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爵終歸心裡不舒服,但還是聽女人的話回到了酒店。
洗洗澡什麼的,時間都已經下午兩點了。
他躺在雙人大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好久好久以後都無法安然入夢。
他腦海里來來回回都是盛芊芊說的那句話——【你不停的強調你愛我,那就顯得太刻意了。或者說,其實你沒有你想的那樣愛我。】
這句話仿佛魔怔了一般,盤繞在心口,漸漸的如荊棘生根發芽長出尖銳的刺,戳的他心口窩都疼。
他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句話。
只是這麼來來回回的在腦子裡激盪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好像盛芊芊分析的很對。
但,他潛意識裡又不苟同,他明明是想要跟她過一輩子的,是愛她的。
可是,她說他的愛太刻意……
刻意?
刻意什麼呢?
刻意的去疏通他們關係,刻意的向她虔誠悔過,刻意的想要給安安一個完整的家庭麼?
刻意,就是掩飾。
掩飾他從前對她的一切卑鄙和惡劣!
他忽然無法正式的面對自己從前的骯髒,無法坦誠不公的接受這個女人對他的寬恕了。
眉頭再次緊緊的夾住,或許他們真的需要時間和空間,好好的認認真真的思考。
……
這樣想著,就赤著腳走下床。
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女人應該是在總統套房自帶的書房裡改稿子的。
他敲響書房的門,響了好一會兒,才打開。
顯然,他大概是打擾到她的思路,她眉頭皺皺的,但開口卻是一句妥帖的關心:「你怎麼連襪子都不穿就這樣走在地板上?」
他依靠著身後的門板,波瀾不驚的道:「芊芊我覺得你說的對……我可能太在乎,所以就顯得很刻意。但,我覺得我不應該就這麼被你判了死刑——下這樣沒有那麼愛你的決定。」
盛芊芊想了想,覺得她中午在醫院的話應當是刺激到男人並影響到他了。
她扶著臉,淡淡的:「所以呢?大公子,你想說什麼?」
男人眼底滿是真誠,「芊芊,我去巴黎這段時間,會很認真的思考和從新定奪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感情。」
盛芊芊笑了一下,看不出情緒的調子,「好啊。」
「如果我想明白了,確定了我就是愛你的,芊芊,你要嫁給我,我不想再拖了。」
盛芊芊到底是有些詫異的,不過她很快唇瓣就牽出笑絲來,「那前提是要讓我真的感受到你是比你想像的愛我才行,至少沒有那麼刻意。」
顧南爵雖然光腳,赤著上半身,但下面卻穿了一條菸灰色的休閒褲,單手插進褲兜里,閒散俊儒與性感痞氣相結合,給人一種別有的蠱惑,「當然,要讓你心甘情願戴上我送出去的戒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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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顧南爵飛巴黎的飛機提前了,沒等到蕭寶貝的訂婚宴開始就飛了。
原因很簡單,巴黎那邊時裝秀出了很大的問題——顧氏合作的一名國際名模在他們公司所下榻的酒店頂樓溺水身亡了。
涉及刑事案件,而且是在國外。
國外對刑事案件向來嚴苛,顧氏必須出面。
盛芊芊沒有送機,儘管顧南爵挺希望她能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