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的厲害,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距離顧南爵不辭而別,已經一個半月有餘。
這中間他們沒有簡訊,沒有電話,沒有任何聯繫,但盛芊芊卻覺得屬於他們之間的那根弦越繃越緊。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就此分道揚鑣,好聚好散的話,那又何必在半個月前開始,每天讓人準時準點的送花?
花不多,每天就一支,盛開的嬌艷。
除了花,每天的補品,水果,也是不間斷的往盛家老宅送。
盛熙修從盛堡營回來,敲門去找盛芊芊,就看到她在房間裡修剪那些玫瑰。
因為每天都是一支的送,顧南爵叫人送來的花都很名貴,不可能枯萎那麼快。
再加之盛芊芊很用心的養護,滿滿當當的就修剪成一個瓊花狀,看著確實好看,不過盛熙修卻早看不下去了。
他邁開長腿很快就走過去,並在她一臉的詫異下,將那花連同漂亮的水晶花瓶從三樓的陽台處拋下去。
嘭的一聲摔的稀碎,盛芊芊臉色就挺不好看的凶他:「盛熙修你神經病啊?」
盛熙修從她手上抽走剪刀,不咸不淡的看著她:「盛芊芊,你整天擺弄這些破爛玩意,有什麼意義?」
盛芊芊皺眉,不高興的道:「要你管。」
盛熙修即刻就被噎的半天沒吭聲,他努力保持平靜,良久:「盛芊芊,你主動打個電話給他,很難?」
盛芊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非要是我主動?他不是將我拉黑了?」
在過去的十多年裡,從來都是那男人對不起她,為什麼連和好都是要讓她先主動?
她憑什麼,回回都要給那男人台階下?
盛熙修低眸看著她,墨眉無聲的皺了皺,「我給你定的今晚飛巴黎的機票,我讓保鏢陪著你過去。」
盛芊芊面無表情的看了他會兒,忽然在持續的後知後覺中想到了一些什麼不好的事,「他怎麼了嗎?」
盛熙修單手插進褲兜里,淡淡的:「嗯,他回巴黎的第二天就出了車禍,傷的挺嚴重的,現在才能勉強下地活動。」
盛芊芊清雋精緻的五官終於有了明顯的變化,好久之後她才找到自己的調子:「是不是你們都知道?」
「他出事的前一周,病危通知書都下了三四次了……」
言外之意,沒人會在她決定要生下孩子以後告訴她這個消息,她願意生下孩子就代表她對顧南爵仍然是有期待的。
告訴她,她定然是要受刺激,而刺激最壞的結果就是對胎兒不利。
現在寶寶已經穩定,男人也已經脫離了危險,盛熙修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顯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盛芊芊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就是好像渾身的血液一點點的變涼,好久以後又漸漸的升溫,直至心臟傳來蟲蟻啃噬的酸脹後,才漸漸找倒自己的調子,「那他什麼時候脫離危險的?」
「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盛芊芊無內容的重複這幾個字,點了點頭,「嗯,那我收拾一下,晚上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