇,放著我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去要一個變態?」
盛芊芊被他唇息撩的難受,奈何她的下巴被男人捏的緊,她稍稍動一下,就被男人從新板正過去,這種姿勢著實難受。
她道:「你管我是跟誰在一起?千金難買我願意,我現在就算是喜歡女人,跟你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顧南爵皺眉,臉上的笑意還在只是不達眼底:「你喜歡女人?」
盛芊芊:「……」
顧南爵問完就笑了出來,眸光深邃的看著她的眼睛:「芊芊,我想追回你,給嗎?」
這話說的盛芊芊都想拿一把刀刮一刮這男人的臉皮,她真的挺想問問他的,究竟他的臉到底有多厚?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
在他們還是婚姻關係的時候把小野花的肚子搞大了,現在離了婚,小野花流產了,他一邊不忘對小野花的細心照顧,還一邊不忘做白日夢?
他究竟想幹什麼?
呵!
簡直是做夢!
盛芊芊氣的臉都發白,從齒縫中溢出幾個字:「只要我生,永不!」
顧南爵瞬間凝住臉上的笑,漆黑的眸子變的冷意淙淙,像月下的海平面,寂靜遼闊。
他聲音是克制後的平靜:「盛芊芊,好好跟我說,嗯?」
盛芊芊嗤笑,她明顯感到男人壓在胸腔里的憤怒有多強烈。
這大概是他們接觸這一段時間以來,這男人第一次控制不住脾氣?
噢,其實也沒有。
他生氣,但還是很好好脾氣的模樣,他至少沒有發怒,不是嘛?
盛芊芊撩起紅唇,笑的不妖不嬈,卻分外刺目:「我說,只要我生,永不…唔~」
熱切的吻,一上來就粗暴的深入喉嚨,霸道到不容置喙,強迫她同男人的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