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她的計劃顯然奏效了。
那男人,上次不惜追到南洋,又從南洋死皮賴臉的跟著她回了一趟南疆…
若不是藍國出了政務,他大概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徹夜飛走。
南歡想,下次那男人出現,應該會帶走她。
她想著,他當年是怎麼棄之如敝履,讓她如人間烈獄的,她一定會加倍償還。
……
慕照看她出神,輕聲問,「歡歡,我能幫到你什麼?」
南歡很少笑,像此刻對慕照笑的這般溫柔的不多見,「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自有打算。」
「馨兒,我的雙手已經染滿了鮮血,不希望你的手跟我一樣,一旦染了顏『色』就再也洗不掉了。」
慕照心底觸動,她知道南歡『性』子冷,骨子桀驁又涼薄寡淡。
若是不然,當初她一個小女孩也不會如此叛逆遠走他鄉,離家出走。
她不願意別人『插』手,多半是不需要。
慕照回神,「好,你若是有需要,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的,歡歡。」
南歡拍了拍她綿軟白嫩的小手,點點頭:「嗯。要去醫院嗎?」
醫院肯定是要去的,不過她還沒有找到藉口和理由。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應當有所收斂。
狼犬的事有其一,就會有其二。
慕照道:「不急,等兩天。」
她說完,伸手梳理了一下海藻般的長髮,微微皺眉。
她的頭髮從來沒有做過,自然而捲曲,太過於濃密,就算綁起來,額前耳根左右也是零零散散的耷拉下不少碎發。
她撅起小嘴兒,羨慕的看了看南歡短俏的頭髮,忽然心血來『潮』:「下午,我們去做頭髮吧。」
南歡低笑,「這麼好的頭髮做了可惜。」
「人總不能一成不變,那樣活著多沒勁兒。」
「那你是要燙還是要染啊?」
「我要全套!」
南歡寵溺的看著她:「你不要休息嗎?狼犬一事,估計在盛堡營也沒有休息好。」
慕照手穿過她的臂彎,「其實,我就是不想待在這裡,出去透透氣也好。」
還有,她想離家出走來著,抱著小七一塊兒。
先前那男人對小七那麼惡劣,她是生氣了的。
生氣了,總是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換個環境才有可能心情舒暢?
慕照說風就是雨,等她坐著南歡的車飆出城西公館時,盛熙修剛好從盛遠病房出來。
他從褲兜里掏出震動的手機,鳳眸微眯,幾秒後接聽。
「盛帥,少夫人出門了。」
「嗯?」
「少夫人說要去做頭髮,要燙還要染得那種。」
聞言,男人臉『色』都不好看了,孕『婦』還要染頭髮,做夢呢。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陰氣沉沉的:「下一條指令,京城誰敢碰慕小公主一個頭髮絲,終身監禁。」
盛妝:「…」
說完,盛熙修就冷著臉掛斷電話。
他邁著長腿闊步流星的走到迴廊盡頭,轉身進了一間病房。
推開門,原本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正在垂首翻閱著雜誌,見他來眼底抑制不住的欣喜和雀躍。
他幾步上前去,神情淡漠,問:「腹部的槍傷,養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