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把方廷山、顏景蘭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對于娜說了,一句都沒有保留。
于娜聽得那是一個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原來那個許明峰就是方廷山,難怪那日在羊城見過,四目相對,我打了一個冷戰。」
「這個歹人,不是不報而是時間沒到,時間到了,報應就來了。」
唐晴聽于娜說出一大堆的話,沒有一句是廢話,而且還很連貫,說明于娜釋然了,和過去徹底的告別。
不然,方廷山還活著,一直是于娜,心頭上的一根刺。
「小唐,暗算我們的人沒有了,突然覺得沒勁了。」
于娜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看著唐晴說道。
「於姐,你的意思是,咱們把方廷山和顏景蘭挖出來?比較解氣。」
「那是理論上的,整容院在港城,咱們不是公安機關,怎麼能調查出來。這得感謝槍擊事件,霍家死了人,他們僱傭偵探,才破了案。」
……
唐晴不想多說了,說也說不明白,于娜也不一定能聽懂。
不管怎麼樣,許明峰和柳景玉,這個兩個敗類,不管怎麼改頭換面,都逃不脫法律的制裁。
有的時候,正義不是缺席,而是遲到了。
「我真想,當面問問方廷山,騙我那麼好玩兒嗎?」
「一百萬,差點把我壓死,如果不是你幫助我,我墳前的草,都一人高了。」
……
于娜終於怒了,而且,有了殺死方廷山的心。
可她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祈禱了,讓方廷山死在監獄裡。
「忘掉這件事!咱們往前看,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唐晴見于娜太激動了,忙勸慰,話鋒一轉,問于娜:「於姐,你吃飯了嗎?」
「吃了。」
于娜如實地說道。
今晚開飯早,米飯、炒菜,隨便吃一口。
家裡人少,葉明不讓做那麼多。
紀小美沒吃晚飯,忙著回家收拾去了。
唐晴了解情況後,對于娜說道:「我這裡有點零食,咱倆以茶代酒,慶賀慶賀。」
「為柯小路買到休閒中心,也為那兩個不要臉的傢伙,進入監獄。」
于娜接過唐晴的話茬,補充慶賀的理由。
她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
唐晴看著于娜的背影,不知道她怎麼了?
剛才說的信誓旦旦,轉眼就變了?
就在唐晴打開辣條,還有烤魚片的時候,于娜拎著一瓶紅酒走進來,身後還跟著葉明。
她看著于娜和葉明,先後走進房間,微笑地說道:「這是要一醉方休啊?」
「整容的傢伙們,落入法網,好事啊,不喝酒對不起他們。」
葉明接過唐晴的話茬,微笑地說道。
他覺得說的不透徹,接著說道:「我卯足了勁,撒出去很多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方廷山找出來,誰知道這孫子,竟然不要臉了,改頭換面,去哪尋找?」
「老天有眼,幫助于娜報了仇。」
……
唐晴聽著葉明說出這番話,才知道葉明一天都沒閒著,全國各地追殺方廷山。
她被葉明的這份痴情感動了,覺得于娜的一生,託付給葉明是對的。
「為了仇人進了監獄,也為了柯小路購買休閒中心,咱們干一杯。」
今晚以茶代酒,是唐晴提議的,現在于娜拿來紅酒,她必須有個姿態,才能達到慶祝的目的。
唐晴太高興了,暗算自己的人,于娜的仇人都被收監了,有種船到碼頭,車到站,沒有目標的感覺。
「乾杯。」
葉明和于娜齊聲地說道。
三個人,把杯碰在一起,祝賀自己的敵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也祝賀,柯小路大展宏圖。
酒過三巡,辣條和烤魚片吃完了,他們的酒會也結束了。
「小么妹,我們走了。」
「從今以後,沒有敵人了,我怎麼好像沒勁了。」
……
葉明高興,有點喝高了,話多了起來。
但不影響葉明走路,還有做其他的事情。
于娜喝了一杯紅酒,是那種杯酒微醺的,一張俏臉,泛起了一抹紅暈,別提多麼嫵媚動人了。
她攙扶著葉明,走出唐晴的房間,唐晴目送他們走進自己的房間。
唐晴坐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床,才意識到孩子們,在婆婆的房間。
她走出房間,站在婆婆的門口,小聲地說道:「媽,我來接孩子們。」
「他們睡了,別折騰了。」
李桂雲知道兒媳婦,回來多時。唐晴和于娜的談話,聽了一些,沒有聽明白,但覺得唐晴很開心。
只要兒媳婦開心,李桂雲就高興。
她留孩子們在自己的房間,就是讓三胞胎習慣和奶奶睡。
何況,李阿妹覺得家裡人少,活也少,帶孩子挺好的。
於是,兩個人商量一下,孩子們她們帶了。
只是,這些話說不出口,李桂雲只能說,今晚孩子們住在這裡。
「好吧。」
唐晴見婆婆對孩子們盡心盡力,特別的對喜寶比對大寶、二寶都上心。
她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於是轉回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唐晴睡不著了,新娘服裝構思好了,婚紗、傳統的新娘裝,還有漢朝的服裝……
她一定要超常發揮,藉助婚禮的契機,推出婚禮服裝系列。
要引領潮流,也要把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的服裝理念,根植在八十年代的土壤中。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小乖,這是我的戲服,你覺得好看嗎?」
紀君澤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那端飄過來。鑽進唐晴的耳朵里。
她沒看見紀君澤,眼前出現一條馬面裙,還有一個似曾相識的小襖。
「這套衣服好看,只是不適合你穿。」
唐晴隔空喊話,貌似面對空氣。
她渾身一用力,突然醒了。
原來,一夢!
看著牆上的掛鍾,現在是子夜時分。
唐晴心裡嘀咕著,原來剛剛眯瞪一會兒。
馬面裙,繡花小襖,她記得清清楚楚,忙從床上爬起來,按照夢中看見的漢服,進行了素描。
不到幾秒鐘,一套改良的漢服,躍然紙上。
她努力地回憶著,夢中飛來的服裝,還有閃著光的面料,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有了,去年進一批雲錦段,正好做傳統的結婚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