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沒問題,到時候別賴到我們頭上來!」
白小蓮看著顏景蘭那嬌滴滴裝柔弱的媚樣兒,手上就覺得痒痒。
「江總,您……您要是有興趣,隨時可以來我店裡找我。我就……我就先走了。」
顏景蘭捂著臉,努力不讓自己去看鏡子。
她在路過周望塵身邊的時候,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周望塵,飛速地離開。
江淮看著顏景蘭的背影,心底暗想,這魚兒甩鉤了?
他剛剛難道玩脫了不成?
唐天盛正在給江淮的手下理髮,也就只剩下兩三個人了,唐晴拿起掃帚清理著頭髮,正想著劉秀娥的事情呢,門口就傳來劉秀娥的聲音。
「小唐……」
唐晴一扭頭,就看到劉秀娥推著君山飛餅的攤車走到門口。
一看到劉秀娥,白小蓮立馬問道,「秀娥姐,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劉秀娥正想要說話,突然一個圓圓的小腦袋,從攤車後方跑出來。
紀兵奔到劉秀娥的身前,雙手用力朝著劉秀娥的腰狠狠一推。
劉秀娥壓根就沒有防備,被他這麼一推,人差點就摔到地上,還好白小蓮眼疾手快,扶住了劉秀娥,她卻往後一靠,眼看著就要倒在門口的燒水爐子上。
「小心!!」
唐天橋嚇了一跳,這白小蓮要是撞上了爐子,她手都要被燙掉一層皮。
只見唐天橋快步上前,單手有力地撐住了白小蓮的後背,將她和劉秀娥一起扶了起來。
虛驚一場後的白小蓮,撫著胸口,感激地看了唐天橋一眼。
「唐大哥,謝謝你。」
唐天橋只是點點頭,紀兵卻指著劉秀娥大喊道。
「騙子,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帶我來找我媽嗎?她不在,她不在!你這個騙子!」
紀兵拿起一旁放著的蜂窩煤球,就要往劉秀娥身上砸。
那煤球黑乎乎的,他也不在意髒不髒手,拿起來就要砸,卻被唐天橋一把扣住他的手。
「你叫什麼!你媽已經死了!」
在唐天橋看來,紀兵完全就是一個小兔崽子,混球得很,對他沒有半分好感。
「嗚哇!!!你騙人,騙人,騙人!!」
紀兵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大哭起來,兩隻手不斷地擦著臉,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小黑貓。
他這一哭,原本躺在嬰兒車裡睡得好好的三寶,全都醒了過來。
只是三小隻聽到哭聲,不吵也不鬧,瞪大著眼睛,耳朵一豎,認真地聽著,很是乖巧。
唐天橋和唐天盛看著乖巧的三寶,心裡感嘆,他們家的娃才是乖寶寶,像紀兵這種兔崽子,看一眼都嫌煩。
「秀娥姐,這是怎麼回事?紀兵怎麼會跟著你的?」
唐晴問向劉秀娥。
對於紀兵,她只覺得他可憐,卻不會因為可憐就聖母到對他處處容忍。
就衝著他要拿蜂窩煤砸秀娥姐這事,她的同情就已經消失了一大半。
「紀大哥的攤車我不是管著的嗎?今天我就想著推到金沙街來給他,沒想到正好在院門口撞見他了。他說今天沈家的人要來,他一個人看不住紀兵,就讓我先幫他帶著娃。
我也就應了,只是紀大哥一走,紀兵就鬧得凶,我只好騙他來金沙街可以找他媽……」
劉秀娥老老實實地說了個大概。
唐晴突然問了一句,「秀娥姐,大哥不會是還要留下紀兵吧?」
聽紀君山話里的意思,他應該是怕沈家的人來鬧,會嚇著紀兵。
他還這麼在意紀兵,以紀君山的性子,他說不定真的還會想要養著紀兵。
「是……他是這麼說的。」
劉秀娥也點了點頭。
她倒也能理解紀君山,雖然紀兵不是他的孩子,畢竟養了這麼多年,養恩總比生恩大,還是有這麼多年的感情。
唐晴默默搖了搖頭,如果紀兵聽話懂事,紀君山想要將他養大,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
唐晴看了一眼紀兵,他還坐在地上瘋狂大哭著,她本來就一夜未眠,聽到這哭聲,她只覺得頭疼。
周望塵注意到了唐晴的臉色一白,他大步走到紀兵的面前,單手就將紀兵提起來,拉著他站直。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站好!」
他這麼一扯紀兵,紀兵反而叫得更凶了,他瘋狂尖叫著踹著周望塵的腳。
「你走開,走開!我要找我媽,我要找我媽!你們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啊!!!」
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讓路過的路人都捂住了耳朵,所有人都抬眼往這邊瞧,倒像是都以為他們在虐待小孩呢。
唐晴實在是被吵得頭痛,她揮了揮手。
「大哥,就用你以前對付四哥那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