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不下這口氣,想賭一把。
經過多方打聽,唐晴要舉行婚禮,參加婚禮的人,不止有死對頭葉明,還有周望塵。
唐晴多金,進一步證實了,當初抓錯了,才差點被連窩端。
覺得這是一次機會,在婚禮上把唐晴綁了,把葉明和周望塵也辦了。
不但報了仇,還能在蓉城發展地下勢力。
他也想鑽改革開放的空子,說明紅燭幫的老大,野心不小,就是找錯了對象。
現在,想滅了周望塵,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頭兒,放棄這次行動吧,我覺得那個姓周的,挺狠的。」
開車的光頭,對坐在副駕駛上的,紅燭幫老大——洪東升說道。
「我的字典里,沒有放棄。」
「據線人報告,邁巴赫里坐著的人,是唐晴的娘家人,後面的越野車裡,坐著她的孩子和婆婆。」
……
洪東升一邊說著,一邊把煙屁股,狠狠地按在,擋風玻璃前面的檯面上。
他這是魚死網破的節奏,嚇得光頭不敢說話了。
「繼續後退?」
光頭弱弱地,問洪東升?
「前進五十米,進入彎道,然後後退。」
洪東升惡狠狠地說道。
他的一生作惡多端,枉費了爹娘給他起的名字,面臨死亡了,還不覺警呢。
「是。」
光頭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敢違背洪東升的命令。
他答應洪東升,一腳油門踩到底,迷彩越野車朝著彎道駛去。
周望塵見迷彩越野車朝著前面駛去,他看著後視鏡對紀君澤說道:「與其被牽著鼻子走,還不如主動出擊。」
「大家坐好了,我要開飛車了。」
紀君澤聽周望塵說的有道理,他不想打斷周望塵的作戰思路,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接著,周望塵一腳油門踩到底,邁巴赫不是傳說,車速表顯示的數字,是二百五十邁。
這車速,車裡的人都感覺出來了。
唐天炎覺得腮幫上的肉,隨著車速在跳動,貌似肌肉要跳出來,飛到崖壁上。
說時遲,那是快。
周望塵駕駛著邁巴赫,追上了狂奔的迷彩越野車,他一咬牙,腳丫子好像踩到郵箱裡去了,車速又提高了一些。
這時,邁巴赫的四個軲轆騰空,從迷彩越野車的上空飛了過去。
在彎路的前面,平穩地落下。
「漂亮。」
紀君澤忍不住,讚嘆一聲。
迷彩越野車裡,光頭覺得車棚頂上,似乎有壓力襲來,接著看見一道光影從眼前閃過。
他驚呼一聲:「有鬼,我看見死神了。」
「你踏馬的給我閉嘴,哪有什麼死神……」
洪東升看見前方不遠處,那輛邁巴赫了,他突然相信光頭說的話。
心裡嘀咕著,真踏馬的見鬼了。
「頭兒,我是前進還是後退?」
光頭這個老牌司機,現在不會玩兒了。
他問紅燭幫快要成為光杆司令的老大洪東升,就是熟悉稱呼的頭兒。
「後退,你個頭啊。」
「前進,把邁巴赫撞到懸崖下。」
洪東升,對光頭怒吼著。
「是。」
光頭不敢和頭兒硬鋼,必須聽話,不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雖然,紅燭幫已經打殘了,但洪東升還在,光頭就必須服從命令。
他答應一聲,開足馬力,朝著邁巴赫撞去。
沒想到,邁巴赫不僅不逃,而是全速地倒退。
光頭嘴上答應得好好地,手腳卻不聽洪東升的命令,在大腦的指揮下,倒退起來。
「你……踏馬的,誰讓你倒退了。」
洪東升覺得糟了,如果再倒退,彎道不是直行的路,弄不好迷彩越野車會被撞翻。
撞翻還是好的,跌入懸崖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他一邊罵著光頭,一邊拿起手槍,頂在光頭的禿腦袋上。
「頭兒,你拿槍指著我,怎麼開車。」
光頭的腦袋被洪東升用手槍給頂住了,動彈不得,影響開車。
他一邊說著,一邊前進,可是手腳不聽大腦指揮了,慌亂之中,踩了一腳剎車。
吱嘎一聲,剎車狠了點,路面上出現兩道白色的痕跡,接著冒出一股股白煙。
輪胎和柏油路,相摩擦發出的氣味,順著車窗的縫隙,鑽了進來。
「你該死。」
洪東升剛想給光頭一個大逼斗,他的手還沒有抬起來,就見邁巴赫全速倒退,眼看就要撞上迷彩越野車了。
他比誰都知道,在這彎道上,正常行駛,都需要搖頭擺尾,控制車速保持平衡,不然就跌進了萬丈深淵。
如果,被邁巴赫撞到懸崖下,小命就休矣了。
砰地一聲。
周望塵不給洪東升多餘的思考時間,他豁出去了,邁巴赫一邊倒退一邊擺尾,突然發力,撞向迷彩越野車的車頭。
這突然的撞擊,迷彩越野車還沒準備好,發生了側翻。
車裡的光頭和洪東升,從座椅上飛了出去,身體摔在車棚上,又重重地摔在車門旁。
他們半死不活地,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轟……
周望塵再次後退,朝著側翻的迷彩越野車,撞了過去。
迷彩越野車,重心偏離了一下,發生側翻,再次被撞擊,車子發生了變化,須臾之間,就滾落懸崖下。
噗,一股黑煙,從懸崖底下升了起來,接著焦糊味在彎道的上空瀰漫。
周望塵打開車門,從車裡下來,他要看看迷彩越野車的情況。
紀君澤也從車裡下來,他和周望塵並肩站在懸崖邊,往下面看。
「這麼深的崖底,什麼都看不清楚,我這裡有望遠鏡。」
唐天炎拿著望遠鏡,看了又看之後,對周望塵說道。
他覺得這活是周望塵乾的,就應該讓周望塵第一個,看到崖底發生的情況。
「好的。」
周望塵接過望遠鏡,看著懸崖下面,覺得慘了,迷彩越野車被摔成好幾段,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車裡的人,不用過腦子,就知道被摔得稀碎稀碎的。
這時,唐晴也從越野車裡下來,她快步走到紀君澤的身邊,小聲地問道:「前邊發生的事兒,看清楚沒有,什麼人想要咱們的命?」
「具體情況不清楚,那輛車掛的是港城的牌子,是不是套牌?沒調查清楚,不好說。」
紀君澤見唐晴,從越野車裡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