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那種去餐廳的意思,而是請他吃她親手做的。6⃣9⃣🆂🅷🆄🆇.🅲🅾🅼
葉星辰不由得蹙眉,他們沒有到如此熟稔的地步吧?
她微微凝眸,想要在他的眼睛裡找出什麼,卻發現他的眼神深邃,清透得沒有一絲雜質,卻又好像將什麼東西藏得很深,總之是完全看不明白。
她很快想到那塊手錶,於是連忙說道,「聖誕節的時候……」
「喜歡嗎?」他打斷她。
葉星辰的表情僵住,雖然早就猜到是他送的,但卻沒有想過他會如此直接,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非親非故的,他平白無故送她一塊那麼貴的手錶幹什麼?雖然她承認那塊手錶看起來不錯,可是那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更別說喜不喜歡的!
「左先生,你稍等一下,我上樓一趟。」她必須把手錶還給他。
「好。」左凌風竟也同意。
葉星辰下意識地加快腳步,飛奔上樓。
而她身後,左凌風目送著她的背影,目光始終溫柔,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回到車上,車窗上映出他俊逸的側臉,快速發動了引擎,一腳踩下油門,眼神也瞬間肅殺,像是要去勇闖地獄的武士。
片刻後,葉星辰氣喘吁吁地跑下樓,手裡拿著手錶,卻只看見蘭博基尼的尾燈閃爍著光芒,淹沒於夜色。
她連忙掏出手機,打他的電話,可卻是關機。
她下意識地咬唇,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怎麼感覺他像是來告別?
第二天,葉星辰在電視上看到一則重大新聞,左凌風的凌風集團進軍國際市場,他投資了五十億去哥倫比亞開發綠寶石礦藏。
哥倫比亞的綠寶石儲量居世界第一位,Muzo礦區是世界上出產最好祖母綠的地方,沉積岩地形的哥倫比亞,祖母綠多半產生在**岩脈中,極複雜激烈的地質構造,諸如造山構造、變質、浮現和土地的侵蝕,地層在沉積過程中產生彎曲及皺摺,受到壓力撞擊產生裂隙,豐富礦藏的岩漿便會流至這些裂隙之間,原本對立的元素相互結合、結晶,與沉積岩作用最終產生了祖母綠。
從西方的「埃及豔后」到東方的《西廂記》里都有著關於祖母綠的印記,祖母綠的歷史似乎註定是一個由傳說和迷信糾結成的網,豐富而迷人。
左凌風這次大手筆,毫無疑問地震動了整個珠寶市場,記者們紛紛報導,新聞幾乎是鋪天蓋地。
報紙、雜誌、電視台、網絡……各種各樣的媒體全都充斥著這則消息,左凌風這三個字出現的頻率可以跟前陣子美國總統大選媲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全都是大篇幅的溢美之詞。
葉星辰卻不知道怎麼的,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又繼續過了幾日,終於來到2月4日,特種大隊的封閉式訓練結束的日子。
一大早,葉星辰就開始等待樓犀的來電,可是一直等到了晚上,那個特設的鈴聲也還是沒有響起。
晚飯後,像是往常那樣,陪著思思看動畫片,完了之後去洗澡,哄小丫頭睡覺……一切都搞定了,可他還是沒有消息!
她終於耐不住焦急,什麼也不顧了,主動打過去,可話筒里卻是冰冷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
她甚至沒有耐心聽完,就直接掛斷手機,繼續忐忑不安。
她坐在床頭,拿著手機反反覆覆地編輯著簡訊,一個字一個字地 打,樓犀,樓犀,樓犀……
屏幕上寫滿了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少個他的名字,但是每打一個,心裡就仿佛有種感覺,他馬上就會聽到她的呼喚了,馬上就會有消息了,馬上,馬上!
10點50分,眼看著就要到晚上11點,可仍舊是沒有,她甚至懷疑自己的手機壞了,拿到窗邊去搖晃,想要信號充足一點。
她知道部隊裡快熄燈了,如果他還不打來,今晚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就在這時,手機豁得響起,那個專屬於他的鈴聲!
「啊……」她差點尖叫出聲。
緊繃了許久的防線瞬間坍塌,從來不知道等待會如此得折磨人,等來時又是如此得驚喜,心中一跳,連忙接起,急急地喊道,「樓犀!」
「星辰。」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傳入她的耳朵,可是卻好像十分幽遠,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聽過。
葉星辰深呼吸了下,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按住自己怦然的左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輕聲問道,「嗯……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頓了頓,沉聲說道,「暫時還不行。」
葉星辰的心忽然一沉,此刻已經確認無疑,他應該馬上就要去出任務去了,那個前所未有的,艱巨的,復仇的任務!
她眉心緊蹙著,卻是極力保持著鎮定,不想問他什麼關於任務的事,怕問了,他會難受,而她聽了,會更難受。
而且她也不想他在臨行前他還為自己擔心,於是擠出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已經拿到駕照了,厲害吧?」
電話那端,樓犀半是高興半是惆悵,原本他想親自教她開車的,可他沒騰出時間來,她也不願意讓他為自己操心,竟然又一個人去駕校了!
「車提了嗎?」他輕聲詢問。
「沒有呢,等你回來一起去!」她握著機身的手微微一緊,呼吸也跟著一緊,甚至都有些呼吸困難,說話的聲音中微微流露出一絲顫抖,不過還是故作輕鬆地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要載你去兜風的!」
他們說過的,一言為定,他可一定要記得,一定要遵守承諾才行!
「好,等我回來一起去。」他沉聲說道。
「嗯。」她輕輕應聲,嘴角微揚,又是問道,「你在幹嘛?」
樓犀忽然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沉默幾秒鐘,才緩緩開口,說了三個字,「寫東西。」
葉星辰剛剛上揚的嘴角僵住,再也笑不出來,他說的很含蓄,可是她卻知道,他是在寫遺書!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那麼疼,沒有拿手機的那隻手,用力摟過床上的那隻大熊,當做是他一樣,緊緊地抱住,貪婪地汲取著那一縷溫暖。
「我也在寫東西呢,年末的工作總結。」她故意岔開話題,輕聲一笑。
樓犀微微蹙眉,像是在安慰她,說道,「別熬太晚了,明天白天再寫。」
「白天要上班呢!」
「明天不是周末嗎?」
「是周末,不過要值班。」她微微側目,看到思思正在熟睡,可是她卻忍不住想要叫醒她,讓她跟爸爸說兩句。
放開手裡的大熊,輕啄她粉粉的小耳朵,思思動了動,卻沒有立即醒過來,小丫頭晚上一向很乖,不哭也不鬧,一覺到天明,她又親了親,反覆幾下,小丫頭這才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