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難得眼梢瀉出點輕快的笑紋,靜了幾秒才意味深長的道:「嗯,我也六親不認,惹急了連兄弟都會斃掉。」
這話說的多半是開玩笑多,慕照卻聽得出裡面的認真。
她認真的看了他幾秒,真的是瘦了很多很多呢。
「小叔叔,你要好好的啊,良知若是在天有靈,也不希望你這麼瘦的。」
她說這話,眼眶就抑制不住的紅,只是沒掉出眼淚,卻看得出她是真心的在心疼他這個人。
霍梟是個冷『性』情的人,平常不會有太多情緒表『露』,現在卻因為慕照的一個眼紅,而臉『色』抑制不住的沉重。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不喜歡慕照傷心和難過。
他抬手拍了拍她柔軟的小腦袋,「嗯。」
慕照心下更澀,這個動作,小叔從前是一直對良知做的。
她有點繃不住了,她擔心在待著,會鬧出事。
她狠狠心,道:「小叔叔,我走了。」
霍梟點頭,看著她身後在等她離開的盛妝:「去吧。」
慕照轉過身,背影一點點的走遠,並伴隨她上車後淡出他的眼底。
車子走遠,而男人還屹立在風口,掌心還殘留著少女發間的柔軟。
他將手遞到鼻端,輕輕嗅了一下,是良知喜歡過的洗髮水。
只是巧合?
為什麼…,那麼像!
行為舉止,方方面面,總是有那麼一兩分不經意之間,像的那麼離譜。
心也是有點空,這種空伴隨車子的遠去,越發荒蕪。
他轉過身,就看到了上前過來的助理常隨,「什麼事?」
常隨恭敬的道:「霍媛媛從地窖跑了。」
霍梟冷著臉:「什麼時候發現的?」
「早上去送飯的人,發現人沒了的。」
霍梟眯眼,一個三天沒吃沒喝又烤住手腳的弱質女流,手上還有刀穿的傷口,又被虐打了一番,卻能逃走?
說出去,怕是沒人信。
肯定是有人接應了,究竟是誰呢?
霍梟想到這,道:「監控有什麼發現?」
常隨冒冷汗:「監控於凌晨三點左右消失了五分鐘。」
霍梟又問:「能看得出是什麼樣的人手法?」
常隨有仔細分析過收作案現場,鏈子是被子彈打斷,現場沒有蛋殼,從鏈子斷裂的層面可以判斷出子彈出自國際上有名軍火集團火魂。
他如實回稟後,道:「應該是火魂軍火集團內部成員的手法。」
霍梟半眯著眼,沉聲:「去落實,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話音落,常隨的手機就響了,看了下來電顯示,對霍梟道:「可能是霍媛媛有下落了。」
霍梟示意他開揚聲器。
電話接通,那邊就傳來下面探子的匯報:「頭兒,霍媛媛死了。」
霍梟出聲,問:「具體?」
電話那邊小弟,一聽是首領的聲音,忙恭敬的道:「首領,我們的人在臨江河發現的浮屍,面目可辨,是霍媛媛不錯。」
霍梟沒在問什麼,只道:「封鎖現場,三里之內不要人靠近,你們也要做好安全防護,穿戴好防菌疫服再靠近!」
小弟一聽事態好似聽嚴重的,嚇的差點『尿』褲子,「是,首領,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