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
今天這日子,他就已經夠鬧心了,這一對來辦結婚證的還在他面前卿卿我我的。
「不好意思啊,我愛人摔了一下,這地不太平。」
紀君澤抱著唐晴,對著齙牙一笑。
「看著點路。」齙牙不耐煩地一指,「還有,跟好我,別踏馬亂跑。不該你們去的地方,別去!」
「是是是,辛苦你了。」
紀君澤一點頭,齙牙轉身繼續往前走。
唐晴被紀君澤抱在懷裡,也不敢動,就怕被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怎麼樣啊?沒發現吧?」
唐晴窩在紀君澤的懷裡,一抬頭,小小聲地問了一句。
她現在人瘦,窩在紀君澤的懷裡,就跟只小貓咪一樣,紀君澤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頭髮。
「沒發現。」
呼……
唐晴起身,拍了拍胸口,接著她又主動靠近紀君澤的身邊,小聲問道。
「你說他們不是華國人,真的嗎?」
這一路過來,唐晴看到的人,眉眼之間,明明就跟他們長得也差不多,就連說話也是華國的話,甚至還會說羊城的本地方言。
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是華國人呢?
「真的,他們是……櫻花國的人。」
紀君澤用只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
櫻花國?
唐晴這次聰明地沒再被驚出聲,只是眼睛瞪得老大,她伸手一指,畫了個圈圈。
「那會不會這整個漁村都是……」
難怪他們看起來跟華國人差不多,竟然是隔壁島國的人!
這些人在漁村落了腳,還裝作華國人,他們是想做什麼?
「這個我不確定,但也有可能。」
紀君澤緊皺著眉頭。
唐晴的心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她突然就想到,難怪這漁村可以辦假證,這些人壓根就不是華國人,所以他們可以為自己辦假證,裝作華國人在鵬城生活。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往紀君澤身邊貼了一貼。
「喂,紀君澤,玲瓏不會真的落在他們手上了吧?」
唐晴打量著四周的民居,全都低低矮矮的,她這仔細一看,這房子還真跟華國的房子不太一樣,真有點島國的風格。
要是白玲瓏真落在他們手上,只怕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紀君澤拍了拍唐晴的手,讓她不要慌。
齙牙走在前方領路,突然唐晴耳朵一動,隱約之間聽見到了樂聲,就像是從左邊的巷道里傳來的。
「紀君澤,你聽見了嗎?」
唐晴問了一句,紀君澤點了點頭。
就連江淮耳朵也是一動,他也同樣聽到了那樂聲,甚至還有不少人吵鬧的聲音傳來。
江淮細細一聽,那些話傳過來,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他卻根本聽不懂,也不像羊城的本地方言,聽著只覺得奇怪。
紀君澤的聽力可比以前好,他細細一聽,那風中傳過來的聲音里,很明顯就是島國的話。
「走這邊。」
齙牙沒有走到底,故意在前方往右一轉。
他這麼一轉,唐晴三人也只好跟了上去,只是跟著齙牙走的方向越來越遠,那樂聲就離得也遠,也聽不到那些人聲。
「同志,你們村里,好像是在辦喜事啊?」
紀君澤微笑著問了一句,只是他這句話,讓齙牙腳步一停,他扭過頭,目光陰冷地望著紀君澤。
「怎麼這麼說?」
剛剛的樂聲,是他們本地的婚宴曲,但是鵬城的人,不可能會知道。
除非……
這小子知道他們的來歷!
齙牙的拳頭一握,往腰間一放,警惕地盯著紀君澤三人。
他剛剛著實有些大意了,根本沒有太在意,就把這三人領了進來,連手下都沒有帶。
不過他也不怕,要是這三人敢發難,他腰間的信號一出,他們也別想跑出去!
「這是我剛剛在地上撿到的……」
紀君澤手一抬,手裡有著一個紅色的喜字,只是那喜字上面沾著泥點子,看來是掉在地上的。
「噢……」
齙牙一笑,將那喜字接了過去,隨意揉成一團,「前幾天確實辦了場喜事,估計是那會留下下來的。」
紀君澤眉頭一擰,這喜字看起來新鮮得很,剛剛他撿起來的時候,那背上的膠水都還沒幹透,怎麼可能是前幾天留下來的。
這個齙牙明顯在說謊……
他們村里要是辦喜事,也不是什麼不能告知的事情,他卻處處隱瞞。
這裡面定是有什麼貓膩。
「來吧,你們先進去吧。」
齙牙走到一旁,將旁邊的門一推開。
唐晴和紀君澤往裡一走,江淮卻有些警惕地留在門口,盯了一眼四周。
這裡面四四方方的,是一間寬屋,左側是書桌,右側則是照相台子,面前還擺放著一個照相機。
「你們要辦證,照片肯定是要拍的。在這等著,我去叫拍照的過來。」
齙牙揮了揮手,對著在門外觀察的江淮,「你,也進來吧!」
江淮看了齙牙一眼,點了點頭,往屋裡一走。
「你們就在這屋裡等著,我去叫人。記得,哪都別去!」
齙牙叮囑了一句,轉身離開。
只是在他走出房門的時候,卻將門啪的一聲關掉,跟著唐晴就聽見門外響起了鎖門的聲音。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要把我們鎖起來?」
唐晴奔到門口一拍,急聲問道。
「來了咱們這漁村,當然就得聽我們的規矩。放心吧,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乖乖在這等著就行!」
齙牙笑了一笑,將手裡的鑰匙一收,抬步急急離開。
「紀君澤,他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唐晴扭頭,看著紀君澤問道。
「那倒不會,他應該只是不想我們亂跑而已。」
紀君澤走到書桌旁,開始翻看起來。
「紀二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村子……有點奇怪?」
江淮趴在門邊,聽著門外的動靜。
他能清楚地聽見齙牙的腳步聲漸漸遠離,直到再也聽不見。
「哦,你覺得有些哪些奇怪的地方?」
紀君澤將書桌都翻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又走到照相機旁,將照相機拿出來,只是一看,裡面卻並沒有放膠捲。
「剛剛過來的民居,我全都察看過了,那些房子裡,又潮又濕,全都沒住人!」
江淮扭頭看了紀君澤一眼,「難道他們這些房子,只是拿來當擺設的,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