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輕軟的墨眉抬了抬,「我好像沒有義務告訴你呀,再說了我可不像盛小姐這麼閒,沒事就折騰結婚離婚的……」
「是比你閒一些,我可不像蘇醫生既要治病救人又要教唆孩子幫自己勾引男人開啟二春……」盛芊芊拉長調子嗤笑,「怎麼啊,你看上他了啊?別說你從前在我們婚禮上割喉自刎了,就算你現在割頭,也都是沒用的。你還真是好意思呢,讓一個小孩子幫你暗送秋波……」
蘇杭是吳蘇人,江南那種地方的女孩子臉皮都薄,在加上她生的白皙,臉蛋瞬間就跟滴了血似的。
顧南爵在一旁看著津津有味,他覺得他女人發起飆來還挺有意思的。
盛芊芊收到他的目光,就冷臉瞪了過去,「怎麼啊,蘇醫生救了你,你還打算以身相許了麼?」
顧南爵急的都恨不得跳下床以示清白,「我不喜歡她,我今生唯一只愛你…」
「不喜歡她,你還收她的手帕幹什麼?」
又繞回來了,顧南爵頭大,聲音不自覺的就放低段位,邊解釋邊哄著,「寶貝,我先前就跟你解釋過了,是蘇醫生的女兒送我的,她說我總是忍著身體的疼頭上全是汗,用這個擦汗的……」
盛芊芊抖開手裡一直攥著的帕子,砸到他的臉上:「你是瞎了嗎?這手帕明顯是手工刺繡,上面還寫著蘇小姐的名字,你是不認識中文還是怎麼樣?你收下人家的帕子,這在古代就是收下了定情信物,下一步就可以暗通曲款了……」
顧南爵是真的沒在意那帕子上面有什麼鬼,他今天中午從小朋友手上收下就一直裝在兜里,哪裡看過啊。
「小朋友中午送給我的時候我就順手裝進兜里沒看過……」男人聲音放柔,放緩,顯得足夠的耐性和哄慰,「先前你哭的厲害,我心疼,就翻出來拿來給你擦眼淚了……不就是一塊帕子,你不喜歡我接受,我還給人家就好了……」
顧南爵說完,就將被面上的帕子撿起來遞給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裡的小六,「小六,拿去洗洗乾淨,還給蘇醫生……」
小六一臉懵逼的將帕子從男人手上收好,「是,大公子!」
這邊,顧南爵看著眼睛都快要氣紅了的蘇杭,冷冰冰的:「蘇醫生,煩請你自重一些。我是個傳統型的男人,一輩子只忠於結髮妻子,你即便是千好萬好我都不會喜歡你……你少來煩我跟我女人恩愛。」
蘇杭覺得自己挺丟人現眼的,十年前她血濺人家婚禮,那時候男人對她就沒有半點同情心,根本就不顧她死活,還不是照樣將婚禮進行下去了。
雖然,她在接診發現是他並了解到他現在的情況時,是存了那麼一丟丟的迤邐心思,但也不至於當著她手底下那麼多同事的面踐踏她的一番好意吧。
蘇杭撿起帕子,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顧南爵,我就該讓你死在手術台上…」
「……」
……
手帕的事情,在顧南爵看來算是翻篇了,至少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女人沒有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