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權海倒也不是對馮秀琴完全沒有感情,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了。🐚🐠 ☞🐧
所以當馮秀琴在監獄裡打電話像他求救的時候,楊權海也是真心想要將她給弄出來的。
當然,要說相好的,那還真是有的。
楊權海住的地方有一個女的帶著個女兒,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認識的,這麼一來二去的就有點那麼個意思。
女人見他一個人連一頓熱口飯都吃不上,經常給他做一些吃的東西送過去。
倒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就是這樣,倒是讓楊權海放在心上,萌生了想要跟馮秀琴離婚的念頭。
馮秀琴能假釋回來,他就跟她好好地過日子。
要是不能,那他就要離婚的。
總不能她在監獄,他還要等她一輩子吧。
周昭昭簡直都震驚了。
「你大伯可真噁心。」她有些嫌棄的說道。
雖然馮秀琴不是什麼好鳥,但對楊權海和他的兩個兒子那也是沒話說的。
這個世道對女人太苛刻了。
男人希望女人在死了丈夫之後守寡,而男人要是死了妻子,不到三個月就會再重新找人。
就楊權海的事情,要是換成他在監獄裡,馮秀琴跟他提出來離婚,那整個社會的唾沫星子就能把馮秀琴給淹死。
「你踢我幹什麼?」楊維力有些納悶的說道,「你噁心他,我也噁心他啊。」
踢他幹啥?
他又沒有做什麼?
「天下烏鴉一般黑。」周昭昭說道,「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因為別的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動腿了呢?」
「淨胡說。」楊維力湊過去緊緊地抱住她,「我這輩子就只為了一個女人邁不動腿。」
「那可不一定。」周昭昭冷哼了一聲。
「你……」楊維力氣地咬了她手指一下,「小沒良心的。」
「那你說說,要是我哪天沒了,你會怎麼樣?」他鳳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周昭昭。
倒是很期待她會怎麼回答。
「我啊,」周昭昭笑了笑說道,「一定會找個比你更帥的。」
「氣死你。」
她說完這話,趕緊滾到床邊想要跑出去,可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被楊維力的大胳膊撈了過去。
「更帥的?」楊維力氣得牙痒痒說道。
「對,比你帥比你有本事還比你嘴甜招人喜歡。」周昭昭噘著嘴說道。
「能有我在床上這麼伺候你嗎?」楊維力冷哼一聲。
「那……」
當然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呢,就淹沒在了楊維力的甜蜜當中。
後來等周昭昭清醒過來,她決定以後絕對不能在床上說這個男人不行了。
那簡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而狗男人,倒是爽了。
可惡的是明明是在說楊權海的事情,結果最後遭殃的倒是她自己。
因為楊權海的事情,楊家這個年都沒過好。
當天楊維宗兩兄弟差點跟楊權海乾架。
要跟馮秀琴離婚?
也成,那以後就別指望他們給楊權海養老。
「你可以跟那個野女人試試看?」楊維周痞痞一笑,「不把她名聲搞臭,我就不是楊維周。」
氣得楊權海想要打他。
「你打啊,」楊維周將頭伸到他跟前,「最好在這裡開個洞,正好可以去裡面陪我媽。」
差點沒把楊權海給氣死。
「你們都沒人管我,我都快要餓死了,我找個人照顧我咋了?」楊權海也來了脾氣。
當下差點沒跟楊維周打起來。
要說之前可能還在猶豫,但是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更加堅定了,就是要跟馮秀琴離婚。
誰說都沒用。
這件事情就這樣一直僵持著,一直到大年三十這天,楊權廷帶著家裡人回祖宅的時候。
誰能想到楊權海竟然也讓那個女人來了。
「我一個人做不來,她過來幫把手。」楊權海對楊權廷這樣解釋著。
「讓人趕緊走。」楊權廷冷著臉,差點要被氣暈過去,說道。
楊權海還想說什麼,但是女人拽了拽他的衣服搖了搖頭。
「碗筷啥都洗得差不多了,廚房也都收拾好了就能直接用,」她爽快地笑了笑,「我先走了。」
後面那句話,是對楊權海說的。
「我送送你。」楊權海愧疚地說道。
「你……」楊權廷要氣炸了,想要說什麼,被許桂枝給攔住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越是攔著他越跟你對著幹。」
「你可給我拎清楚了,」許桂枝說道,「都一大把年紀了,身體是你自己個兒的,別因為他把氣出來毛病。」
楊權廷嘆了一口氣。
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像毛頭小子一樣的玩叛逆,他心塞。
「先準備下午的祭祖吧。」許桂枝見他這樣有些無奈地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更何況是他,隨他折騰吧。」
反正父母已經不在了,沒道理他一個當弟弟得攔著?
也攔不住。
誰知道她的話才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楊權廷和許桂枝急忙走了出去,就將楊維周正跟楊權海扭打在一起。
原來楊維周才剛回來,正好碰見楊權海送那個女人出門。
「這是楊家祖宅,我媽還沒死呢。」楊維周生氣地吼道。
「你吼啥呢?」楊權海也生氣了,「她就是過來幫一下忙而已。」
父子倆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來了。
「都給我住手。」楊權廷吼道,「不嫌丟人的?」
「對不起。」女人為難地朝著一家子人鞠躬道歉,「我先走了。」
最後一句話是對楊權海說的。
楊權海想要追,但是礙於全家人的目光,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但是看楊維周的目光就有些不好了。
楊維周一點都不在乎,冷哼了一聲,「她休想進我楊家的門。」
「你已經不是楊家的人了。」楊權海說道。
然後看了一眼楊權廷,背著手去了自己的屋子。
原本,大家都已經這場鬧劇暫時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道等到了晚上楊家旁家的人來上香的時候,楊權海忽然又提出來這件事情。
「覺得我丟人,我可以離開楊家。」他板著臉很認真的說道,「這個婚我一定要離的。」
說完,也不管家裡的人是如何炸鍋,走了。
將一堆爛攤子丟給了楊權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