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澤感覺時間緊急,不容多想,也不容他浪費時間。
他看著行車儀里的路線圖,開始倒車。
都說開車容易,倒車難!特別是保姆車體龐大,倒退起來有點吃力。
倒退了能有一公里的路程,出現了一個岔路口,紀君澤轉動方向盤,車子在路上玩起了漂移。
保姆車在路上,搖頭擺尾地轉動幾下,就進入行車儀指示的路線上。
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保姆車完成了開路先鋒的轉換。
紀君澤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腹線的縱深駛去。
「葉大哥,紀君澤駕駛著保姆車,進入複線。」
唐晴拿起對講機,對葉明說道。
「明白。」
葉明一邊駕駛著黑色的商務車倒退,一邊通過對講機,和唐晴說話。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四輛車完成了倒退,都駛入了通往江城的複線上。
「小唐,前方發生了什麼?」
「走得好好的,為何?要走這狹窄的複線?」
柳紅豆一直觀望,她是隨著車隊改變方向,進入複線之後,忍不住打開對講機,問唐晴。
「省道出現一個大坑,任何車輛都不能通過。」
「多虧咱們起得早,沒趕上車多的時候,天吶!今天是臘月二十九,好像都回家過年了。」
……
唐晴覺得自己的腦袋秀逗了,怎麼不好使了,說起話來,也是顛三倒四的,還說了一堆的廢話。
她不知道,柳紅豆能不能聽清楚?
「哦。」
「明白了。」
柳紅豆終於知道了,為何?改變路線了。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誰那麼大的膽子,趕在年關破壞公路?
「前面是,連綿不斷的群山?」
唐晴關閉對講機,對紀君澤說,也好像是對自己說。
「省道複線,距離群山近一些,省道也是圍繞著群山走的。」
紀君澤看著後視鏡,對小嬌妻說道。
「明白了。」
唐晴不想說話了,她覺得說話,容易讓紀君澤分神。
她在心裡祈禱,一路順風,那些歹人只破壞了省道,沒破壞複線。
這個想法一出,覺得自己怎麼了?
怎麼能有這種的想法?
真是不可理喻。
嘭嘭嘭……
遠處傳來了,一陣子彈呼嘯的聲音,紀君澤看著前方,他覺得挺詭異的。
心裡嘀咕著,這裡有打靶場,還是部隊進行野營拉練?
突然,從一個小樹林裡,衝出一輛改裝的越野車,橫在前面的路上。
紀君澤感覺糟了,他們遭遇襲擊了。
真是怕啥來啥,車裡有老婆孩子,還有老娘,卻遭遇了劫匪。
他看著改裝的越野車,首先給這些人,定性為劫匪了。
吱嘎一聲,紀君澤把車停下。
這時,小田從後背拽出一把手槍,對紀君澤說道:「紀大哥,有我呢,不能讓這夥人撒野。」
「別著急,我問一問,他們要幹嘛?如果想要點買路錢,咱們花錢消災。」
紀君澤不能讓小田冒險,就是冒險,和這些劫匪周旋,也是他這個現役軍人呀。
他不知道,誰的膽子這麼大,把好好的省道炸了,好像是專門劫保姆車的。
「我問吧?」
小田覺得,應該他問,這個地盤歸羊城管,那些小嘍囉們,不認識自己,也得認識葉明呀。
他剛要打開車門,跳下車,會一會那些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歹人們。
「不用。」
紀君澤臉色一沉,斬釘截鐵地對小田說道。
「……」
小田剛想堅持自己的堅持,說服紀君澤,見紀君澤臉色鐵青,額頭上布滿了黑線。
旋即,一股冷意,從紀君澤的身體裡散發出來,朝著他席捲而來。
他忙把張開的嘴巴閉上了,要絕對地服從紀君澤。
紀君澤是藝高人膽大,他不懼橫在前面的車輛,搖下玻璃窗,探出頭問道:「哪路的朋友,讓一讓路。」
「我們要趕路。」
紀君澤的話音還沒落下,一隻飛鏢,朝著他的腦袋射來。
砰的一聲。
那隻飛鏢被紀君澤,拋出的一枚石子,擊落在路邊。
保姆車是新買的,而且價格不菲,不容任何的冷兵器,還有槍枝彈藥的襲擊。
另外,紀君澤也不容一些小嘍囉們,在自己的面前撒野。
接著,他從上衣兜里,掏出一把小石子,朝著前面的越野車拋去。
砰砰砰……
小石子,在紀君澤的手裡,完成了一次旅行,也徹底的蛻變了,變成了一個個鋒利的冷兵器,敲開了越野車的車窗,射進司機的腦袋裡。
這些小技巧,是紀君澤在邊關和敵人對抗中,使用的冷武器之一,就是不讓普通的防禦,升級為戰爭。
「啊……」
橫在路上的越野車裡,傳出殺豬般的嚎叫聲。紀君澤聽著這種嚎叫,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然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要賭一把。
一腳油門踩到底,駕駛著保姆車,朝著橫在路上的越野車撞去。
越野車裡的那些小嘍囉們,被司機嚇傻了。他們見司機的腦袋,被小石子打中,紅的白的都冒了出來。
這時,有人眼睛尖,大喊一聲:「保姆車衝過來了,趕緊撤退。」
「不許撤退。」
越野車裡,喇叭響了……
後面車裡發出的聲音,順著喇叭鑽了出來,在車廂里飄蕩。
小嘍囉們,聽見頭兒的聲音,嚇得不輕,不敢撤退了。
不撤退,那就得和保姆車死磕,眾人目睹司機的慘狀,半死不活的,怎麼能和保姆車硬剛。
就在越野車裡的小嘍囉們,猶豫不決的時候,紀君澤駕駛著保姆車,快速地朝著越野車衝去。
這時,一個小嘍囉,跳到駕駛室里,他掌握方向盤,開始撤退。
慌亂之中,越野車發生了側翻,接著又翻了幾下,砰的一聲,發生了爆炸。
紀君澤不管那輛側翻的車輛,發出的炸裂的聲,駕駛著保姆車,朝著第二輛車撞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華國的軍人,秉承的就是這個原則,對待外敵從來都是這個態度。
紀君澤經歷過兩個世界,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特別是今世,他駐守邊關,與外敵進行戰鬥,不懼橫在馬路上的劫匪。
第二輛車裡,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兇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