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萬!」
宋正青人都差點跳起來,「李小姐,您確定?」
就陸珩一人,她就要資助十萬?!
「你沒聽錯,是十萬。」
李安琪面色如常,宋正青想了想還是說道。
「李小姐,您可能沒看清楚,陸珩今年就要畢業了,您這資助……」
「畢業就不能資助嗎?我還可以請他去我爹地的公司上班呢!」
李安琪嬌聲說道,宋正青一想,要是陸珩能去港城,那對於整個蓉城大學來說,都是一件值得宣傳的大事!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宋正青點頭哈腰地說道,心裡更是歡喜到了極點。
陸珩那小子除了學術理論,從來不願意多過問其他雜事,就連蓉城大學給他的獎學金,他也從來沒有對過數目。
這十萬的助學金,他可以巧立名目,至少能扣走三分之一!
「你把陸珩叫來吧,我想見見他。」
李安琪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看起來還是那般的高傲,只不過她微微顫抖的手指,卻透露出了她內心的緊張。
時隔多年,她終於……可以見到他了!
「李小姐,您要見陸珩?」
宋正青眉頭一擰,讓他們兩方一會面,這錢的事情不就得說開了嗎?
聽到宋正青的反問,李安琪顯得很不耐煩。
「宋校長,你是不是耳背?同樣的話非要說我兩遍?」
她的態度很是不客氣,看著她一張俏臉,隱含怒色,宋正青也只好應下來。
「可以可以,我現在就去安排,讓陸珩來見您。」
宋正青雖然被李安琪說得極為不悅,但是也不敢真的惹惱了她這尊財神爺。
出手就是三萬,十萬,也只有港城來的富商,才有這等的底氣!
真要是把李安琪給惹急了,她扭頭跑去隔壁蓉城師範大學資助,那他不是虧到了骨子裡?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
李安琪裝作不在意地揮揮手,卻在宋正青走出辦公室後,她立馬從包包里拿出鏡子,左右仔細打量著,又是描眉又是補口紅,絕對不讓自己有半分的瑕疵。
現在……她就只要用等他來,等他來就好。
李安琪在三樓校長辦公室等著,唐晴左手拉著李露,右手扯著溫詩詩,帶著她們一路奔向二樓的教導處。
「你放開我!」
到了教導處門口,溫詩詩用力一甩,唐晴也順勢一鬆手,溫詩詩一個趔趄,人就衝進了教導處裡面。
「溫同學?小心!」
一看到溫詩詩狼狽地衝進來,教導主任牛愛芳立馬上前將她扶住。
「牛主任!」
溫詩詩嬌聲一嗔,眼底寫滿了委屈,一扭頭指著門外說道,「您快管管吧,那紀小美都快翻天了!」
「怎麼回事?」
牛愛芳還沒反應過來,唐晴已經拉著李露走了進來。
傅奕承和紀君澤兩人就跟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站在唐晴身後,堵在門口。
他們二人臉色如霜,只是不說話,光是站在那裡,那氣場就已經讓整個教導處氣壓都低了幾分。
甚至幾個年輕的老師,都忍不住將板凳往後挪了挪,下意識地想要拉開距離。
這倆軍人是什麼個來頭啊?
看軍銜職位還不低,那眼神跟刀子一樣,讓人都不敢直視。
「牛主任是吧?我是紀小美同學的嫂子,我想問問,我們家小美是哪一科考試的時候作弊了?」
唐晴沒有絲毫的客氣,就堵在門口,雙手抱腰問道。
傅奕承立馬拉了一根板凳過來,低聲說道。
「嫂子,你坐。」
唐晴也不客氣,往板凳上一坐,傅奕承和紀君澤兩人站在她身後,就跟保鏢似的。
教導處的門都被他們仨堵死了,誰都走不出去。
牛愛芳默默打量著,給他遞板凳的可是個營長職位,竟然對她畢恭畢敬的,這個女人一看氣場就強,只怕來頭不小。
她記得紀小美的檔案薄里,也就是個鄉下姑娘,她的嫂子怎麼看起來很有背景啊?
牛愛芳也不敢大意,正聲說道。
「紀小美她是在化學考試時作弊,監考老師在她的身邊撿到了小抄,小抄上就是她的字跡,還有同學作證,親眼看到她抄小抄。我們學校對於作弊的行為絕對容忍,所以紀小美,必須被開除!」
說到最後,牛愛芳教導主任的氣勢也拿了出來,聲音一拔,但是唐晴跟刀子一樣的眼神立馬掃了過來,她剛尖厲的聲音才掃了個音節出來,又被唐晴生生給盯了回去。
「這是我們學校的規定,你是學生家長,也請理解。」
「理解?呵呵!」
唐晴站起身來,問向紀小美,「小美,你高考的時候,化學成績是多少?」
「98!」
在唐晴的帶動下,紀小美也有了底氣,她鏗鏘有力地回了一句。
對於紀小美的實力,唐晴大概是知道的,她理科確實是拔尖,數學、物理、化學、政治、生物成績都很不錯,但是她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偏科。
她的語文和英語,絕對是她的短板!
也就是因為這兩科,以她的成績只能上蓉城大學,否則考入京華大學,也是有可能的!
「以小美的化學成績,她需要作弊嗎?」
唐晴反問一句,牛愛芳卻笑道,「大學的題目,和高中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紀同學的化學成績,一直很優異。」
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牛愛芳一抬頭,卻看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老師,眼鏡底厚得跟啤酒瓶似的,她梳著麻花辮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畏畏縮縮,坐在辦公室角落有些怯懦地說了一句。
她正是紀小美的化學老師陳雪,被牛愛芳臨時叫來處理學員檔案。
「陳老師……」
紀小美有些感動地看著陳雪,在她被查出作弊的時候,蔣雪就提出過質疑,但是她人微言輕,根本沒有人聽她的話。
「陳老師,不關你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攪和進來!」
牛愛芳威脅地盯了陳雪一眼,陳雪扶了扶鏡框,將頭深深一埋,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陳雪只是個實習老師,牛愛芳一句話,就能讓她丟掉她努力想要爭取的編制。
她……不敢說,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