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在這守著。」
男人劍眉擰起,嗓音已經染上深刻的不悅:「去休息,我在這守著,或者你不聽話,我連夜帶你回京城,嗯?」
慕照手指蜷了一下,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低低而模糊的重複:「我說了我不用,我要在這守著,你要我說多少次?」
下顎線條僵硬的繃起,他就知道帶她來一定會是這個下場。
盛熙修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叫來季夏:「去拿件毯子過來,再準備點夜宵!」
「我不要夜宵,給我一杯溫水。」
聞言,季夏看了看男人,盛熙修對她點頭:「照她說的去辦。」
一小時後,醫生就陸續出來了。
盛熙修問了主治醫師,了解大概,說是過了最危險期,現在也是嚴密觀察階段,需要實時監控,怕術後傷風感染。
慕照也跟著問了一些常規問題,主治醫師也都耐心的一一解答,說是這十天內病人不適合被探視,需要隔離。
醫生走後,慕照趴著玻璃窗看著要依靠氧氣面罩才能呼吸下來的男人,無意識的問:「是不是很疼?」
盛熙修無聲的皺了皺眉頭,他有點吃味的,他的女人這麼擔心裏面躺著的那個,儘管他原則上能夠理解這小東西對慕念孝的情義深重。
他手搭在她的肩上,低低而緩慢的笑了一下:「嗯,我受過比這還要重的傷,沒有那麼疼。」
慕照詫異,眼珠子瞪的很大:「你…你…怎麼了?你也做過開顱手術嗎?」
男人眸『色』深邃的鎖住她緊張而慌『亂』的眼睛,輕描淡寫的:「開胸!」
因為剛剛醫生出來,她整個人跑著迎上去的,盛熙修擔心她摔跤,就緊隨其後護在她的身後,她現在整個人都是被他呵護在懷裡的錯覺,所以她一轉過身來,鼻子就撞到了他的胸膛。
他們親密無間數次,肌膚相親,他身上有什麼疤痕,她是知道一些的。
但,開胸畢竟是大手術,他胸口並沒有明顯開胸後的痕跡?
或者是因為她大意,所以沒有注意到?
她仰著脖子,皺褶著眉頭重複:「開胸?」
盛熙修伸手撫『摸』過她皺起的眉頭,很淡的嗯了一聲,「很小的時候,七歲左右。做了一次換心!」
慕照震驚,難以置信,伸手便捂住自己因為過度驚訝而張開的嘴吧。
她呆了十多秒,手便拿下,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就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解男人風衣上的紐扣…
她手是顫抖的,解了半天才開了一粒,她還急的跺腳,「我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
盛熙修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開胸留下的手術刀疤。
他淡笑,聲音很輕:「因為年紀小,本身組織新生能力又快,現在因為長了胸『毛』,平時本來也不見得你有多關心我,怎麼可能會注意的到?」
慕照關心的重點似乎不再這,她下意識的就多嘴問了一句:「為什麼你跟尋常人不同,組織新生能力會這麼快?難道你是超人嗎?」
聞言,男人『摸』了『摸』她蓬鬆而凌『亂』的頭髮,她俏麗的小臉寫滿好奇以及好奇底下藏著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