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芊芊嘆了口氣,覺得丟人又鬧心,「那好吧。」
她提著包就要走,唐硯從邊上的抽屜里甩出一張名片給她:「拿走,以後別再找我。」
盛芊芊堆著笑,撿起腳邊的名片:「謝謝師哥啊…師哥,那他那個失憶症需要吃點藥嗎?」
唐硯眉骨跳了跳,忍了忍:「你去外面找我的助理,他會給你拿藥。」
……
樓下,盛芊芊看著立在巨大噴水柱邊上抽菸的男人眸色複雜而深沉。
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男人轉過身來,掐掉菸頭,眸色寂寂平靜的看著她,「芊芊,我不是故意的。」
盛芊芊看著他,一言難盡的表情:「嗯,我知道。沒事,這個又不是什麼絕症,尋醫問藥,配合治療總是能夠好的。」
顧南爵蠻愧疚的看著她:「我會向唐硯道歉的,是我不對。」
盛芊芊心情倏爾一松,上前一步,腦袋鑽進他的風衣里,手纏上他的精瘦有力的腰,妖嬈懶懶的道:「蠻難得的,大公子,知道主動認錯了。」
這裡是盛都,一個沒有隆冬的季節,最冷的時候也都是十來度的。
懷裡的女人穿的不多,米色針織開衫,裡面穿的亞麻色長裙,薄薄的布料貼在他的心口,讓他躁動的情緒一下子就平靜下來。
他伸手將女人擁的很緊,薄唇貼了貼她白嫩的小頸子,「穿的這麼少,不冷?」
盛芊芊感受耳邊男人噴出來的熱熱氣息,「有點。唐硯給你開了藥,也給了專家的聯繫方式,我剛剛聯繫過了,那個專家度假去了,不過他的助理說,他三月在京城有一場會診,我們到時候可以去。」
顧南爵垂首,抬手扣起她的下巴,好笑的看著她:「是不是傻?難道沒有這個專家就不看了?又不是只有他這麼一個人會看病。」
盛芊芊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撒嬌的口吻:「下次,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我剛剛都被唐硯打傷了呢。平常我要是受傷的,你哪裡還有心思跟別人打架?你早過來檢查我傷的重不重了。」
顧南爵眼底閃著愧疚,額頭抵上她的腦門,「抱歉,我下次克制。我脾氣真的有那麼糟糕麼?」
盛芊芊肯定的口吻:「嗯。你從大牢出來以後,我就覺得你脾氣比從前壞了很多。最近相處下來,的確比我所認識的顧南爵無論是修養還是脾氣都要差上很多很多了。我再想,你是不是在大牢里受了刺激了?」
盛芊芊覺得三年前男人不這樣的,三年前的顧南爵脾氣就算再壞的時候也不會跟人打架。
他永遠端著一副高冷避世的姿態,俯瞰著芸芸眾生,好似這個世界上沒什麼可以讓他情緒波動的事,當然排除涉及她的那一部分。
顧南爵在這時回答她的問題:「可能在大牢這三年太孤寂了,所以人格顯得偏執。你也知道,牢里能關著什麼好人?打架鬥毆不是家常便飯麼?」
盛芊芊撇嘴,「那我不管的,你要是對我凶,我就不要你的。」
盛都的陽光明媚,照拂在身上暖融融的,微風徐徐吹過,有幾縷纖細柔軟的長髮刮過他的臉上又慢慢的落在他的頸窩裡,讓他覺得腦畔里就撞出什麼似曾相識的某些片段來。
【PS:大公子快要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