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來賓們都吃得溝滿壕平了。
有人打著酒嗝,對身邊的人說道:「今晚喝得痛快,喝得酣暢淋漓。」
「你小子,小點聲,別說沒出息的話。不過,今晚喝的真盡興。」
老曲頭,雖然喝了很多的酒,但他沒有醉,大腦一直保持著清醒。是屬於,千杯不醉的那種人。
他見自己轄區的張老闆,說著醉話,心裡很是不爽,但沒有表現出來。
最後,只能說出盡興的話。
確實,今晚大家都喝盡興了,沒有之前那樣,相互的客套,酒杯里酒不見下,菜也不敢吃。
「大家喝盡興沒有?」
「如果,沒有盡興,再安排夜宵,或者轉場。」
李雲城喝了很多的酒,他第一次破天荒地喝得盡興。
他看著大家,覺得都是可愛的人,也是自己的老夥伴。
李雲城做人是有原則的,從不和賭徒和酒鬼打交道。
今晚邀請的朋友們,沒有一個是賭場的人,也沒有一個是酒鬼。
不能說千杯不醉,也是有酒德的人。
「盡興了。」
「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撤吧。」
曲樂生,他不但年齡大,和李雲城的交情也深厚。
他見時間不早了,已經快到子時,忙接過李雲城的話茬說道。
眾人見老曲頭,說散了吧。都點點頭,然後有人接茬說道:「打擾大半夜了,咱們還是撤了吧。」
「雖然,不想離開,但明天還有明天的事兒。」
「對啦,大家別忘了,明天上午十點交款。」
「還是許老闆記性好,你不提醒,我還忘了。」
……
許得利不管喝了多少酒,都不會忘記,明天的投資。
他不但提醒自己,還提醒這些喝的七葷八素的老夥計們。
「許老闆提醒得好,明天別忘了投資入股。」
「明天,上午十點鐘,不見不散。」
……
李雲城見時間不早,這些老傢伙也累了,應該休息了。
他覺得老曲頭,就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自己想啥他都知道。
李雲城看向不遠處的老曲頭,朝著他點點頭,接著說道:「老夥計,慢走啊。」
「謝謝,我沒事的,喝得不多。」
李雲城看著眾人散去,他扭頭對唐晴說道:「明天上午十點鐘,你也要過來,根據入股算算分成。」
「入股的事兒,和我無關,按照律師起草的文件,還有公證處公證的股份就可以了。」
唐晴不想多貪多占,只要自己出賣技術那些股份就行了。
她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同意明天給自己算分成。
「好吧,明天你不過來也可以,我怎麼做,由不得你了。」
「趕緊回去休息吧!」
……
李雲城很想說,家裡的地方大,房間也多,留下來吧。
他覺得不妥,根據幾次的接觸,細細地觀察,唐晴不會留下來,也不會和自己走得太近。
這樣的唐晴,是他喜歡的類型,將來自己放手後,是侄兒最好的合作夥伴。
「大伯,我們走了。」
唐晴覺得時間不早了,李雲城也累了,她柔聲地對李雲城說道。
「嘉澤,你去送唐老闆。」
「不對,送送我侄女。」
……
李雲城見侄兒坐在門口,好像是等著送唐晴。
他為了穩妥,對李嘉澤說道。
「知道了。」
李嘉澤見大伯讓自己送唐晴回家,忙答應一聲。
就是,大伯不吩咐,他也要把唐晴送回家的。
「不用送了,我們走了。」
唐晴對送到門口的李雲城說道。
「瞧我這腦子,只顧和大家拼酒了,差點忘了大事兒。」
「這是,我給三個寶貝兒,準備的長命鎖,不要推辭啊。」
李雲城一邊說著,一邊從助理的手裡,接過一個精緻的小袋子。
他把這個精緻的小袋子,遞給了唐晴。
唐晴雙手接過小袋子,感覺沉甸甸的,她什麼都明白了。
「大伯破費了,我替三小隻謝謝您,也接受您的祝福,願他們健康成長、長命百歲。」
唐晴心裡有很多的話,要對李雲城說,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只能接受李雲城的祝福,同時在心裡暗暗地保證,努力的設計和研發,讓NANA品牌,從華國來到港城,再走向世界。
「不要客氣。」
「只是,我的一點點心意,今天時間倉促,哪天有時間,帶著孩子們到家裡坐一坐。」
……
李雲城知道留不住唐晴,他把希望寄托在某天了。
他雖然沒有抱著喜寶和二寶,但遠遠地看著喜寶,就喜歡得不得了,李家缺少女孩兒,女孩兒在他的眼裡,尤為珍貴。
「好的。」
「等忙完這陣子,我帶著三個孩子來討饒。」
……
唐晴覺得李雲城是客氣情,自己也得客氣一把。
至於來不來做客?那得看天時地利人和。
唐晴和李雲城在門口客套一番,還接受了李雲城送的三個長命鎖,有些動容了。
她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送給李雲城的,只有拼命工作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走了。」
唐晴手裡拎著小袋子,對李雲城說道。
「侄女,說得對,一路順風。」
李雲城戀戀不捨地對唐晴說道。
唐晴不想再磨嘰了,她毅然決然地朝著保姆車走去。
坐在保姆車裡,隔著玻璃窗朝外看,見李雲城還站在門口,朝著她招手。
唐晴的心頭一熱,感覺李雲城像老父親那樣,看著自己的女兒要去遠方。
「系好安全帶,我要開車了。」
李嘉澤看了半天,覺得有點有意思啊。
他來來往往港城,大伯一次都沒有送出大門外,也沒有這樣戀戀不捨。
他覺得做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自己差哪啊,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這是李嘉澤做人的準則。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保姆車如一道閃電,瞬間消失在一號別墅的門前。
李雲城看不見車的影子了,才落寞地走進大門。
「晴姐姐,你手裡拎的是什麼?」
白小蓮,當了一個晚上的啞巴,她不敢在商界大佬們聚會的所在,咋咋呼呼的。
現在才有機會說話,突然看見唐晴手裡拎著一個精緻的小袋子,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