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我跟你之前,是不是有過婚約?」
莫心胸腔一震,心臟一扯,好久才平復心情,「嗯,是。」
「跟誰?」
莫心忽然譏誚的笑了一下,「你這麼問,難道會不知道嗎?如風,你為了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即便是我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對過去仍然無法釋懷嗎?」
顧如風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他對莫心談不上多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他跟她門當戶對,符合一切豪門婚姻中的利益關係,所以他娶她,她嫁他,他是沒什麼太大看法的。
她當初拿著b超單告訴他,說是他的孩子,他當時只皺了下眉頭,連因果都沒有問,就說了句那就結婚吧。
……
想到這,他回神,淡淡的:「嗯,我知道了。早點休息。」
莫心聽他這口吻是要掛電話,忙急著叫住他的名字,「如風…」
「怎麼了?」
「你…在哪裡?」
顧如風看著窗外的城市燈火,沒有騙她,「在盛都,蘭芝纏著要過來,她對熙修不死心,我怕她想不開,就過來了。」
莫心心臟揪了一把,好久才噢了一聲,「那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別忘了吃飯,我跟寶寶在家等你。」
「嗯。」
電話掛斷,莫心就抱著枕頭哭了。
這是她要的婚姻,她千方百計靠算計得到的男人,卻始終沒有走進他的心。
他對她,沒什麼不好,也沒有特別的好。
相敬如賓,他按時上下班,每晚都會回來,如果不回來他會打電話告訴她,他不會回來。
他做到了丈夫該做的一切,可偏偏少了夫妻之間的繾綣溫情。
本來就是不冷不熱的婚姻,現在慕照回來了…她的婚姻還能維持多久呢?
想到這,莫心就酸澀的苦笑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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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厲北城押著扶桑出現在唐硯工作室。
許久不見,唐硯見到他,依然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起伏。
扶桑五官偏邪氣,骨子裡透著陰柔,看人的眼睛卻比孩子還要童真。
不過,他的做派,卻十分爺們。
從進了他的工作室,就一腳踹翻了唐硯的辦公桌,低咒的罵道:「唐硯,尼瑪的有病吧?」
唐硯沒搭腔,只摁了內線,讓秘書迅速進來收拾並從新安排辦公桌。
扶桑最煩他這種悶不吭聲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他耐心都快磨完了,「你特麼的是啞了啊?給老子說話!」
唐硯靜靜的看了他幾秒,道:「嗯,你好好說話。」
扶桑摁著突突『亂』跳的太陽『穴』,道:「行行行…,你有什麼無恥的要求,現在說,過時不候。」
唐硯『摸』了『摸』鼻尖,看了眼厲北城,「厲少將,盛帥在隔壁辦公室等您,煩請過去通知盛帥一聲,一個小時後會診。」
厲北城本來是看不起gay的,但是現在不一樣啊,他是相當佩服gay的勇氣。
想當初,他被田心掰彎的時候,可是很遭他的兵和厲家老少爺們笑話的。
他痞氣的勾勾唇,什麼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離開前還特別友情的給他們的門關關好。
……
厲北城走後,唐硯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他起身,就從鼻樑骨上拿掉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