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站著跟你說話,都是靈魂在跟你對話!」
盛芊芊無語的看著他,「等你哪天真的重傷在身,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興許我一念舊情,就對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了呢。」
顧南爵:「……」
盛芊芊到底是去看了白修擎,畢竟她的通訊錄里好幾個未接電話里是有他打過來的。
當然,拋去他們昨晚才相親過這一層關係,他們年幼也是相識的舊人,多少去看一眼,也是禮貌和尊重。
在樓下的小賣部里買了個水果籃,顧南爵就是個厚顏無恥之徒,死活賴活的跟著。
白修擎撞的不嚴重,中度腦震『盪』,其他地方也沒出現骨折,因為頭暈,才辦的住院觀察的。
盛芊芊敲門進去時,男人正在吃著早餐,看到她來眸『色』略顯得溫然,不過在看到她身後跟著的男人時,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白修擎對助理抬了抬下巴,「我的病房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讓曾經的一個殺人未遂的勞改犯進來?」
顯然,這話夠刻薄,也足夠難聽。
顧南爵卻跟沒事人似的,走過來立在女人身後,一副儼然我們夫妻同心的態度來看看你這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他淡淡的:「白修擎,你以為我會是那種為了挽回失憶前愛過的女人而對你做出了特別的照顧?」
白修擎語調雜糅著淡淡的哂笑:「顧南爵,你是哪種人,是什麼秉『性』都跟我無關,也沒太大的關係。總之,我這兒不太歡迎你,請出去。」
顧南爵挑眉,目光筆直的落在男人斧鑿般的英俊容顏上,「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看上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別人休想染指一分。」
白修擎薄唇淡淡的勾了勾,似笑非笑般的:「也是,你看上的女人都是你的,難怪聽人說你腦子腦子壞了以後品位也變了,看上了個滿是魚腥味的打漁妹。我聽說,你將人養在了金湖水岸?你不僅養在金湖水岸,還花了不少錢,走了很多關係送她進了京大?噢,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那個傳言打漁妹為你流過產都是真的呀?」
顧南爵臉秒變,下顎線條冷硬的繃著,波瀾不驚的:「呵,本來還覺你怎麼都算是白家的一股清流,現在看來是我錯了。白家長公子,顛倒黑白的本事絲毫不輸那些爛嚼舌根子的長舌『婦』。」
盛芊芊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轉過身去,瞪著男人冷意淙淙的黑瞳,「顧南爵,你能出去一會兒嗎?」
顧南爵薄唇抿了抿,低首靜看了女人一會兒,良久:「十分鐘,盛芊芊。否則,本來他不是我撞的,說不定我這個進過大牢的勞改犯一時想不開拉個墊背的也不一定,你信嗎?」
盛芊芊怎麼可能不信呢,當年他拿刀不顧各家長輩的面子,公然在宴會上一刀捅了季明,這男人匪氣上身,是六親不認的。
盛芊芊並不覺得她的妥協是因為害怕這個男人胡來,她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這麼難堪。
她靜了幾秒,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