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親兄弟明算帳,把醜話說到前面

  這樣磨磨唧唧的,和之前那個不善言辭的葉明,判若兩人。

  他忘情地抱著于娜,很自然地低下頭,用自己滾燙的唇,溫暖于娜冰冷的唇。

  「葉大哥、周大哥,紅燭幫的殘餘,都被飛龍和死神給滅了。」

  「你們找到於姐嗎?」

  李嘉澤站在倉庫的門口,看著裡面橫七豎八倒地的黑衣人,什麼都明白了。

  他問看不見的周望塵還有葉明,李公子斷定,葉明和周望塵不會倒下,但于娜是否被撕票,不敢斷定了。

  「綁匪都被打倒了,而且點了穴。」

  「于娜好像找到了,剛才聽見葉明喊她……」

  周望塵站在裡面能看見李嘉澤,李嘉澤站在門口,卻看不見裡面的周望塵。

  倉庫的這種設計,本身就有貓膩,也是紅燭幫特有的風格。

  就是方便綁票,也阻礙前來救援的巡捕或者其他人。

  「于娜找到了,我抱她出去。」

  葉明聽見門口,傳來李嘉澤的聲音,也聽見了周望塵的回答。

  他覺得李公子夠意思,周望塵真睿智,還知道給綁匪們點穴。

  突然,覺得自己和特種兵出身的周望塵,相差一萬八千里,今後跟著他學習格鬥和點穴。

  都什麼時候了,葉明的腦子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只是,他懷裡抱著于娜,卻不敢想娶于娜進門的事兒。

  「于娜,找到了,真好。」

  「她受傷沒有?」

  周望塵聽到葉明說于娜找到了,他高興得像一個孩子,旋即,覺得高興還太早,不知道于娜現況如何?

  他低聲地問葉明。

  「于娜只是受了皮外傷,沒有破相……」

  葉明一邊抱著于娜離開那個藏人的角落,一邊對不遠處的周望塵說道。

  他抱著于娜,站在了周望塵和李嘉澤的面前,兩個人看著頭髮散亂,滿臉淤青的于娜,還是吃了一驚。

  「把於姐放在保姆車裡,趕緊去醫院。」

  「這裡的收尾工作,交給死神和飛龍……」

  李嘉澤覺得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于娜送到李氏集團旗下的綜合醫院,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他不顧葉明那疑惑的眼神,也不管周望塵是如何地看自己,果斷地說道。

  李大公子,要堅持自己的堅持。

  「好。」

  葉明第一次沒有犟,雖然心裡有著無限的疑慮,但還是選擇相信李嘉澤。

  他認為小么妹,能相處的人,人品差不了。

  於是,葉明爽快地答應了,李嘉澤的建議。

  他抱著心愛的女人,率先走出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倉庫。

  周望塵站在原地沒有動,李嘉澤不明就裡,忙問道:「周大哥,你怎麼不走?」

  「是不是不放心,死神和飛龍的能力?」

  周望塵聽李嘉澤說出這番話,他搖搖頭,對李嘉澤說道:「不是不放心,而是擔心他們不會點穴,如果那樣,這些綁匪就徹底睡過去了。」

  「周大哥,你擔心這個呀,把這些綁匪送到巡捕房後,自然有人解穴,如果巡捕房沒人會解穴,死神他會。」

  ……

  李嘉澤終於明白了,周望塵擔心什麼?

  他看向周望塵,微笑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放心了。」

  周望塵本著點到為止,沒想害誰?當初對待苟老闆手下的烏鴉,也是嚇唬嚇唬他,沒有動真格的,如果動真格的,一百個烏鴉都到閻王那報到去了。

  他聽李嘉澤如此說,覺得李公子不能說謊,誰能拿生命當兒戲,和並肩作戰的戰友,撒一個彌天大謊。

  「既然放心了,咱們走吧。」

  李嘉澤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倉庫門口走去。

  他回頭看見周望塵還是沒動,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黑衣人,覺得周大哥這個人,人品好,值得相處。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葉明抱著于娜,坐在保姆車裡。

  他抬頭望,見周望塵朝著海邊走去,葉明知道海邊停放的越野車,正等著周望塵呢。

  「葉大哥,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李嘉澤鑽進車裡,坐在駕駛室的位置上,他對朝著外面看的葉明說道。

  「好的。」

  葉明收回視線,他朝著李嘉澤點點頭,小聲地說道。

  「哎呦,疼死我了。」

  于娜的胳膊被那個絡腮鬍子,用繩子捆綁的到處都是淤青,車子開動了,胳膊撞到葉明鋼鐵般的胸膛上,鑽心地疼。

  她沒有忍住,輕哼了一聲。

  「很疼嗎?」

  「忍忍,馬上就到醫院了。」

  葉明像哄小孩子似的,他低下頭,輕輕滴吹著于娜有些腫起的手臂。

  他表明上風平浪靜,心裡卻泛起了驚濤駭浪,覺得剛才對那個絡腮鬍子手軟了,應該把他弄死才對。

  他心疼于娜,不止在心裡,表現在臉上,眼眶瞬間紅了。

  「沒事,沒事的。」

  「我感覺哼出來,好受一些。」

  于娜覺得自己太矯情了,她到現在也弄不明白,怎麼被綁票了,又怎麼得救了?

  她的腦子很亂,好像什麼都想起來了,也好像什麼都沒有記住。

  似乎,忘記了曾經對葉明的排斥,還有感覺自己的不配。

  于娜很是享受地窩在葉明的懷裡,接受葉明送來的溫暖。

  「醫院,到了。」

  「港城第一綜合醫院,是李氏集團旗下的產業,醫生已經等在大門口了。」

  ……

  李嘉澤沒有顯擺的意思,他剛剛接到飛龍發來的信息,說醫生護士已經做好了準備,齊刷刷地站在醫院的門口,接于娜入院。

  他倍感欣慰,覺得飛龍就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把自己需要辦的事,都辦妥了。

  「謝謝,李公子。」

  「我沒事的。」

  于娜覺得李嘉澤是小題大做,自己的身體,比誰都了解,沒有傷筋動骨,只是受了皮外傷。

  她動了動腳踝,感覺鑽心的疼,心裡不停地問候,那個長著一臉橫肉,留著絡腮鬍的綁匪,十八代祖宗。

  吱嘎一聲,保姆車停下了。

  李嘉澤打開車門,從車裡跳下來了。

  他對醫生和護士說道:「病人被綁匪劫持了,不但受傷還受了驚嚇,要全面檢查。」

  「一切費用,記在我的帳上。」

  ……

  李嘉澤是親兄弟明算帳,把醜話說到前面。

  他對醫生和護士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