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修…好疼…」
「怎麼弄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眉頭深皺,看得出挺擔心的。
慕照暗罵了一聲瑪德,人就站起來。
她起來動作有點快,不小心光腳就踢到了腳邊還沒完全流盡的開水鐵壺…
那滾燙的『液』體,就一下,也不多…
但,就是特麼的疼。
她咬牙,忍了忍,才站好身體沒讓疼發出聲音。
她先於蘇婉婉開口,「我看她犯賤,我故意燙的…」
她說完,轉身就上樓。
盛熙修眉頭深諳著,對慕照的話沒表態,只是叫來林媽:「林媽,去樓上將『藥』箱拿下來。」
兩分鐘後,林媽從樓上下來。
她將『藥』箱遞給男人,欲言又止:「少爺,我看少『奶』…慕小姐腳踝好像也燙傷了,窩在沙發上也不管。」
男人眉頭微微皺了皺:「她什麼時候起的,早飯和中飯吃了沒有?」
林媽道:「沒有吃,她剛下樓的時候,蘇小姐才到…所以兩人就聊了會兒…前後不到一刻鐘。」
盛熙修動作一絲不苟的將蘇婉婉的傷簡易的包紮了一下,然後抬頭:「你上去問她想吃什麼,給她做。」
林媽欲言又止:「少爺,那您…中午還一起用嗎?」
盛熙修手擱在蘇婉婉輪椅的扶手上,淡淡的:「不用給我留,我送婉婉去醫院一趟。」
林媽有點幽怨的:「少爺,這種照顧人的活兒,還是叫我們女人來吧…盛妝最會處理這種傷口,讓盛妝親自送蘇小姐去醫院…您正好節約點時間用午餐,回頭還能回國政院處理公務,多好。」
蘇婉婉心裡暗咒了一聲,漂亮的眼眶滾出幾顆可憐巴巴的眼淚出來,「熙修,林媽說的對…這點皮外傷不要緊…我今天來,就是想求你一件事…」
「能不能看在當年我為你犧牲的份上…饒過崢嶸這一次。」
「不能!」斬釘截鐵的回道。
蘇婉婉這次是真看哭,眼睛裡全是難以置信:「…」
盛熙修仿佛就跟沒看到一樣,語氣也是她所熟悉的溫和…
但這種溫和又跟從前有所不同,更像是客氣和疏離……
她擱在雙腿上的手,攪成了一團,梨花帶雨的:「就算不能…能不能留他一條命…其他怎麼樣都可以。哪怕是手殘了腳殘了半身不遂都沒關係…我保證,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出來為非作歹…」
她說到這,泣不成聲,「熙修,我從來沒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人…我在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血濃於水的親人…崢嶸他再怎麼混帳,他到底跟我一母胞胎的兄妹…please!」
盛熙修表情冷的,眸底複雜的翻滾著濃墨的黑雲,陰氣極重,口吻卻很淡:「我送你去醫院,女孩子留下疤痕不好看。」
蘇婉婉咬咬嘴唇,使著小『性』子般:「呵,留不留下疤痕,你難道會在乎?就跟我的腿一樣,你不是照樣離我而去…為什麼你要留著她?」
男人墨眉輕不可微的動了一下,表情不變,「我讓盛妝送你…」
他說完,轉身就預要上樓,蘇婉婉心有不甘的在他背後大聲叫他:「熙修,泥足深陷的怕不止仇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