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愛上這裡了?」
慕照就差喜極而泣了,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要…我要住舒服的大房子,美美的洗個香噴噴…還要去醫院見『奶』『奶』…」
「嗯,想得償所願,就要學會聽話!」
男人這話說的,怎麼都溢出點寵溺人的錯覺。
慕照從不缺被寵的感覺。
但這種寵……似乎跟從前感受到的不一樣。
不像是被捧在掌心那般誇張,就是類似於那種細水長流的綿軟,不『露』骨卻耐得住溫暖。
……
老號營,專門用來審訊重犯的魔窟洞。
慕照從前跟著慕念孝在南疆的地獄門練過,所以像魔窟洞這樣類似滿清十八大酷刑的地方,她雖害怕但卻沒那麼誇張。
她走進去,一道清冽的鋒芒便貼著脖子唰過。
慕照出去本能,下腰輕鬆躲過。
待她從新站好,耳側的木製門框便扎進一把瑞士軍刀。
慕照心有餘悸,眯眼看著逆在光暈里的男人。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在生命里熟悉了快二十年的容顏,心口酸酸澀澀的。
她想,若是叫霍梟知道,顧良知已經屍骨無存,他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受的那個。
慕照不怕他!
她沒有理由怕他,哪怕先前那把瑞士軍刀就要擦破的臉。
慕照走過去,安靜的坐下。
彼此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清晰冷峻的臉廓。
京城的顏值擔當,有霍梟一份。
但,他瘦了不少。
五官越發菱角分明,下顎線條偏於冷硬,整個人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冰山感,單單一個眼神就會叫人不寒而慄。
霍梟同樣也在看她。
不同以往的白皙臉蛋,大概因為過敏原因,小臉紅紅的泛著點丘疹。
即便是這樣,她也是好看的。
這種好看,張揚肆意而又無畏年輕。
跟良知有點不一樣,良知生的一張包子臉,一顰一笑都是可愛,談不上美的驚艷,卻純的叫人心動。
比起半年之前,小姑娘是瘦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刻板嚴肅的臉,小姑娘眼睛紅紅的,像是被嚇的隨時哭出來。
霍梟當著慕照的面點了一根煙。
他薄唇咬住,吸了一口,便噴出一團青白的煙霧。
慕照記得,她是顧良知的時候,從前最愛做的事就是收集小叔叔的菸蒂。
只要她看到的,幾乎都小心的保存密封起來。
她還準備用這些菸蒂,給小叔叔送一份新年賀禮。
結果,還未等到新年,她就在國外遇害。
慕照沒沉得住氣,先於霍梟開口:「小叔叔…少抽點。」
霍梟陰鷙的眼冷縮,冷冽的腔調很『性』感:「叫我什麼?」
這個世界上,小叔叔是顧良知的專利。
其他的幾個侄女,大底因為輩分喊他小叔…像沒什麼親屬關係的,那就是霍叔叔…
所以,除了顧良知,慕照算是第一個用這種口吻喊他。
慕照擱在腿上的小手緊張的攢緊了一度,慌忙改口:「我…我……隨甜甜叫您來著…您要說不喜歡,我還是叫你霍叔叔吧。」甜甜是顧良知的『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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