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老娘,接受喜寶了。還去烹飪學校學習烹飪,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娘改變了想法。
他覺得是一個迷,神一樣的迷啊。
「只要你高興就好,老娘也是與時俱進,要當一個好婆婆。」
紀君澤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嘴裡,接過唐晴的話茬,微笑地說道。
此刻,他才感覺到人間的冷暖,還有家人在身邊的好,特別是穿越過來,還有一個老娘惦記自己,對自己奉獻出全部的愛。
母愛的偉大,穿越過來一年多,感受頗深。
他覺得,這是命,也是自己的福報。
「不管咱媽,如何?都要孝敬她。」
唐晴聽紀君澤說著掏心掏肺的話,覺得紀君澤是一個有良心的人,自己穿越過來,遇見紀君澤乃三生有幸。
之前的一段彎路,算是美好的回憶,從今以後,她不會再抱怨,也懂得了紀君澤,知道紀君澤對自己的愛,那是刻在骨子裡的。
「瞧我啊!大家都回來了,一高興什麼都忘了,鍋里還有湯呢。」
李桂雲一邊吃飯,一邊和大家聊天,突然想起了,鍋里還有熬的湯,忙對大家說道。
她的聲音不大,卻打斷了唐晴和紀君澤的對話。
唐晴站起來,對李桂雲說道:「媽,你別動,我去廚房端湯。」
「媽,我陪著唐晴去,你坐在這裡和大家,邊吃邊聊。」
紀君澤見還有湯,覺得這才是老娘,蓉城人寧可無肉,也不能沒有湯。
他站起來,示意老娘別動,有他這個兒子,還有唐晴去端湯,足夠了。
「好吧。」
「還是兒子好,不過,好兒子不如有個好媳婦兒。」
李桂雲看著兒子和兒媳婦兒,嘴好像抹了蜜,說出的話含糖量很高。
唐晴聽了,頓感心裡暖暖的。
才深刻地了解,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的涵義。
雖然現在是乍暖還寒的大年初一,聽著李桂雲說的話,心裡暖暖的。
她沒想到,穿越過來,不但找到了前世的青梅竹馬,還遇見了不斷改變自己的婆婆,覺得幸福,也覺得幸運。
「媽,你別說了,再說我們飄了。」
紀君澤一邊笑嘻嘻地,接過老娘的話茬說道,一邊跟著唐晴走出飯廳。
進入廚房後,唐晴嗅到濃湯的香,她回過頭對紀君澤說道:「小虎牙,你猜鍋里,熬得是什麼湯?」
「這個,我猜不出來,前世從來沒有喝過什麼湯,就是喝湯也是清湯。」
……
紀君澤是實話實說,他和唐晴的前世,出生在哪?不知道呀。
但他知道,是從東北出道,一路打拼,到京都才站住腳,然後到全國各地巡演。
不然,怎麼對蓉城的賽道那麼熟悉?對羊城也不陌生。
「算你說了一句真話。」
唐晴微笑地對紀君澤說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鍋里熬得是什麼湯?
只能打開鍋蓋,才能知道。
鍋蓋掀起,唐晴吃驚地說道:「好像是佛跳牆啊?」
「我看看。」
紀君澤湊到跟前,看了又看,吃驚地說道:「真是佛跳牆啊。」
「看來有食材,老娘什麼都能做出來,今後多買一些好的食材,讓老娘有實戰的機會。」
……
真是,三句不離本行,紀君澤話一口,就和戰鬥有關係了。
唐晴看著紀君澤,微笑地說道:「你想累死老娘啊,這是大年初一,做的多一些還行,平時就是粗茶淡飯吧。」
「吃的太精細,對身體不好。」
紀君澤看著小嬌妻,細品她說得話,覺得說得對,現在是八十年代,人們逐漸走向富裕,導致到了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富貴病多了起來。
但這些不是他們能掌控的,只能順其自然了。
「不能那麼說,適當地補充能量,才能更好的工作、多賺錢。」
紀君澤沒有擰巴著說,而是實事求是,八十年代初,人們的身高和體重都不達標,只有吃得好才能讓下一代,身體的素質提高,各項指標都達標。
他覺得自己的身高,和前世差不多,得感激前身了,如果穿越到一個小矮人身上,也得將就度過今生。
突然,他感覺,自己和唐晴是幸運的,靈魂能寄宿在帥男和靚女的身體裡。
只是,唐晴的前世宿主,身體肥胖一些,經過小嬌妻的調理,才變得苗條漂亮了。
站在鍋台旁,紀君澤看著鍋里翻滾的佛跳牆,竟然想入非非了,前世今生那點事,想了一個遍。
突然,感覺自己注重外表了,真是不可思議。
「聽你的,今後多買一些食材,讓婆婆做。」
「到時候,別說我把老娘累壞了。」
……
唐晴一邊把鍋里的湯盛在砂鍋里,一邊對紀君澤說道。
她的內心很是複雜,不是擔心錢的問題,而是擔心李桂雲吃不消。
一位老人,每天不但要帶孩子,還要做飯,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想到此,她對紀君澤說道:「在老家,請一個保姆吧,知根知底的,不用擔心害我們。」
「這個想法不錯,只是擔心老娘不同意。」
紀君澤何嘗不想請一個阿姨,他們現在不差錢,只是每次提起,李桂雲都不干,她不想一個外人,在家裡晃來晃去,也不想讓外人接觸孩子們。
他只能這麼說,不敢打包票,不能像別人家的兒子,大包大攬的,替老娘做主。
「從長計議,有這個想法就好。」
「你別楞著了,既然跟到廚房,端著砂鍋回去吧。」
……
唐晴盛完湯,她尋找小碗兒,看著紀君子站在旁邊發愣,忙說道。
「哦?」
「走神了,看來請阿姨,不是小事情,傷腦筋了。」
……
紀君澤一邊說著,一邊端起砂鍋,走出廚房。
唐晴端著一個小盆,小盆里是小碗,是盛湯用的。
佛跳牆熬好了,怎麼也得有點儀式感,小碗和佛跳牆是絕配。
兩個人,先後回到餐廳,紀君澤把砂鍋放在一旁,對眾人說道:「你們猜,鍋里熬得是什麼湯?」
「我感覺是濃湯。」
葉明嘴裡嚼著一塊醬牛肉,聽見紀君澤問,他想都沒想,那是張口就來。
「猜對一半。」
紀君澤看向葉明,狡黠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