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路把賭幣從油鍋里撈出來,引來又一波的議論紛紛。
夏風見柯小路太厲害了,他忘記了小三子坐在身邊,剛想對夏家的打手發出命令,腰眼子卻疼的厲害。
「哎呦!」
夏風悶哼一聲,坐在那裡不敢動了。
他才想起來,有小三子這個殺人的祖宗在身邊,怎敢發號施令?躲在遠處的夏家打手們,見夏風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覺得蹊蹺,但不敢冒然來到夏風的面前。
臨出門的時候說好的,誰破了規矩就剁掉手指,砍斷腳筋。
賭場的惡勢力,對人的兇殘,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別出聲,如果想和我對著幹,我讓你永遠噤聲。」
小三子一邊對夏風低吼,一邊手腕子用力,刀尖已經劃破了夏風的有些粗糙的老皮了。
「我沒動,也不哼哼了。」
曾經狠辣的夏風,遇見了小三子狠辣不起來了,還乖乖地聽話。
腰眼子再疼,也不敢哼一聲。
小三子不知道夏風,會不會害柯小路?但他知道執行命令是保鏢的天職。
他認真貫徹李大公子的命令,不敢任性一回。
此刻。
綜合醫院裡,唐晴找到了于娜的管床醫生,她一邊看著牆上掛著的片子,一邊問醫生:「于娜的傷勢如何?」
「于娜的傷不重,只是韌帶和骨頭改變了原來的狀態,要想復原得兩個星期,徹底痊癒得三個月。」
……
管床醫生,說的很是中肯,不擴大病情,也不把病人當空氣。
唐晴聽了管床大夫的講述,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下。
韌帶撕裂,骨頭出現裂紋,都是小事兒,只要靜養就行了。
不然,于娜病情加重,影響回到蓉城。
今天,聖賭大賽結束後,唐晴想打道回府了,港城這裡的大小事務,交給周望塵和自己的親大哥打理就行。
她看著片子,再聽管床醫生介紹病情,心裡有數了。
明後天回容城,有希望了。
歸心似箭,是不是詮釋了,唐晴此刻的心情?
「醫生,于娜坐著輪椅,乘坐火車回到蓉城,行不行?」
唐晴問管床醫生,她覺得于娜住在醫院裡,就應該聽醫生護士的,決不能像于娜那樣,吵著要出院。
管床醫生,看著唐晴俊俏的小臉蛋,微笑地說道:「她可以出院,但必須遵醫囑,出門坐輪椅,身邊需要有人照顧。」
「石膏四至六周就能拆卸了,但必須到指定的骨科醫院去拆卸,不能盲目的拆開,另外,不能大運動,適當運動就可以了。」
……
唐晴聽著管床醫生,詳細地說明了,什麼時候拆石膏,什麼時候能運動,她都用心記下了。
剛才還幻想著,和于娜一起舉行婚禮,好像于娜和葉明走進婚姻的殿堂,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
好事多磨,是不是說于娜和葉明?
唐晴覺得,他們倆經歷了千辛萬苦,卻止步在這,該死的骨裂上了。
突然,覺得不對勁,不應該痛恨這惱人的骨裂,應該感激才是。
「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我買完火車票,再給于娜辦理出院手續,行嗎?」
唐晴不知道,這家港城最大的綜合醫院,是李氏集團的產業,她也不知道,于娜住院的費用,記在李嘉澤的帳上。
她想了想,拿出一張銀行卡,對管床醫生說道:「不為難你了,現在結帳吧。」
「不用結帳了,有人墊付了醫藥費,等于娜出院之時,醫藥費自動就結了。」
管床醫生,面無表情地接過唐晴的話茬,小聲地說道。
心裡卻說,李公子的朋友,在我的面前裝什麼裝。哼!有錢人的世界,咱看不懂。
唐晴不是管床醫生肚子裡的蛔蟲,她不知道管床醫生,心裡想的是什麼?
但她知道,有人付了醫藥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為于娜墊付醫藥費。
她想破腦袋也沒有想起來,索性不想了,自言自語道:「還是好人多,替于娜交了住院費。」
「唐老闆,你說什麼呢?」
醫生沒有聽清唐晴說什麼,忙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感激那位墊付住院費的好人,不過,你和他溝通一下,我們有錢。」
「希望,他把那筆錢,捐給需要的人。」
唐晴不知道誰?甘當幕後英雄,她很是感激。
只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李嘉澤當了一把幕後英雄。
「明白。」
醫生有氣無力地對唐晴說道。
她比誰都知道,李嘉澤是這個醫院最大的股東,但不能說出來,擔心被問責。
「一會兒,我推于娜到外面透透氣,可以嗎?」
唐晴見管床醫生,不肯說出來誰替于娜交了住院費,只好做罷。
她用商量的口吻,問醫生。
「可以的。」
「但中午必須回來,下午有點滴。注射的消炎藥,起到滲出的骨髓,儘快吸收的作用。」
醫生以專業的角度,向唐晴闡明了觀點。
唐晴聽到之後,點點頭,「聽醫生的,很快就會回來。」
「這是吃的藥,還有塗抹的外用藥,記得給患者用。」
管床醫生,接過唐晴的話茬,柔聲地說道。
接著,她遞給唐晴口服藥還有外用藥,並詳細地介紹怎麼用藥。
這些藥,現在不用,于娜出院之後才用的。
唐晴一邊接過口服藥和外用藥,一邊聽醫生的叮囑。
她點點頭,接過醫生的話茬說道:「我記下了,不會弄錯的。」
「趕緊到外面透透風吧,記得早點回來。」
管床醫生,不想和唐晴哆嗦了,她也沒有時間囉嗦,呼叫器在一閃一閃的,說明有病人需要幫助。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一張名片,遞給唐晴,然後對唐晴說道:「患者出院了,遇見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唐晴接過管床醫生遞過來的名片,看了又看之後,小心翼翼地放在上衣口袋裡。
她就是把自己弄丟了,也不敢把這張名片弄沒了。
走出醫生辦公室,唐晴看見醫生緊追自己跑出來,朝著斜對過的病房衝過去。
她才明白,自己在管床醫生的辦公室里,和醫生囉里囉嗦的,不知耽誤了多少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