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楊家驍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是什麼時候?
那無疑一定是此時此刻。🐯☹ 🎁♣
當他正在實驗室裡面比對數據的時候,忽然聽到自己的領導笑著對他說道,「安安,你過來一下。」
安安有些疑惑地停下了手裡的話,跟著領導走了出去,路上還在想著剛才的數據。
「什麼?」他的腦袋沒有轉過彎來,又問了一句。
「你現在去大門口接個人過來。」領導看著他笑著說道。
接人?
什麼時候他還有接人的活了?
可是……他還有數據沒有推導出來呢?
「去吧。」安安的師姐笑著跟他說道。
楊家驍總覺得今天大家看他的眼光有些奇怪,是因為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嗎?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就跟著過來了。
他們實驗室距離大門還有一截路程,所以領導讓這邊唯一的一輛車把他送到了大門口。
在還有三十多米遠的時候,安安忽然發現大門口站著兩個人。
準確地說是兩個少年。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定是他太想念他們了。
一定是昨晚做夢夢見他們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然而,等再近一點距離的時候,大門口兩人的樣貌就看得更清晰了。
「停車。」楊家驍喊道。
司機也是知道楊家驍的,準確的說這裡就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小孩的,他就是大家的團寵。
才剛將車停穩,楊家驍就跳下車朝著門口的方向跑了過去。
等距離差不多有三五米的地方的時候他又停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或許,這是一場夢呢?
這裡……可是很重要的地方。
楊家驍是學過許多保密條例的,像他參與的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很保密的,不能跟其他人說,包括自己的父母,都不能透露一個字。
雖然,這裡的地方保密等級沒有以前那麼高,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給他們說過這裡的地址啊,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難道是父親?
不過很快這個猜測就被楊家驍給推翻了。
楊維力自己本身就是軍人,那種保密意識是刻在骨子裡的,他是絕對不會跟家裡人說的。
不然,那次他生重病的時候,楊維力風塵僕僕趕過來,沒日沒夜地照顧著他。
迷糊中他喊著媽媽,是楊維力將他抱在懷裡,學著平時周昭昭小時候哄他的樣子哼著歌謠。
他後來病好了,父親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裡露出了笑容。
他愧疚地說道,「你母親不知道你病了。」
那天父子倆躺在床上一起看著外面夜空里的星星,他聽著父親講了許多事情。
有他小時候的事情,也有家裡的事情。
父親說,家裡人都很牽掛著他。但是選擇了這一條路就預示著要經常分離。
知道彼此牽掛著就好。
「你們……怎麼來了?」楊家驍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哭著喊道。
「安安。」楊家熠和楊家玥沖了過去,大聲地呼喊著他的名字,三個孩子緊緊地抱在一起。
「不是在做夢。」楊家驍激動地說道,「真的是你們。」
「我們太想你了。」囡囡說道,「就來找你了。」
「可是怎麼找到的?」楊家驍還是很疑惑。
「你寫的信上面有郵戳啊。」囡囡說道,「反正就是很神奇的,竟然讓我們給找到了。」
郵戳是這邊一個鄉上郵局的。
剛好楊家玥的同學老家就在寧縣,剛好知道這裡。
楊家熠和楊家玥兩人又從楊家驍的字裡行間分析了一下,能看到山的地方還有河流可以釣魚。
又剛剛好的是,以前這邊建房子的時候劉偉給這裡送過磚。
根據他們的話便想到了這裡。
有山有水的地方,要不然就先來這裡碰碰運氣。
結果,就這樣給遇到了。
楊家驍,「……你們真是太厲害了。」
領導,「……」
所以,要不要把這兩個孩子也弄進來。
這麼機靈的,可不是誰家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
領導真的開始認真地在考慮這件事情了。
本來他以為的還是,這兩個孩子是和大人一起的。
因為他之前接到了楊權廷那邊的申請,想要見一下楊家驍。
可誰能想到,接過來的竟然是兩個孩子,而且這兩個孩子人家是僅憑著一封信上的郵戳,還有信里描寫的地方做出的判斷。
這偵查和推理能力,要是好好的培養一下的話,以後也是可以有一番作為的。
周昭昭和楊權廷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孩子圍在一張圓桌子跟前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頭湊在一起聊天。
這場景,讓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眼神專注地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
沒有人出聲要去打攪到他們。
幾個人都退了出去。
周昭昭這才有機會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裡似乎也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的荒涼。
領導似乎看出來周昭昭的想法,笑著說道,「我們的待遇會越來越好的。」
「辛苦你們了。」周昭昭說道,「謝謝你們對他的照顧。」
「說起來,他是我們這裡的團寵,」領導看著裡面的三個孩子,慈愛地笑著說道,「如果沒有他,或許很多人都堅持不下來。」
研究是枯燥的,很多時候當你抱著希望的時候,結果卻是讓你失望。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這一次次的失望。
有時候就會鑽進死胡同里。
有了這麼一個團寵,大家的心態好像比從前要輕鬆和愉快很多。
因為他有時候的一些懵懂的語言,竟然有種讓他們這些老古董茅塞頓開的感覺。
於是,楊家驍不僅成了他們的團寵,還是他們的福寶。
所以,如果要說感謝,那也是他們要感謝周昭昭,培養出來這樣一位優秀的兒子。
「媽媽!」楊家驍第一個發現了周昭昭和楊權廷,「爺爺,你們怎麼來了?」
隨即又想到他旁邊的兩小隻,緊張地說道,「平平和囡囡他們是想我了,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他不能讓他們因為自己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