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照翻了翻白眼:「別鬧,我要不是因為你,我會留下來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氣?簡直就是對不起我的五臟六腑。」
「怎麼了啊?盛叔叔哪裡惹著你了?」
慕照失笑,火大的把今天遭遇嗶嗶的說了一遍,然後氣鼓鼓的道:「換你,你惡不噁心?該不該生氣?」
莫念凝了下眉頭,頗為擔憂的:「啊照,如果不喜歡,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這話一落,慕照先是怔了怔,隨後像是瞭然的笑了笑:「念念我明白你的意思,雖然我跟他的婚姻不盡人意甚至是強買強賣,但我若是真的不肯,誰也不能叫我受了委屈。」
別說是別人,就連她自己,只要她不想受,這個委屈她不吃。
莫念:「…你腰還疼嗎?你把衣服掀開,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慕照早從醫院出來之前就去了衛生間檢查了一下腰,結果…
呵呵,那針眼…細膩的仿佛沒有…
她沖莫念輕輕的笑了下:「蘇婉婉心計重,既然對我都已經正面宣戰了,自然不會留下傷人的痕跡。」
「那你……就這麼算了?」
慕照揚眉,「呵,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吃悶虧的人嗎?」
「那你打算怎麼辦?」
慕照唇淡淡的勾起,懶懶的:「等著瞧唄。」
看她不拔了那賤人的指甲,扇歪了她的嘴!
敢這麼陰她!
莫念想提點愉快的事,道:「念念,月考的英語成績出來了…你竟然考了滿分哎…」
慕照提不起興致,「不關心,不想上課,想到那個噁心的陳達,我這輩子就準備跟學校做個絕緣體了。」
莫念勸她:「啊照,我聽小叔說,皇冠學校已經被盛叔叔買下,學校已經徹底換了一批師資,你不要在擔心上次那種噁心的事再發生…那個陳胖子更是罪有應得,在牢里被一個死囚給失手打死了…我覺得,這事應當是盛叔叔的意思,他還是很疼你的…」
這話說的,慕照都要笑哭了。
她看著比她還要傻白傻白的莫念,嗤笑:「你看你養盆多肉都心疼的不行,不是怕它渴死就是怕它淹死…何況,我是他養的一個活物…這點類似於對寵物的占有欲的疼…其實不叫真的心疼…」
頓了頓,語氣舒涼的透著一股傷感,「真的心疼……無論何時何地,哪怕是你做錯了什麼,他都視你如珍寶。」
……
兩個人各懷心事,很快將這些話題轉移。
莫念忽然很想顧良知,人從沙發上起來從書桌上拿出一個相框,裡面是她們半年前的合照。
合歡樹下,鮮衣怒馬的少女,翩躚靈動。
「啊照,你說甜甜會不會出事?」
慕照手指蜷縮了一度,像是身體裡被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劈開,炸裂出許多關於她們從前的記憶,包括顧良知的。
她咬唇,靜了片刻:「我做夢了,甜甜死了…被潑硫酸然後喉嚨被割裂,慘死於大火中…」
「……」
莫念心口一窒,疼的縮了起來,深呼吸:「不會的,老人說夢都是相反的,甜甜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