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蛋生的精緻,最出挑的就是一雙靈動的狐狸眼,不施粉黛的臉削減了她的明艷,睡著的模樣乖巧的像只高貴的貓。
大概是睡的不深,他只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她眼睫就動了動,沒多久就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
估計意識還沒有完全回籠,她嘟嘟囔囔的一聲,喚道:「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顧南爵的錯覺,這樣的畫面好似在夢境裡出現過千百遍,是那樣妥帖著他的心臟。
他半蹲下去,伸出指骨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臉,聲音透著沙沙的濃郁和說不上來的蠱惑,「要是很困的話,就到床上睡,嗯?」
此時的盛芊芊已經清醒了一大半,她也並未因為先前好似在夢境中喚了那聲老公而感到尷尬,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聲音婉柔輕盈的對男人道:「不是要接媽出院的?我不去的話,不好。」
她說完,人也從沙發上支起了身體,蓋在身上的毯子掉落在顧南爵的腳邊,他順手撿起披在她的身上,「沒事,媽有爸陪著。」
估計睡姿不對,盛芊芊覺得脖子和頸肩都不舒服。
她聳了聳肩,像是之前鬧的不愉快統統被拋之腦後,開始使男人:「我脖子和肩膀不舒服,你給我捏捏。」
顧南爵自然是樂意之至,力道不輕不重的,動作倒是比養生會所弄的舒服。
盛芊芊眯眼打著哼哼,「算了,還是去一趟吧。再說,我也想弄清楚,我到底是真懷孕了,還是炸服的。」
無論真懷孕了還是假懷孕了,這對顧南爵好似都沒什麼影響,至多是讓他有種這女人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他手掌心的錯覺。
不過,比起這種錯覺,他要更高興的是,女人好像不再生他的氣了。
當然,他當然不會這個時候蠢的自討沒趣的問——你不生我的氣了?這種諸如之類的問題。
他薄唇嗯了一聲,「好。那你午餐想吃點什麼?」
因為早餐吃的晚,盛芊芊並不覺得餓,倒是覺得男人先前燉的鴿子湯好蠻好喝的,「不用特地去外面吃了,你用鴿子湯給我煮碗麵條吧。我蠻想吃那個的。」
聞言,顧南爵薄唇微末的勾了勾,俯首在她耳朵旁親了親,「是看不上外面的廚藝,覺得我燒的好吃?」
男人的廚藝蠻好的,至少她由衷的喜歡。
打個比方來說,即便倘若有一天他們陌生的如同路人,但她依然可能時常光顧他開的小餐館。
她躲著耳邊男人呼出來的熱氣,「嗯,是挺好吃的。」
「嗯,以後經常做給你吃。」
盛芊芊撇過頭,漂亮的狐狸眼透著澄澈瀲灩的波光,「顧南爵,你給吳佳做過飯嗎?」
「寶貝,你當真覺得我大公子這個人設那麼隨便麼?你以為誰都有你那麼有福氣,能讓我洗手做羹?」
盛芊芊撇嘴,挺俏的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有福氣?我能有什麼福氣?我的福氣還不如一個打漁妹在你那撈的便宜多呢。就在我們結婚那天你送了一輛車給我,我可是芝麻大的東西也沒見你再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