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床,很快就因為兩人沉下去而深深的凹陷下去。
大概所有男人在這一方面都是無師自通,心領神會。
後側位…不會弄傷孕婦,也能控制好,深和淺…
…
陽光滿溢的臥室,很快就傳來經久不息的聲音……
很細微,像風吹過琴玄,餘音繞繞,總有那麼幾處最是撩人,動人,亦或者是惑人。
…
好久以後,顧南爵看著身側青絲鋪枕的女人。
她似乎睡著了,閉著眼,臉上的紅還未褪去,從床頭櫃的地方摸出一枚戒指,輕輕的將戒指套在了女人的無名指上。
戒指,還是從前的那枚,只是他請人將戒圈大小給調整了一下。
戒指很漂亮,女人在這時睜開眼,就那麼猝不及防四目相撞了。
仿佛一時間,變的靜止了,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出來的靜好在他們之間漸漸蓬**來。
男人的眼,無盡深沉寂靜,如同星空下的汪洋大海似是要將她淹沒。
她也確實清楚而真切的在男人的眼底看到自己,也只有她自己。
盛芊芊眉眼溫順的垂了垂,想起來去沖個澡,只是還沒有做出要起身的動作,男人就在她耳邊念出她的名字,「芊芊。」
她自然是下意識的應了,聲音有股子風情柔媚:「嗯?」
男人靜看了她會兒,「你懷安安時,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不會離開……如果我不離開,我們就不會這樣蹉跎了十年……」
十年,聽著就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歲月。
那些看不到的,聽大不到的,也回不到過去的所有悲歡和痛楚,都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你決定生下安安時,很艱難吧?」
氣氛自然是變的。
新歲的時候,男人也問過類似於她生安安時的問題,只是人還是那個人,意境就不一樣了。
之前,男人並沒有恢復記憶。
無論說什麼,男人即便是能夠感同身受她的不易和艱辛,卻終歸是少了那一層刻骨的愛意。
盛芊芊的臉在明朗的光線下褪去了紅色,勾唇淡淡的笑了一下,「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生下呢。」
那時候,她還那么小,她還在念大學……那時候如果他在,她就該被寵成了孩子…
她年少就沒有父愛母愛了,大她幾歲的男人給她帶了全部的溫情和呵護,似乎那些她遺憾而從未得到過的親情,這個男人都帶給了她……
她願意生下孩子,也願意獨自一人撫養她長大。
「很痛吧?」顧南爵心口如錐了刺,嗓音低低粗沉,「還是在大雪紛飛的山上……那時候,你該有多疼呢……」
確實很疼,疼到絕望。
盛芊芊這樣想著,那時候她望著那衣冠冢,生理上的痛自然是不用多說,更深的原罪來源於心裡上的悲觀和絕望……
悲慟到極致時,她甚至都想一頭磕在墓碑上去了……
而這些,她咬咬牙還是堅持住了……
盛芊芊抬了抬眸,眼神平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時間蠻久了……現在想起來,還恍惚昨日重現,確實叫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