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啪的一聲關了。
楊維力急忙跟著跑了出去,就見周昭昭正從包包裡面找鑰匙。
「昭昭。」楊維力走過去的時候周昭昭找到鑰匙在開門。
「我們談談。」他拉住她的手認真的說道。
「楊維力,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周昭昭說道,「你放心,我沒有誤會。」
楊維力抵著下牙槽笑了笑,「這還沒誤會?」
「還是說,」他鳳眸執著的看著她,「才剛扯了證你就要甩了我?」
「你說什麼呢?」周昭昭氣笑,開門走了進去,「雖然扯了證,但是還沒辦酒席呢。」
「你也知道,咱們這邊辦過酒席才算數的。」她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那你去我那邊睡,」楊維力說道,「我在你這邊睡。」
又道,「我那邊都通風過了。」
「不用,」周昭昭搖了搖頭,「我就是進來拿個東西,不在這裡住。」
這房間好長時間沒有人住,收拾的話又要好長一會兒,還不如直接回去雞場。
「也成,」楊維力聽她這麼一說,點了點頭,湊過去,「把美好留在我們洞房花燭夜。」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周昭昭紅著臉碎了他一口,「是不是覺得反正人已經追到手了,就開始放飛了。」
「倒也不是,」楊維力大次咧咧的靠在門背上說道,「食色性也,這是人的本能。」
所以,根本不需要迴避什麼。
「再說了,平時其他事情要注意管理自己的情緒,」他繼續說道,「要是在你面前明明很中意很喜歡卻還要裝著,那多難受的。」
周昭昭,「……」
「我怎麼才發現你竟然這麼能說的?」她歪著腦袋看著他,「走吧,送我回家。」
「真要回去?」楊維力走過去抱著她,「今晚就睡我哪裡,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好不好?」
「我……」
「你忍心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他將自己的頭搭在她的脖頸之間,弱弱的繼續說道。
周昭昭被他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弄的差點答應。
不過最後還是強忍著心軟,「趕緊送我回去吧,爸媽知道咱們兩今天扯證,一定在家裡等著呢。」
楊維力嘆了一口氣,見她依舊堅持,只好說道,「那好吧。」
周昭昭嗔了他一眼,推了他一下,「莫作怪。」
裝的可憐兮兮的給誰看?
等回去的時候,楊竹梅和周正文果然沒有睡覺在等他們。
「我還說是不是晚上不回來了呢?」姚竹梅笑著說道,又將兩人的結婚證拿過去放在燈下仔細的看了看,「還別說,穿白襯衫照結婚照真好看。」
雖然是黑白照片,但兩個人都穿著白襯衣頭髮也弄的規規整整的,就很好看。
粗糙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兩個人的照片,越看越滿意。
「不然,咱倆也去辦個結婚證?」晚上躺在床上,周正文想到姚竹梅看女兒結婚證的時候的樣子,說道。
他們兩結婚的時候就擺了一桌酒席,沒有領過結婚證。
「能成嗎?」姚竹梅翻身看著周正文說道,「孩子都這麼大了,再去扯證……」
總感覺有些丟人呢。
「這有啥不成的?」周正文拉著老妻子的手,「咱們是臘月二十六擺的酒席,等二十六就去扯證。」
他說完這話,翻了個身。
「你……」姚竹梅嗔笑著推了推他,沒推動,最後也就半推半就的應了。
房間裡,周昭昭送走了楊維力,就連紅本本也被他拿走了,美名其曰讓他來保管。
他這是多不信任她的?
周昭昭噘著嘴,不過還是忍不住卷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誰知道一不小心踢到了床邊的柜子上,疼的她悶哼了一聲,坐起來趕緊揉了揉。
她這就跟楊維力結婚了。
這一世,沒有前世的那些莫須有的壞名聲,也沒有周敏敏在中間挑撥,他們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
與此同時,在辛寨村的一所房子裡,周敏敏咬著牙沒有喊出聲來。
她緊緊的抓著褥子,任由那人再自己的身上,「怎麼?你從前不是挺喜歡我的嗎?」
沈國良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說道,「怎麼?現在嫌棄我沒錢沒勢了?」
「放心,」他湊過去小聲的說道,溫熱的氣息打在周敏敏的臉上,「哥哥走的時候一定會帶上你的。」
周敏敏的身體本能的僵硬了一下。
沈國良又是低聲的一笑,「到時候一定會很刺激,等到了那邊,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真的?」周敏敏動了動眼珠子看著沈國良,「可是……我們連話都不會說。」
「那邊有華人街,」沈國良說道,「遍地都是黃金,只要我們能出去,就一定能掙到錢。」
「國良哥,」周敏敏終於心動了,抱著他,「那你帶我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沈國良嘴角嘲諷的一笑。
他的腿不好,第一次來找周敏敏,她竟然還敢嫌棄她。
「跟著你國良哥,哥保證讓你過的比她還要好。」
這個她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周敏敏原本已經死了的心又一次的死灰復燃了。
她做夢都想過的比周昭昭好。
做夢都想著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後悔自己當年有眼無珠。
「國良哥,你對我真好。」周敏敏婉轉的笑著,這一次並沒有隱忍,而是發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叫喊聲。
「乖,雖然哥哥知道你很浪,但聲音小點。」沈國良狠狠的撞了她一下,「一會兒爽過了我們就走,別惹麻煩。」
說完,不等她回復,就堵上了她的嘴。
隔壁房間,張氏生氣的罵了一句不要臉,之後又轉身睡了。
可……怎麼也睡不著。
等到第二天醒來,她打算去好好跟周敏敏說說這個事情的時候,發現打開屋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只留下空氣中的那股子味道,還有地上散落的衛生紙和床上亂糟糟的髒污……
周敏敏平時的衣服也不見了。
張氏暗道一聲,「壞了。」
她急忙跑回到自己屋子裡,打開牆上的掛曆,取出來掛曆後面的泥塊。
那是她藏錢的地方。
而此時,裡面空空如也。
她辛辛苦苦攢的錢還有她藏起來的首飾全不見了。
「這個天殺的啊!」