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飛轉,保姆車在四輛車的前面,飛速地奔跑。
紀君澤也不含糊,他駕駛著保姆車,保持著唐晴創下的記錄,時速在二百三十邁左右。
他不能輸給小嬌妻,也不能讓保姆車跑到極限,速度拿捏得妥妥的。
「我的天吶!」
「晴姐姐,我們是不是,快到京都了。」
突然,對講機里,傳來了白小蓮的聲音,這冷不丁地發出的聲音,把唐晴嚇了一大跳。
她以為是在夢裡,愣了一會兒神,拿起對講機,見第一頻道在不停地閃爍,才知道真的是,白小蓮和自己通話。
唐晴看著對講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小聲對白小蓮說道:「小蓮妹妹,還沒有睡覺?」
「我們確實,快到家了。」
紀君澤開著車,朝著前方狂奔,可能在國道上奔跑,感覺無邊無際,沒有奔頭了。
就在,紀君澤感覺沒有奔頭的時候,聽見白小蓮和小嬌妻的對話,他才注意到,京都就在不遠處,似乎能看見雄偉的長城了。
他看著後視鏡,對唐晴說道:「咱們,真的快回家了。」
「紀大哥,你開車的速度真快,葉大哥都誇你了。」
白小蓮在對講機的那端,坐在黑色的商務車裡,她和唐晴聊的正歡,聽見紀君澤的聲音了,忙接過紀君澤的話茬,微笑地說道。
白家二丫頭,她是腰裡別著一副牌,誰到和誰來。
她聽見紀君澤的聲音,豈能錯過通話的機會。
「哦?」
「哈哈哈……紀大哥誇我呢,還是罵我開的快,追不上我了。」
紀君澤有些困了,也感覺疲勞,藉此機會,緩解一下疲勞,才能全神貫注地開車,順利地到家。
他第一次,破天荒地借著對講機,和葉明開著玩笑。
開路先鋒和斷後的勇士,兩倆車相聚不遠,也不近,能有兩公里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通過對講機進行溝通,這是八十年代初,最最牛逼的存在,也是令人羨慕的通訊工具。
「我罵你呢,為何開的那麼快,害的我要提前趕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京都四合院裡,某個小小的房間。」
「想到那個小小的房間,就感覺渾身有勁,不累了。」
葉明開著夜車,也感覺疲勞,他的對講機,什麼時候被白小蓮順走了?一點都不知道。
他聽見白小蓮和唐晴通話,很想對白小蓮發火,卻覺得時間不對,場合也不對,那樣容易引起誤會。
聽著聽著,覺得白小蓮做得對,這個時候最容易犯困,也容易出現事故。
他對白小蓮的怨恨,化作了感激,一邊開著車,一邊聆聽著白家二丫頭和小么妹閒聊,突然聽見紀君澤插嘴了,還和自己調侃。
葉明感覺這個時候不接茬,什麼時候搭話?
他忙接過話茬,和紀君澤開始調侃,並說出了對京都四合院,唐晴給自己留的房間,充滿著懷念。
唐晴坐著車門旁,聽著葉明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覺得葉明對自己的四合院,還是念念不忘。
只是覺得,葉明不會再提起,購買四合院了。
那個四合院,和葉明在羊城的停車場,價值是一樣一樣的,都是不能接受的禮物。
二十年後,京都的四合院,和羊城的停車場,都會成為拆遷的所在,會得到天價的賠償。
別人的所愛,自己不能占有,自己的珍寶,一定要保護住,誰也別想拿去。
這是,唐晴做人的準則,也是為人處世的法寶。
「葉大哥,那個小小的房間,經常被打掃,不能說一塵不染,也是窗明几淨的。」
唐晴拿起對講機,對葉明說道。
「我只是那麼一說,小么妹還當真了,哈哈哈……」
「我知道,四合小院的房間,會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葉明的聲音,在對講機那端響起,鑽入唐晴的耳朵里。
唐晴聽著葉明爽朗的笑聲,她感覺葉明好像對四合院,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當初只是一個玩笑,葉大哥想逗逗自己。
想到此,她接過葉明的話茬,小聲地說道:「何平安和柯雲朵,每天都在打掃。」
「有愛乾淨的衛奶奶在,想不乾淨,都不行。」
……
葉明見唐晴認真了,感覺這個玩笑不可笑,也不好玩了。
他不等唐晴接著往下說,忙接過話頭說道:「小么妹,不要說了,我什麼都明白。」
「如你所說的,到了京都,走進四合小院,就到家了。」
唐晴聽葉明說得在理,好像是自己多心了。
她接過葉明的話茬,接著說道:「葉大哥說得對,到了京都,就到家了。」
「這次,多住一些日子,過完年,還有一件大事要辦。」
……
唐晴一時高興,想把白小蓮撒錢計劃說出來,突然覺得不妥,不能當著所有的人面,說出這件事。
那不是好心辦壞事嗎,還讓白小蓮難堪。
話說一半,咽了回去,不想往下說了。
葉明在對講機的那端,一邊開著車,一邊聆聽著小么妹侃侃而談,突然說到節骨眼上,不說了。
他這個急脾氣,見小么妹吞吞吐吐的,好像遇見為難事兒了,忙搶過話頭說道:「小么妹,葉大哥別的能耐沒有,手裡有點糟錢,你用多少?說話。」
「我不缺錢,等過完年,再和你商量,想辦的事兒。」
唐晴見自己說漏了嘴,不知道怎麼縫補呢,才知道話多失言,這句亘古不變的真理,到什麼時候都管用。
「你要急死我啊,再不說,我一頭碰死在,方向盤上。」
葉明只是那麼一說,不知道這句話,會帶來什麼反應?
唐晴在對講機這端,聽著葉明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狠話,心裡瞬間沒底了,天知道葉明,會做出什麼事兒。
商務車裡,坐在駕駛室後面的于娜,聽著葉明說著無邊無際的話,她一時惱了,從座位上站起來,伸出手剛要敲打葉明的腦殼,突然感覺不妥,那樣容易引起他分神,造成不安全的隱患。
她放下雙手,對葉明說道:「你為何?對小么妹說著狠話,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