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腦子,最近總是忘事。」
唐晴見李嘉澤付過費了,只能自嘲地說道。
「訂單沒有問題,早點送到了,我們撤了。」
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孩子,說著一口粵語,唐晴聽著很是親切。
她忙從衣兜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男孩子的手中。
微笑地說道:「就這麼點意思,不要嫌棄少啊。」
「唐老闆,不能收您的小費,訂單上寫著呢。」
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帥小伙,不肯收唐晴給的小費。
臨出門的時候,店長再三叮囑,不能收唐晴的小費,至於為何,店長不說,他也不敢問呀。
「哦?」
「我看看。」
唐晴聽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孩子,說著訂單上寫著,不收小費,忙仔細地看看。
她看訂單的時候,送餐的人在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孩子帶領下,如潮水一般都撤了。
唐晴看著訂單,再看看手裡拿著的那幾張百元大鈔,什麼都明白了。
一定是,李嘉澤訂餐的時候,叮囑過,不許收小費。
港城雖然不大,卻和世界接軌,送餐的員工,還有售貨員都是收小費的。
唐晴懂得這些,才要給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男孩小費的。
小費沒有送出去,她覺得好像少點什麼似的,心裡空落落的。
把食盒都搬到了餐廳,她看看腕子上的手錶,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凌晨七點鐘。
是大家再睡一會兒,還是喊他們起床?
唐晴站在餐廳里,糾結了好一陣。
噠噠噠,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唐晴回頭看,見柯小路和衛星策,兩個小小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們怎麼醒了?」
「是不是餓了?」
唐晴一連向兩個小小子發問,她覺得小孩子代謝快,一定是餓了。
「我們餓了。」
柯小路心裡有事,睡的不那麼實在,他半醒半睡中,聽見了汽車的引擎聲,也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忙喊醒了,睡得正香的衛星策,兩個人一起到樓下看看。
他看見了食盒放在餐桌上,還看見唐晴披頭散髮的站在餐廳里,忙扯了一個謊,謊稱餓了。
「你們在樓下,洗漱一下吧,然後不要管別人了,先吃飯。」
唐晴一邊說著,一邊尋找衛星策和柯小路,喜歡吃的小籠包,還有水晶蝦餃。
她看見了水晶蝦餃和小籠包,都在一個食盒裡,忙放在一邊。
然後尋找,兩個小小子喜歡吃的瘦肉粥,並把兩個食盒放在一起。
接著說道:「這兩個食盒,是你們喜歡吃的,另外,還有什麼喜歡吃的,自己選。」
「明白。」
柯小路和衛星策回答完之後,鑽進了一樓的衛生間。
唐晴抬頭看向鏡子,瞧見自己這張臉,還有蓬亂的頭髮,嚇得不輕。
她忙從餐廳退出來,朝著二樓跑去。
從洗手間出來,唐晴站在鏡子面前,一邊捯飭自己,一邊有些後怕。
擔心,自己這幅尊榮,把送餐的小伙子們嚇壞了。
眾人在洗漱聲中,被喚醒了。
唐天橋從床上爬起來,對睡在對面床上的李嘉澤說道:「好像早飯做好了,我聞到了飯香。」
「天吶,快八點鐘了,睡過頭了。」
李嘉澤聽唐天橋的碎碎念,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看看腕子上的手錶,驚呼一聲。
早晨,是在回籠覺中度過的,晚起讓大家驚慌失措。
九點鐘,早餐結束。
唐晴站在客廳里,對眾人說道:「周大哥陪著柯小路、衛星策去火鳳凰夜總會。」
「唐天橋,我的親大哥,還有白小蓮陪我去醫院。」
……
「好的。」
周望塵第一個搶先回答,擔心回答遲了,唐晴改變了主意。
白小蓮見自己被唐晴安排去醫院,既高興又很無奈。
她很想去火鳳凰夜總會,給柯小路加油助威,又想去醫院看望于娜。
她的人生,第一次遇見了選擇,還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面臨著取捨,這樣的選擇,其實挺難的。
但白小蓮,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兩班人馬,決定自己的去處後,大家走出客廳。
坐著保姆車裡,唐晴扭頭看向柯小路,小聲地叮囑道:「你不要只顧比賽,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明白。」
柯小路見唐晴不但答應自己參賽,還擔心自己,心頭湧起一股熱浪。
眼圈瞬間紅了,小小子第一次被感動了。
「系好安全帶,我要開車了。」
李嘉澤繼續當他的司機,他一邊看著後視鏡,一邊對眾人說道。
「是。」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車裡的氣氛,一下就活躍起來了。
衛星策比誰都高興,他抱著喜寶,嘴巴貼在喜寶的耳邊,輕聲地問道:「喜寶,小路能不能獲得冠軍?」
「能,能……」
喜寶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吐出的字,不但清晰,聲音還很大。
眾人都聽見了,目光馬上聚焦到喜寶和衛星策的身上。
衛星策和喜寶,好像沒事人似的,看著窗外,躲避眾人火辣辣的眼神。
車子停在了第一綜合醫院,李嘉澤對唐晴說道:「晴姐姐,你先去醫院,我送他們去火鳳凰夜總會,然後到醫院匯合。」
「如果,於姐沒有什麼大事,接你去火鳳凰夜總會,看咱們的小路是如何獲獎的。」
唐晴聽李嘉澤如此說,她不用過腦子就知道,李大公子,是聽信了大家的傳言,相信喜寶和衛星策的對話。
她不想解釋,覺得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好的。」
唐晴一邊答應李嘉澤來接自己,一邊從衛星策的懷裡,接過喜寶下了車。
周望塵見唐晴下了車,忙走到車門口,對唐晴說道:「小么妹,你放心,還是那句話,有我周望塵三寸氣在,確保小路毫髮無損的歸來。」
「我不信誰?也相信周大哥。」
唐晴抱著喜寶,仰頭看著車門的周望塵,說著掏心掏肺的話。
雖然,她說的很是隨意,但內心還是緊張的不行。
擔心賭場發生意外,也擔心周大哥、柯小路還有衛星策遭遇什麼不測。
這種想法,從心裡升起,覺得自己怎麼了?
這是一個忌諱,忙轉身朝著地上啐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