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誰都了解二哥,二哥要是犟起來,十頭老黃牛也拉不回來的。既然留不住二哥,只能隨著唐天盛的意思了。
唐天盛比誰都懂得華國的風俗,正月不剪頭,要趁著大年三十,賺一筆。
然後,整個正月不是給顧客洗頭,就是做美容了。
他不能留在這裡,要回到理髮店,不能接受小么妹的安排,也覺得對不起小么妹。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看見柳紅豆還站在院子裡,朝著這邊看吶。
瞬間,唐天盛的魂,被柳紅豆給勾走了,他一心和柳紅豆重修舊好,投去一抹激情的光,卻被柳紅豆無視了。
柳紅豆瞟了一眼唐天盛,心裡嘀咕著,他和陳虹正好是一對,背著老太太,挺像那麼回事。
哼!
柳紅豆輕哼一聲,扭動著小蠻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又怎麼了?」
「總是,飄忽不定的。」
……
唐天盛看著柳紅豆的背影,嘟囔了一句,但聲音小的只有自己能聽見。
他見心中的女王走了,神情有些落寞,扭頭對唐晴說道「小么妹,我走了。」
「央視春晚,我一定參加,演播大廳見。」
不等唐晴回話,唐天盛甩開大步,朝著大門口走去。
「等等……」
「幹嘛那麼著急,天亮再去店裡。」
陳虹決定退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不想再當什麼催化劑,也不想起到,催酸的作用。
但她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心,看著唐天盛落寞的背影,心好像被誰捅了一刀,瑟瑟地疼。
心裡嘀咕著,不能讓他走,必須留下來。
於是,陳虹一邊追趕唐天盛,一邊大聲地喊道。
這番操作,唐晴看不懂了,感覺糟了,好像是假戲真做?
突然,覺得挺好的,如果二哥和陳虹在一起,沒準理髮店能開到一個新的高度,走出京都,走向全世界呢。
柳紅豆聽見陳虹的喊聲,她推開窗子,看著院子裡的人們,還沒有散去,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心裡嘀咕著,過完年,就溜之乎也了,什麼愛啊恨啊,都離自己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才是真格的。
砰地一聲,她把窗子關上,然後閉上燈,不想洗漱了,一心想和周公約會。
陳虹聽見開窗和關窗的聲音,才從迷茫中醒悟過來,覺察到自己的不對勁,怎麼了?為何要對唐天盛說出這番話。
她感覺沒有意思,忙拉著兒子的小手,柔聲地說道:「咱們,回去睡覺。」
「好。」
衛星策小聲地說道。
唐天盛沒有回頭,也沒有被陳虹的喊聲干擾,毅然決然地朝著不遠處的理髮店走去。
他覺得,男人只要有錢,還愁什么女人?
目前,自己沒有錢,如果有錢砸向柳紅豆,她還不得從一隻母老虎,變成一隻貓!
想到此,堅定了賺大錢的決心。
唐晴見二哥不聽勸,堅持到理髮店看看,只能任由二哥去了。
她站在院子裡,抬頭望著天空,看見一縷縷的白光,從某處發出,知道天快亮了。
不能折騰了,忙對還站在院子裡人們說道:「趕緊休息,上午十點鐘起床,中午吃完飯,準備去電視台。」
「知道了。」
白小蓮一直站在院子裡,她沒機會搭話,也沒有能力把衛星策的奶奶背到房間裡,只能觀望了,覺得捧個人場也行啊。
她現在才有機會搶話,搶過唐晴的話茬,大聲地喊道。
唐晴微笑地看著白小蓮,疼惜地說道:「趕緊休息吧,不然不好化妝了。」
「明白。」
白小蓮這次不是搶話,而是回答她的晴姐姐,她感覺幸福也感覺自豪。
自從和唐晴成為好朋友,沒有人看到她的兔唇了,現在必須睡一個美容覺,才能畫出精美的妝容,也能把兔唇遮蓋住。
於是,白小蓮答應一聲,鬆開拉著柯小路的手,飛也似的跑了,眨眼之間,就不見了。
大家都散去,唐晴才回到自己的小屋。
她看著收拾得一塵不染的房間,對紀君澤說道:「雲朵、和平,挺能幹的,不但會設計盤頭器,還能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
「今後,要教會他們設計服裝,我覺得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能成為,稱職的服裝設計師。」
……
紀君澤聽唐晴說出這番話,他點點頭,表示認同。
但覺得,打掃房間的活,不一定是雲朵、和平做的,沒準另有癮情,他微笑地對唐晴說道:「你認為,是他們做的,其實不一定。」
「別忘了,雲朵的老娘來這裡照顧他們。」
……
唐晴聽紀君澤說得在理,沒有反駁的理由,她看著三小隻睡得那叫一個香,接過紀君澤的話茬,微笑地說道:「小虎牙,什麼都別說了,再不睡,要連軸轉了。」
「哦?哈哈哈……說的即是,趕緊睡覺吧。」
……
紀君澤第一次,以新郎官的身份,住在這個曾經有過不少回憶的小屋,他聽唐晴如此說,忙微笑地回答。
噹噹當……
牆上的掛鍾,不知疲倦地,敲打了十下。
上午十點鐘,如期而至。
唐晴在睡夢中,聽見了鐘聲,她拔腿就跑,好像是尋找出口,也好像是尋找鐘聲的發源地?
雙腿用力過猛,她醒了。
原來,做了一個夢!
唐晴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窗口,見一縷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鑽了進來。
它好像是偷窺狂,偷窺這裡的一切,然後,懶洋洋地躺在地板上,仰視小屋裡的五口人。
「時間到了,該起床了。」
唐晴一邊小聲地說著,一邊從床上爬起來,她覺得今天的事情很多,吃完中午飯,要到電視台參加彩排。
她離開京都,耽誤了彩排,導演三番五次地打來電話,催她午後到電視台。
突然,感覺自己怎麼了?想把孩子們,還有紀君澤吵醒嗎?
想到紀君澤和孩子們,她環顧四周,再看看床上,哪裡有紀君澤的影子,也沒有像蝦米一樣,環繞自己的孩子們。
「紀君澤和孩子們,去哪了?」
唐晴一邊下床,一邊小聲地說道。
時間緊迫,容不得唐晴多想,她拿起一條毛巾,衝出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