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像,咱們的白家二丫頭嘛。」
「嘻嘻嘻……」
柳紅豆趁著沒有改口之前,逗逗白小蓮。
過了今天,就沒有機會了。
她是三個女人中,年齡最大的,卻成了小弟妹,今後說話辦事得加小心了。
「沒改口之前,也不許調戲大嫂。」
唐天炎不客氣地說道。
他心裡嘀咕著,我是為報救命之恩,和你湊合的,別給臉不要臉。
「是。」
柳紅豆不想逞一時之快,得罪唐天炎,然後,他一走了之。
她必須把姿態放低,為了愛情,還要什麼臉面。
于娜冷眼觀看唐家兄弟們,還有女人們,才知道柳紅豆的姿態放得多低?幾乎低到塵埃了。
不由得為唐天炎,這個年輕氣盛的帥小伙兒,捏了一把汗。
擔心,被柳紅豆報復,會死得很慘。
她哪裡知道,同樣的愛情,不同的開始。一個家一個天,千萬個家庭,各有不同。
于娜在葉明的心裡,是天一般的存在,她被葉明捧在手心裡怕嚇著,含在嘴裡怕化了。
陳虹見傲氣的柳紅豆,和白小蓮開了一句玩笑,被唐天炎訓斥了,一點脾氣都沒有。
想起剛才自己被唐天盛,不軟不硬地說教,才知道不能隨便和白小蓮,這個瘋丫頭說說笑笑了。
大嫂的威嚴,八十年代或者之前,那是大哥給的,也是家族的兄弟們給的。
「你們兩個人,別在我的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了,想照相咱們走吧。」
唐天橋看著大家,大聲地說道。
「好。」
唐天盛和唐天炎,異口同聲地說道。
於是,六個人,呼啦啦地走出小院子。
然後,他們乘坐越野車,朝著遠方駛去。
于娜看著遠處的越野車,心裡嘀咕著,大家庭得立個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她覺得這句話說的精闢,也令人信服。
突然,慶幸自己沒有那麼多的小叔子,或者是大伯哥,否則,比柳紅豆更慘。
「站在這裡幹嘛?」
「咱們也去照相館照張相,紀念結婚前一天。」
葉明剛才豎起耳朵聽唐家兄弟,在院子裡和女人們說話,才知道唐天橋的厲害,還力挺白小蓮。
他比誰都知道,如果唐天橋不力挺白小蓮,也許,被柳紅豆那個瘋女人,給她吃了。
如果,唐天橋不在身邊,誰罩著白小蓮?
葉明因此,還傷了很多的腦細胞。
「好的。」
于娜爽快地答應了。
自從答應葉明的求婚,什麼都沒有做,別提合影留念了。
於是,葉明開著黑色的商務車,載著于娜離開了小院子。
與此同時。
唐晴站在預訂的場地,看著師傅們布置婚禮的現場。
海邊的風,吹起她的披肩捲髮,肆意地隨風飛舞。
修長的裙擺,在風中掀起落下,說不出的飄逸和靈動。
她很滿意這片海灘,陽光下,白色的沙灘發出柔和的光,好像是對愛情的期許!也好像是一種承諾。
亘古不變的愛情,要在這裡演繹。
「唐老闆,拱門立在這裡,行嗎?」
一個小師傅,小聲地問,想入非非的唐晴。
「可以的。」
這是唐晴設計的,理想位置。
她看著小師傅,拿著一個打氣管,給拱門打氣,嘴角勾起一抹甜蜜。
這才是,天底下最浪漫的婚禮。
滴滴滴……
手機鈴聲,打斷了唐晴的思緒,她從小包包里,拿出手機,看來電顯示,是紀君澤打來的。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她想紀君澤了,紀君澤的電話就來了。
「喂!」
「老紀嗎?」
唐晴微笑地問道。
「是我。」
紀君澤在電話那端,小聲地說道。
貌似,執行任務中,擔心說話聲音大了,驚動目標。
唐晴嚇得一哆嗦,不知道紀君澤,執行什麼要命的任務。
她真想對著話筒大喊一聲,老紀同志,退伍吧。
就在唐晴,擔心紀君澤,小心臟狂跳不止的時候。
她的小蠻腰被一雙鉗子般的大手,緊緊地扣住,「老婆,你工作的樣子,真美!」
「老紀同志,你回來了?」
唐晴想轉身,卻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紀君澤從後面抱住自己。
「這裡人多,你不怕被別人看見。」
唐晴有些怒了,卻不敢大聲地說話,擔心被小師傅們聽見。
「我不怕,你知道此時此景,我在想什麼嗎?」
紀君澤的嘴巴,貼在唐晴的耳邊,柔聲地問道。
「你想,我們永遠在一起,一直到地老天荒?」
唐晴隨口那麼一說,敷衍紀君澤。她不是紀君澤肚子裡的蛔蟲,哪裡知道他現在想什麼?
「叮咚,答對了。」
「我現在想的就是,我們就這樣相擁在一起,直至地老天荒!」
紀君澤剛剛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成功把入侵的間諜一網打盡。
他不想和誰炫耀,與間諜搏鬥的慘烈,也不想讓誰知道,他們每天都幹啥?
打擊入侵的間諜,還得肅清隱藏在芸芸眾生中的內奸。
另外,還得讓南海的敵對勢力,不敢掀起什麼大浪。
這就是,紀君澤的工作。
「老紀同志,你的身體在顫抖,發生了什麼?」
唐晴小聲地問道。
「什麼都沒發生,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的面前嗎?」
紀君澤把臉貼在唐晴的臉上,柔聲地說道。
唐晴不想說話了,她要享受這美好的瞬間,希望蒼天有眼,保佑紀君澤和他的戰友們。
五月一日,這個大日子,在陽光燦爛中,大張旗鼓地朝著人們走來了。
四合小院,瞬間,變得熱鬧非凡。
李桂雲站在大家的面前,說著注意事項,雖然她說的基本是廢話,但眾人必須聽。
李玲瓏悄悄地扯了扯,白小蓮的衣襟,小聲地說道:「你成為唐家大嫂了,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知道了。」
白小蓮弱弱地說道。
她覺得姐姐,那是杞人憂天,自己憑著唐天橋罩著,誰敢炸刺。
另外,就是沒有唐天橋罩著,也能應付柳紅豆和陳虹。
想到此,嚇了一大跳,陳虹?她都搞不定,柳紅豆這個大魔女,不把自己吃了,算是命大。
「知道就好,不過唐天橋不錯,值得託付終身。」
白玲瓏小聲地,對妹妹說道。
第449章他瘋了,起什麼哄
「門口有黑色的商務車、保姆車,按照順序,請上車吧。」
唐晴微笑地對五對新人,柔聲地說道。
於是,葉明和于娜兩個人,手拉手走出大門口。
步入婚禮殿堂的新娘裝,穿的是潔白的婚紗?當然不是了。眾人一致同意,穿傳統的婚禮服裝。
大紅色的旗袍,在五月的陽光下,閃著紅光,預示著今後的日子,紅火火。
李桂雲看著眾人,一對一對地走上車,她推著三胞胎,對李阿妹說道:「等他們上完車,咱們乘坐麵包車,去避暑山莊。」
「好的。」
李阿妹看著新人們,除了羨慕,就是羨慕了。
她現在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死心塌地幫助唐晴,相信會後有好結果的。
「媽,你等什麼呢?」
「新人們乘坐保姆車,我開商務車,去避暑山莊。」
紀君澤見保姆車開走了,他對站在門口愣神的老娘說道。
「我還以為,乘坐麵包車呢,左等麵包車不來,右等麵包車不在。」
李桂雲一邊小聲地說著,一邊推著嬰兒車走出門口。
唐晴坐在駕駛室里,她今天是司機,負責把新人們,送到婚禮的現場。
她看著後視鏡,見五對新人,兩個人坐在一起,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柔聲地說道:「請系好安全帶,出發了。」
「是。」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唐晴看著他們穿的禮服統一,回答自己也是整齊劃一,心裡的那片荒原,瞬間,春光明媚,鮮花盛開了。
她一腳油門踩到底,保姆車輕輕滴啟動了,穩穩噹噹地離開了大門口。
進入市區後,唐晴見路上行人不多,很多人都在家過節,或者出門旅行了。
看著寬敞的街道,想著衛奶奶定的日子,覺得老太太神了。
這麼個大的日子,適合任何人,全世界勞動人民得節日,就是吉日。
進入市區中心的十字路口,唐晴轉動方向盤,保姆車朝著西郊飛馳而去。
在西郊往左拐,就出了京都,進入了避暑山莊。
避暑山莊,不是現代人開發的旅遊勝地,是歷界皇上避暑的好去處,背靠一座高山,面臨大海,風景如畫,可以說冬暖夏涼。
唐晴選擇這個地方,意義非凡,希望新人們從這裡出發,奔向幸福美滿的彼岸。
進入避暑山莊,映入眼帘的是,被綠色植被掩映的高山,還有很多的烽火台。
突然,眼前出現一片,遼闊的海岸線。
沿著海岸線行駛,進入一個港灣,婚禮的現場就在港灣的深處。
「這裡太美了。」
柳紅豆忍不住,發出感慨。
「這裡確實,比蓉城的那個大酒店美兒。」
陳虹見柳紅豆說話了,那是張口就來。
她剛想說,集體婚禮,比唐晴和紀君澤的婚禮,更氣派。
話到嘴邊,沒敢說出來,被生生地咽了回去。
這次,白小蓮沒有說話,她有了大嫂的范兒,那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這是,老娘和姐姐的叮囑,她不相信誰?也要相信她們。
吱嘎一聲。
唐晴踩了一腳剎車,保姆車停在了草地上。
她打開車門,對眾人說道:「按照順序下車,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是。」
眾人齊聲地答道。
他們好像經過培訓似的,還是整齊劃一,唐晴有些吃驚了。
不管唐晴怎麼想,葉明和于娜第一個下車,其他的新人,魚貫地下車。
昨晚,李桂雲對眾人說了,葉明是她的乾兒子,就是唐晴的哥哥,按照年齡排列,大家都應該喊葉明為大哥。
所以,葉明不再推辭,第一個上車,第一個下車。
來到拱門的面前,大家都站住了,等待主持人,那個有些胖的油膩大叔,宣布婚禮開始。
白小蓮在等待中,看見拱門裡面,擺放著很多,用紅布蒙著的桌椅。
她還看見了,桌椅的盡頭,是一個用鮮花,編織的主席台。
很多的嘉賓,坐在椅子上,回頭看他們呢。
「媽媽!」
白小蓮看見媽媽了,她在心裡呼喊著,卻不敢說出口。
少說話,多做事,這是大嫂應該做的,尊重別人,才是尊重自己。
老娘的話,在白小蓮的耳邊響起,她不敢左顧右盼了,老老實實地,站在唐天橋的身邊。
這潑天的幸福,被自己抓住了,豈能因為自己的疏忽,瞬間斷送了。
「現在是,五月一日,早上八點五十八分。」
「良辰吉日已到,新人們進入幸福之門。」
……
那個油膩的大叔,聲音高亢,具有磁性,說起話很是受聽。
白小蓮是這麼認為的。
隨著大叔的聲音響起,音樂也響了起來。
婚禮進行曲,不是從音響里,播放出來的。而是,現場演奏。
總指揮,手裡的指揮棒,上下左右地搖晃,令人興奮、倍感幸福的樂曲,緩緩地流淌出來,走進人們的心田。
葉明拉著于娜的手,走在鮮花鋪滿的小路上。
他穿一件紅色的大氅,頭戴黑色的禮帽,儼然從遠古走來的皇帝,帶著心愛的皇后,到避暑山莊避暑。
唐天橋拉著白小蓮的小手,樂顛顛地跟在葉明的身後,他覺得跟著葉明走,不吃虧,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白小蓮的眼睛不夠用了,卻不敢到處看,心裡嘀咕著,太氣派了,比晴姐姐的婚禮,不知道好多少倍?
柳紅豆不像白小蓮那樣,想看不敢看,心裡卻直痒痒。
她瞄了一眼,這陌生的環境,不由得感慨,唐晴是怎麼找到這個所在?
人生如此,能在這裡走一遭,值得了。
五對新人,聆聽著結婚進行曲,行走在幸福的路上,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對幸福的理解也是大相逕庭。
結婚進行曲,在指揮棒停擺的瞬間,戛然而止。
主持人站在台上,扭頭看向身邊的新人們,熱情地說道:「婚禮進行的,第一個節目,是互換戒指。」
「五對新人耶,我看他們,都很般配。」
不知道誰?接過主持人的話茬,大聲地嚷嚷。
唐晴尋著聲音看去,是汪明明的助理,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
她搖搖頭,覺得助理瘋了,這麼重要的場合,他起什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