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國以前,寇寧山也曾在腦海中想像過何芳母女的生活。💝✌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一個女人帶著個女兒,孤兒寡母的是怎麼樣的被人欺負的。
但是任何的腦補都沒有親眼所見帶給他的震撼大!
要說劉母不過是個快要下崗的女工,而何芳卻是那座辦公室掌握財政的會計。
不管是大小單位,那都是被人恭維著的人。
可這些年就因為她一個女人沒有丈夫,在單位也是謹小慎微,生怕走錯了一步招惹到人。
就這樣好不容易將女兒培養上了大學,丈夫也回來,原本以為一切都已經苦盡甘來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何芳憤怒地看著一副好像恩賜給他們女兒一般的劉母,上前就大耳瓜子打了上去。
文化人都給逼到這個份上了。
「我呸,就你兒子那種垃圾,給我女兒提鞋我們的都不要。」她生氣地吼道。
「你女兒可是個命硬的……」劉母喊道,「剋死自己的父親,以為誰稀罕!」
「誰說她沒有父親。」寇寧山的聲音出現在了這裡,「誰說她死了父親?」
「她爸,你可算來了。」何芳捂著臉哭著說道,「你看看咱們女兒……」
寇錦溪是醒來了,可是被劉母的那番話給羞愧得沒臉見人。
當然不是因為劉母說她是個掃把星,剋死父親。
而是因為劉母壓根就看不上她。
說的那些話就像是施捨一般?
她什麼時候竟然成了別人施捨的對象了?
劉卓禮一直跟她說的是,他媽媽很喜歡她。
想到這裡,寇錦溪又是自嘲的一笑,「你放心,我就算是這輩子不嫁人做姑子也不會嫁給你兒子。」
「我寇錦溪還沒落魄到要你的兒子來施捨的。」
「蔻蔻,好閨女。」寇寧山欣喜地說道,「別怕,爸爸養著你。」
「你……是她爸爸?」劉母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誰不知道何芳是個寡婦?」
「寇同志,幹部病房已經聯繫好了,現在就可以給您女兒轉院。」劉母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過來說道。
接著,就連醫院的院長也聞訊趕了過來。
「寇同志,您放心我們一定給您女兒做個全面檢查,已經將她治療得健健康康的。」
「麻煩您了。」寇寧山客氣的說道。
「哪裡哪裡,像您這樣為國家貢獻的人,是我們最尊敬的人,我們感到很榮幸。」院長謙遜地說道。
一旁的劉母直接傻眼了。
因為李峰和李剛夫妻都是醫院的醫生,所以她太了解這個院長有多牛了。
是屬於李剛都要巴結的人。
如今,這樣的人物卻是對著寇錦溪的爸爸卑躬屈膝的,這深深的刺激到了劉母。
如果,寇錦溪是她的兒媳的話,那是不是也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可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她是能把寇錦溪往低的貶低就貶低。
原因無他,她兒子那麼厲害的,娶個沒爹的寇錦溪不是綽綽有餘?
可現在,寇錦溪的爹回來了,而且聽院長的口氣還是很牛逼的人,劉母就開始後悔了。
周昭昭將她臉上的表情看了個明白,用手輕輕地撞了一下寇錦溪,示意她看劉母。
就見劉母忽然對著寇錦溪慈愛地一笑,「蔻蔻啊,剛才伯母是胡說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小卓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劉母急忙說道,「你別聽伯母這嘴巴胡咧咧,你救救他,等你們結婚了,我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
她說完,作勢又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下手之狠,讓病房裡的所有人都皺起眉頭。
「你做夢。」寇錦溪冷冷的說道,又看向寇寧山,「爸爸,我不想再見到她,你去幫我報警,就說有人騷擾我。」
「寇錦溪,你怎麼能這樣?」劉母生氣地跳起來,「你跟我家小卓可是都定了情……」
「閉嘴。」
「閉嘴。」
寇寧山和周昭昭同時冷冷的說道。
劉母被嚇了一個激靈。
「趕緊將人弄走。」院長急忙說道。
「王院長,我是李剛的小姨子,咱們以前可是還吃過飯……」劉母急忙說道。
「趕緊弄出去。」王院長嫌棄地說道。
同時也將李剛記在心裡,當然這種記住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寇錦溪的血液檢測出來了,裡面果然含有安眠藥的成分。
李峰坐牢是跑不了的,劉卓禮也算是幫凶。
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劉母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可能有什麼辦法呢?
李峰的醫生被撤銷了,就連李剛也受到了牽連,原本的主任位置也騰出來讓給了他人。
一直到現在,李剛才終於知道自己兒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物。
可太遲了。
因為出了這件事情,何芳迅速地辦理好內退,將家裡的東西打包好坐著寇寧山的車和女兒一起暫時住進他單位臨時分的房子。
「是這樣,寇工之前就已經申請好的了房子,只是我們又給粉刷了一下,還需要散散味道。」負責的領導說道。
「只能麻煩你們先在這裡暫時住幾天。」
這也是他們單位對寇寧山的重視。
何芳這些年苦日子過慣了,如今這房間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只是暫住就更沒有問題了。
周昭昭是怎麼也沒想到,回去了幾天竟然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不過看到好朋友躲過前世的一劫心裡也是高興。
轉眼間到了秋天,楊維力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次就連許桂枝都有些擔心起來。
「從前這小子出任務,我好像也沒有這麼牽掛啊。」許桂枝跟楊權廷嘟囔著,「可看到昭昭每次聽到電話聲音那小眼神……我就受不住了。」
「你說,你就不能給問問嗎?」她有些生氣地掐了楊權廷一下。
「你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怎麼還人身攻擊起來了。」楊權廷揉了揉胳膊,看著妻子,「你也是老同志了,是經受過組織考驗的,這點道理難道還不懂?」
「我可真愛跟你講話。」許桂枝生氣地瞪了他一天,捲起自己的枕頭往外走。
「你要幹什麼去?」楊權廷問道。
難道還要跟他鬧分居?
「我去陪兒媳婦,誰要你這個糟老頭子!」許桂枝說道。
楊.糟老頭子.權廷,「……」
這家庭地位好像越來越低了。
誰知道,在半夜,忽然傳來許桂枝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