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膝靠床坐起,眼神有點放空,甚至持續了將近十幾分鐘腦袋也是一片空白。
待她起身下床走到飄窗坐著時,腦子才漸漸開始運轉。
這算什麼呢?
就連在慕家老宅,那男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霸占,京城怕是再也沒有藏身之處了吧。
她應當是不止一次的問你愛我嗎?
每一次這樣問,大概都是有想要交出真心的衝動以及對美好愛情的無比憧憬。
可是,他又是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答案很難,或許要一輩子才能回答,你願意等嗎?
願意等嗎?
她用那隻受傷的手掌『摸』了『摸』削尖的下巴,掌心是疼的,心也是有點澀澀的委屈跟堵得慌。
她憑什麼要等?
她沒有理由要等!
他沒有愛!
他看她的眼神縱使那樣的有欲,卻難掩眼底刻骨的清冷。
說愛,的確是荒唐!
前方,沒有她要的答案…
那麼…
眉心輕微的蹙起,她抬首看著滿院迎風招展的紅梅…
隨風而搖,隨風而落,沸沸揚揚,像一場離散的夢境,等著曲終離散。
她閉了閉眼…
如果能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好了。
……
慕照滿眼的愁容!
一連兩日,她整個人都鬱鬱寡歡的像是頹了。
盛熙修切斷了她對外面的一切通訊設備,開啟了半軟禁模式。
這兩天,莫念來過兩次,每次都是中午來,傍晚離開。
大概慕照能猜出,是盛熙修刻意安排的。
雖然是刻意的慈悲,慕照也沒那麼膈應。
至少她知道了莫念順利晉級了那場宗人選秀節目的終極賽,星途越發坦『盪』,慕照由衷的替她高興。
……
削好水果的莫念轉過身來,用牙籤扎了一塊梨餵到她的嘴邊,「啊照,快過年了。」
慕照咬住那塊梨,小口小口的咀嚼:「噢,好像是的。」
莫念眼神壓住擔憂:「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我一起過。」
慕照搖頭:「你連自己都是自身難保,還有精力管我?」
聞言,莫念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慕照發現她低落下來的情緒,問道:「怎麼了?」
莫念沉下腦袋,咬了一塊梨,淡淡的:「我…從莫家搬出來了。」
慕照抬了抬眼,「不是幾天前就搬進莫臨淵那老狐狸的陌尚公館去了嗎?」
莫念笑了一下:「也從那裡搬出去了。」
慕照覺得奇怪,「莫臨淵腦子抽筋了?他趕的你?」
莫念抿了會兒唇,「我自己的意思。」
慕照覺得這話可信度為零,她道:「呵,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莫念看著慕照,有點不知所措:「我…去夜店賣酒的事,被小叔知道了。」
慕照噢了一聲,「難怪呢。」
莫念看著慕照,小聲嘟嘟的:「你說,小叔是不是真不管我了?」
慕照半哂笑般的:「我看你就是賤的慌,他不管你,你還不高興了?」
莫念咬著嘴唇,「可能有點吧。被管的習慣了,忽然沒人管了,不太適應。」
慕照戳了一下她的腦門:「要我說,那夜店你也不要去了。不安全。」
莫念齜牙:「幹嘛不去啊,能賺好多錢呢。現在我都被趕出來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哪裡都需要錢。再說,我又不怕,我身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