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她怎麼會送他看醫生。
如果她恨到無情,那日在車裡,她手中的刀扎的可就不是肩膀那麼簡單了,她應該戳向他的心臟!
蓋倫從病房出來,迎面就看到對面走過來的高大俊美男人。
男人手裡提著食盒,眉目蕭冷,墨綠『色』的大衣將他的身形修飾的挺拔冷峻。
他在看到他,眸『色』明顯的一怔,跟著才是濃濃的嘲諷。
他走過來,冷笑的勾唇:「呵,真是難以想像,火魂集團的二把手也有被女人拋棄的一天,真是慘啊!」
蓋倫表情更冷,眸『色』陰暗的凝視了他幾秒,同意譏諷而不屑的回道:「是麼?比起慘,你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好不容易搶來的女人不是流產就是玩失憶?盛帥,你的日子也很不好過呀。您的帝國閱兵大典還能抽得出時間參加麼?」
頓了頓,蓋倫臉上嘲諷的表情盡褪,只剩下刻薄的陰冷,「依我看,你還是不要參加閱兵大典了吧。這萬一你不在又出了什麼差池,連慕小公主肚子裡剩下的寶寶也保不住,你該多後悔?」
盛熙修墨眉輕蹙,臉『色』並沒有實質『性』的變化,只是腔調變的寡漠和嘲諷了一些,「嗯,可以理解你這種失去了兩個親生骨血的心情。」頓了頓,眼神撇了眼蓋倫毫無血『色』的臉,話鋒一轉,濃郁刻薄,「也很同情,你將失去最愛你的女人!聽說,她跟蓋本走了?」
蓋倫氣的差點吐血,陰沉的俊臉冷的可以結出霜來。
他喉結動了動,聲音像是從喉骨直接蹦出來,「你真是個讓人十分討厭的人!」
盛熙修淡淡的挑眉,冷漠而嘲諷的看著他,「彼此彼此!」
回到病房,慕照睡的仍然睡。
盛熙修將提前準備好的夜宵放進溫箱裡並隨手關掉大燈開了壁燈,光線淺淺昏暗,勉強可以看清楚病房內的擺設。
他走到床邊,看著面向他這一側睡著的小姑娘,眸『色』深深而顯得沉重。
不忍心將睡熟的小姑娘吵醒,他搬出摺疊床在床邊搭好,然後側身躺了上去。
他聽著她均勻的呼吸,連日來的疲倦在這一刻無限放大…卻沒辦法得以安眠。
他睜著眼,腦畔里模糊的閃過慕照蒼白的臉『色』,受傷的皮膚上冒出來的鮮血,她哭著抱著他的手臂說她好疼好疼…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的目光小心而疏遠,她問他是誰?
就這麼忘了他了!
心臟密集的掀起如海水漲『潮』般的痛,他眯起眼,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喘息都是那樣艱難。
這大概就是愛的深才會有患得患失吧?
……
慕照這一覺睡的極好,一個噩夢都沒有,一覺到天亮。
她醒來,眼珠子動了動,恍惚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在醫院。
她受傷了,她住在醫院,她昨晚是因為頭疼,後來疼著疼著就睡著了。
她眨著眼睛,有清輝的陽光懶懶的照進眼底,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應該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微微轉過頭來,漆黑的眼眸縮了縮,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小臉,感覺疼疼的,才深知這一切都不是夢。
睡著的男人,平躺著,睡姿筆直,左右手交疊的放在胸口,『露』出無名指上的一枚『裸』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