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照鼓著腮幫子,過了會兒才從劫後餘生的驚惶中回神:「你…你…你怎麼來的…」的那麼及時?
盛熙修低咒了一聲蠢貨,道:「你就這點本事了?跑怎麼不跑遠點?跑到z國,不是等著老子來擒的?」
慕照心虛了幾秒:「那…那…那你來的也太快了吧?」
「不然呢?」男人冷冰冰的語氣。
他現在火可大了,滔天怒火也不為過。
若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叫江繞派御用改裝的私人飛機在機場候著,他就不可能早到十多分鐘。
如果…
如果…,他晚了哪怕是一秒…
就一秒,就真的再也沒有以後!
盛熙修想到這,鳳眸便陰鷙的眯著,下意識的將懷裡的女人收緊。
緊的慕照都快喘不過氣。
她被抱著準備上飛機時,才想起來她跟這男人還在冷戰。
先不說她沒原諒這男人無恥的不忠,更別提她滿腔的委屈無處可泄。
她氣鼓鼓的就要下來:「我不要回去。」
因為男人後背大底被燒傷,也應當燒的挺嚴重。
新傷加舊傷…
慕照一掙扎,就牽扯到傷口。
再怎麼忍著,肌肉還是繃起。
饒是如此,盛熙修也不可能放開她:「慕小照,你任『性』一次老子可以縱容,別給臉不要臉。」
他兇巴巴的瞪著她,慕照眼眶就紅著。
冷冽夜風,異國他鄉,四目相撞,彼此望進眼底最深處,像是要探入誰的靈魂,尋找那一抹可以慰藉的港灣。
許是小女孩的憤怒,倔強,狼狽,落魄…更是大片無以復加的委屈,那一汪水霧澄澈的眼看的盛熙修心臟疼了。
「照照,我的錯。」稍稍無奈的皺了下眉頭,墨如點漆的眸子深了又深,他嘆息一聲,「我不該沒有在第一時間內選擇信任你…看在我又救了你一次的份上,也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我又追到這,乖乖的跟我回家,嗯?」
男人看她的目光極深,低低啞啞的嗓音隔著一層微醺的蠱『惑』,慕照的心漸漸浮出點柔軟的漣漪。
她也不是那種完全不講道理,脾氣大又囂張任『性』還做作的女人。
男人也不是放了什麼了不得錯,至少原則上沒有。
若是換位思考,她倒也是能理解。
畢竟,蘇婉婉跟男人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在時間上,蘇婉婉幾乎填充了男人整個青春年少,他沒有第一時間選擇信任她,也能說的通。
可是,她白白的受了蘇婉婉一記噁心,就這麼原諒男人,她總是沒那麼甘心。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蘇婉婉這三個字,就能幹嘔兩大碗白米飯出來。
沉思良久,她訕訕抬頭認真的看著男人的眼睛,「你以後還會管她嗎?」
盛熙修波瀾不驚的:「就這麼介意她的存在?」
慕照抿了會兒唇:「本來沒有。但是她惹到我了,噁心到我了。我不喜歡我的東西被我討厭的東西惦記,想也不行。」
「你怎麼那麼矯情?」男人喉結髮出低綿的薄笑,抱著她踩著雲梯走上飛機,「全帝都傾慕老子yy老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止婉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