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見柳紅豆開著越野車,追著邁巴赫,朝著盤山路駛去。
眼裡出現了驚慌之色,這條路,她太熟悉了,昨晚記君澤就是走了這條路,差點把自己魂魄嚇得飄散到前世去了。
她探出頭,看向柳紅豆,大喊一聲:「柳姐姐,你不要命了,那是一條賽車道,而且山路十分的難走。」
「我沒有注意,稀里糊塗地跟著走了。」
柳紅豆只顧追趕邁巴赫,管他誰開車,只要唐天炎坐在車裡就行,那輛車屬於他的。
她老大不小的,年齡比周望塵只小了一點點,卻有了少女的情懷。
突然,她覺得不對勁,想了想對唐晴說道:「怎麼辦?」
「前方只有一條路,道路還狹窄,沒有轉彎的餘地,好像要一條路走到黑了。」
柳紅豆感覺糟了,她一邊對唐晴說道,一邊看著後視鏡,擔心李嘉澤追來了。
還好,後視鏡里沒出現李嘉澤開的保姆車,也沒有其他的車輛。
現在,她只有橫夏一條心了,沿著傳說的賽道,往前開了。
「唐四弟,不好了,越野車追上來了。」
「車上不止柳紅豆開車,還有小么妹一家子。」
周望塵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後視鏡,見一輛越野車死死地咬住他們。
越野車追近了,才看清車牌照,原來是紀君澤新買的那輛車。
他覺得糟了,江湖上傳說柳紅豆是一個大魔女,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現在看來,江湖上的穿說,不是空穴來風。
這個女人,有點魔性,也有點不自量力。
另外,拋開車子不算,金錢和財產乃身外之物,六七口人的生命,那可是價值連城啊。
開工沒有回頭箭了,周望塵既然答應走這條路,跪著走,也要走完。
可小么妹一家,坐在越野車裡,危險係數就大了。
周望塵希望,紀君澤和柳紅豆換著開車,那樣安全係數就大了。
昨天,紀君澤走過這條路,沒人和他說,他也不可能想到紀君澤試車,試到這裡的。
「這個瘋女人,怎麼能讓她開車?」
唐天炎拿出望遠鏡,看距離不算遠的越野車,見柳紅豆正在開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旋即,出現了淡淡的擔憂。
「怎麼辦?」
「這裡沒有回頭路了,如果有其他的路,咱們折回去。」
唐天炎雖然年齡不大,但閱歷不淺,經歷過大風大浪,尤其在無垠的大漠,什麼人沒有見過,什麼事情沒有處理過?
他太知道了,柳紅豆那點小心思,只是沒有機會和她闡明觀點。
同時,也覺得,沒有必要和柳紅豆說明啊,他們相遇在海邊,連萍水相逢都不是。
但從柳紅豆看自己的眼神,還有用銀針點了葉明的穴,聰明的唐天炎,就猜出了幾分。
現在,柳紅豆開著車,不計後果的追趕自己,說明了一切。
「可惡的女人。」
彭——
唐天炎放下望遠鏡,他朝著車門,狠狠地打了一拳。
邁巴赫的車門,硬生生地被唐天炎,砸了一個大坑。
周望塵瞟了一眼那個大坑,覺得似曾相識,在港城他們被苟老闆的人跟蹤,他也用這種方式,宣洩著對烏鴉的不滿,和嚴重的警告。
但此刻,唐天炎和自己當初的心情,好像不一樣。
當初震懾的成分大一點,現在擔心已經拉滿了。
「隨時觀察後面的動靜,實在不行,咱們停車,讓柳紅豆停止開車。」
周望塵一邊看著前方,一邊對唐天炎說道。
「只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
唐天炎很是無奈,想走這段路沒錯,錯就錯在柳紅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載著小么妹一家,就追趕自己。
他看著後視鏡,還想對周望塵說點什麼,覺得說什麼都是廢話,恨得牙痒痒的。
恨不得,把柳紅豆生吞活剝了,埋在了荒漠的古墓里。
與此同時。
越野車裡,唐晴見前方距離盤山路不遠了,她對柳紅豆說道:「柳姐姐,這條路昨天老紀走過,不是一般的驚險。」
「晴姐姐,說的對,昨天走這條路,差點把我的魂嚇跑了。」
白小蓮才回過神來,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邁巴赫看,因為那輛車裡,有心儀的唐大哥、周大哥。
她聽唐晴說,才感覺糟了,好像是受到驚嚇,大腦也遲鈍了,才接上話茬,擔心地說道。
「小唐擔心害怕,情有可原,小蓮你無牽無掛,害怕個球。」
柳紅豆見唐晴害怕了,擔心自己的車技,她覺得賽車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傳說那麼邪乎。
又覺得紀君澤沒有說話,說明前方沒有那麼危險。
柳紅豆走南闖北,就是沒在這個賽道上走一走,看一看。
看來,大魔女柳紅豆,也有沒去過的地方。
「何姐姐,唐老闆她的車,不見了。」
化妝師麗莎,一邊開著租來的車,一邊對何美潔說道。
何美潔看著前方空蕩蕩的,沒有一輛車,她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酒店和他們的住處,不是一個方向,也許順著岔路走了。」
「咱們趕緊回去,明天早上有的忙了。」
麗莎覺得何美潔說的對,不再糾結跟丟了越野車。
她猛地轉動方向盤,車子朝酒店的方向駛去。
唐晴忘記了何美潔,帶著化妝師參加篝火晚會,也忘記了她們今晚住哪?
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如何勸解柳紅豆,放棄開車的權利。
唐晴還沒想好怎麼說,白小蓮忍不住了,對柳紅豆說道:「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你還是讓紀大哥開車吧。」
「小丫頭,我得罪你了,姐姐都不叫了,直接和我說話。知道的是你和我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發癔症了。」
柳紅豆不是吃素的,看出來白小蓮對自己的不信任,還對自己的不尊重。
她看著後視鏡,送給白小蓮一波白眼球。
「柳姐姐,如果感覺開車吃力,我願意替你跑完全程。」
紀君澤醞釀了許久,才接過話茬,柔聲地對柳紅豆說道。
「明白。」
柳紅豆還是有所忌憚的,她對紀君澤的態度,明顯軟了下來。
不像對白小蓮那樣,說著軟中帶硬的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