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一了百了,終身監禁的那種。」
「呵~,莫家這麼叫你絕望嗎?」慕照輕笑,淡淡的,「寧願要用這種方式跟莫家做個了斷?你有想過你那出生才不過百日的女兒?你有想過,她從小就沒有母愛有多可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小姐年幼就是喪母的吧?」
「你後來雖被白家認回,在白家過的卻堪比下人,沒有地位沒有尊嚴,連高中都沒有讀完,二十歲就被迫賣給了莫家…」
「這些年,又在莫家過的小心翼翼,心驚膽戰。莫臨琛待你也是冷薄,你好不容易懷了個孩子,生下的卻是女嬰…尚未享到身為人母的快樂,轉身就被莫家淨身出戶。」
「你那麼絕望,那麼想死?」
聞言,白淺握著水杯的手指關節凸起,漆黑的眼縮了縮,只是冷靜的沒有說話。
慕照看出她眼底有莫大的怨和憤,還有無法訴說的悲涼。
老實說,她被白淺的眼神傷到了。
她從未覺得,人的絕望可以單單一個眼神就能叫人感同身受。
慕照動了惻隱之心,她想拉一把這個看似溫婉實則骨子裡清冷的女人。
她道:「你連死都不怕,為什麼怕活著?」
「你甘心,那些讓你吃進苦頭,受盡委屈的人踩著你的骨頭幸福?」
「你的孩子有什麼錯?她憑什麼,這么小就要忍受沒有母愛的孤苦?」
「你難道希望她走你的老路,以後備受繼母虐待?將來等她長大,也一併為了利益賣給哪個世家子弟?」
「倘若,她碰到個好男人,那是她的幸。」慕照說到這,輕輕的笑了一下,歪著腦袋涼涼的轉了口氣,「倘若她跟你一樣,碰到個像莫臨琛這種不把你當人看的渣男,她是不是也要跟你一樣,絕望到去尋死?」
「你為什麼不拼一把?」
「你把女人一生最好的五年都耗費在那個殘廢的男人身上,就沒有想過他對你半點情分都沒有嗎?」
「你何必讓自己如今的地位這般難堪?你對莫臨琛開個口,他就算無情,也會念著你為他生了個女兒的情分上給你一筆不小的贍養費。」
「你只要有錢,你就有了可以翻身的資本。」
慕照說到這,頓了頓,目光直『逼』著白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這樣,你還想死嗎?如果你還想死,那就去死吧…」
她說完,人就起身要走。
白淺在這時拉住她的手腕,「是念念叫你過來的?」
慕照側首看她,點點頭:「嗯。」
白淺鬆開慕照的手腕,輕笑了一下:「那孩子…有心了。」
慕照看到她笑,便知道她被點化了,復又從新坐下來,「狼犬真的是你放的?」
白淺搖頭:「南城灣開了新業務,鬥犬。」
「莫臨琛的狼犬在界內出了名,所以宮南城便邀請他將狼犬寄放在南城灣。如此便可以做到引流。流量大了,鬥犬的生意就火爆。」
「但狼犬『性』情暴躁,天『性』兇猛,雖被莫臨琛馴服,但也就只能莫臨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